题记:“传统的推理中谁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谁就是幕后黑手,但如果那一切的始作俑者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自己获利,或是高尚救赎,或是罪恶毁灭,那么……终归其依旧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其私欲的满足。”————法尔拉米·索拉斯尔
那样代表性质的百分数统计已是临近尾端,内业的平稳,拉里克·索拉斯尔在公众媒体上已经是肯定权利的交接;外业的休整,边境线问题或是矛盾冲突的搁置,一切朝着有利于帝国政治转型趋向的有利方向进行,其间或许也存在少众反对者的声音,但在巨大压倒性的舆论和条件下,那无疑都是极其愚蠢,是真正意义上的愚蠢。
“你可以看得到么?”米拉可·米拉可突然的说道。
其女儿西诺斯亚米尔 ·米拉可的注意还是停留在稍远处即将于法尔拉米·索拉斯尔成婚继任皇后的少女贝拉特·尼道安尔身上,面对于自己父亲突然的话语而不由得一怔。
“公投情愿成立的百分比已是末端收尾,可能是今天,或是明天,或是下一个星期,下个月就达成了。”
“我清楚的父亲。”
“然而在这样的暴风雨前夕时刻,身为第一大臣的你却是如同被放逐一般安排整备新国王的加冕和婚礼筹备。”米拉可的声音平静,并没是呵斥与指责,稍作停顿后,他再次重复最开始的话,“你可以看得到么。”
西诺斯亚米尔没有侧顾转向他的父亲,她的目光持续的注视着稍远处少女贝拉特跟随着皇室礼官的学习动作姿势,眼中流露着复杂。
“不止是我,很多人都是如此,几乎所有人都是在赋闲,而这也是现在的国内一切平稳表象的原由,什么都不做,搁置所有,自然不存在矛盾。”
“那,这样的假象可以持续多久呢?”
“可能是今天,或是明天,或是下个星期,下个月,但可以肯定无法长久。”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米拉可的脸庞上露出了笑容,稍远处少女贝拉特学习皇室礼仪的动作极具滑稽和俏皮模样而惹人好笑。
“父亲你可以看到什么呢?”西诺斯亚米尔反问道,她的目光依旧没有从少女贝拉特身上移开。
米拉可微微一怔,“这样的指代也是毫无意义,看到什么与看不到什么都不是虚妄,我对你直言我之所以近期长居皇宫表面是陪同修修纳斯陛下下棋,实际上却是避祸。”
“避祸?”
“有人要杀我。”
“谁?”西诺斯亚米尔立刻的转头朝着自己的父亲看去,神情满是震惊。
“呵呵,你别这样紧张,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还没有亲眼目睹我的宝贝女儿穿上那身礼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死去的。”米拉可依旧目不转睛的朝着稍远处少女贝拉特看去。
西诺斯亚米尔微微皱起眉头,她并没有反驳和否定什么,或者对于米拉可话语中俏皮的信息并不是此刻她所关注的要点,思绪之时更多的是推断那“暴风雨”相关的矛盾与人物。
“在这样的圈落内有很多有关于卡露亚公主的传闻。”西诺斯亚米尔的话语稍作停顿,随后继续的说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拉里克陛下绝对不会这般轻易的把权利交付出去。”
“所以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如何引爆这一切矛盾。你刚才说的圈内是你这样的圈内,而得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你已经是排除在了以拉里克为核心的圈内,希加索,库里纳斯也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样的信息和情报才可以在这个时候依然保持安静,之余娜尤娜自从那样影像的舆论事情后而终结政治生涯,形似再也没有任何权利的分割,但却是关键的一环;法尔拉米此刻虽无任何实权,但影像力还在;而最后的卡露亚所代表与宣称就如同理想乡般的存在,但除了民间的支持外,对于其他的五位皇子公主全部是敌对。这就是这场暴风雨内核的几方势力,而现在的你不被包含在这些圈落内的任何之中,这样的被排除,如你口中所言的赋闲也许是最好避过这场暴风雨的办法,但是……”米拉可还是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西诺斯亚米尔,欲言又止,目光内流露着复杂,端望着自己的女儿,思绪中又不知是忆起了谁的模样。
“…………但是这世间是有三件事情是无法隐藏的,打喷嚏,贫穷,还有爱情。”
西诺斯亚米尔的神情再次一怔而有所动容,她不敢扭头面对向自己的父亲米拉可而害怕着什么。
“或许你也在逃避,或许你也有所否定,但任谁都可以欺骗,唯独除了自己。”
“那我又该怎么做呢?人们总是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如你所见,我也是反复的挣扎过,努力过,甚至还曾可以的去考级骑士,对于如此无能为力的人来讲,人从来没有过妄想般的巨大掌握着什么命运,真实之中的人不过是一片孤叶荡漾在命运之海中。”
“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米拉可抬手拍了拍西诺斯亚米尔的肩膀。
西诺斯亚米尔再次侧顾向自己的父亲米拉可而无法理解。
“身为父亲我希望我的女儿此刻如此的不站入任何的圈落内;而身为旧第一大臣,以帝国的未来作为赌注我希望你选择娜尤娜;而抛弃我的这一刻话语执念,你也有你的选择,而既然选择了就做下去,人是命运之海的一片孤叶,但没有任何一片叶子心甘情愿如此,亦如你的牢骚,低沉,叹息,迷惘;人从来不是什么叶子,也许无能为力,但还是别无选择而要继续的倔强下去。”
“…………”
“不只是你,我,她…………”
少女贝拉特偶时调皮的捉弄着礼官老师,偷偷的朝着观望的米拉可父女做着鬼脸,青春气息少女的调皮和阳光,所孕育的全是明媚。
“…………所有人都是如此。”
…………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标语宣传。公共之处那警醒电视牌标识的刻度活跃在71.91%的位置处便似乎是定格在了那里。
赞同支持的人们继续的宣传着,摇摆不定的人已是随风而动,而还坚持固执的人从一开始倔强到着末端那几乎已经不可动摇。明明只差一点点,而一切就在那一点点而终止,世界内的遗憾也大部分源自于此,明明很努力的奋斗争取,结果总是相差那么一丝一毫,抱怨运气唾骂命运根本都是俗人之举,少有人洞察那丝毫之距的因果。
考生的试卷存在满分;球场上的比赛定要分出胜负,丝毫距离差的矛盾根由就在这里。
焦灼之时,那也是一切线索矛盾引爆的预兆。
当那71.91%的数字先是跳动至71.96%的时候,随即便是突兀的下降至了70.98%。
爆发性的灾难源自帝国的边陲城市。
随即的那一天,卡露亚·索拉斯尔正步的走入帝国皇都的政务大厦,肖阳紧随其脚步身后。
穿梭在为此突发事件焦灼忙碌的政要工作人员之间,所有人避让开为帝国的公主让开过路,在惊叹公主的美丽尖锐眼瞳之时,同时目睹到那再次出现的曾经帝国骑士,震惊与突发灾难一同携带慌乱的恐惧感,是让米拉可·米拉可口中所有圈落外的人而畏惧。
某处窃语之时,肖阳的目光扫过而使其缄默如寒蝉般。
那已经不同了,那样凌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