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黑暗史诗。
“思力丹小姐。”黑希拉·亨平淡的声音肯定,面对直面轮椅上的奥利安娜·思力丹与其身后数重周身武装的士兵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和胆怯。
“都是聪明人,交出来吧。”奥利安娜的声音同样的不愠不急,久居深宅的她此次外出,那精致的妆容显然是经过仔细的打扮。
“什么?”黑希拉·亨唇线微挑,随即大声的质问,“虽然我没有掌握什么权利政要,但我毕竟被封与帝国第一夫人的身份,思力丹小姐你如此率众武装的闯入我的府邸…………”
“那又怎么样。”奥利安娜的眼瞳微收,气质与态度完全不把黑希拉放在眼中。
“…………”
“你妄想拖延时间?哈,你们亨家族的血脉一直是延续着愚蠢,呵,我并非不明事理也非跋扈的人,我的仇恨与你无关,但你若执意的愚蠢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的话,那么我不介意杀掉你。”
奥利安娜的话异样的寒冷,话语中轻描淡写的杀戮丝毫没有对生命的重视感。
黑希拉·亨的肩膀微颤,奥利安娜的话语绝非是恐吓,那就是事实,可是对于她来讲她也同样毫无退路,已知必输无疑但也必须上前,溺水之人绝不会沉默而必定挣扎。
“拉里克已经离开这里了。”
“是吗,那么你就去死吧,抱歉我说了谎话,嘿嘿,我憎恨你们所有人。”
奥利安娜的脸庞极度的扭曲,下一刻她突然的举起了手枪,武装所配置的军方枪械,在所差异的时候她已是取得了天平倾斜的重量砝码。
黑希拉·亨闭上了眼睛准备领死,而在那枪口吞吐出火蛇之前奥利安娜继续的开口说道:“我知道她也在这里。”
那是足够重量的话语,也是黑希拉的死穴,慌乱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枪鸣的声音已是想起,而比声音更快的光线,在她目光所停留的最后仅有奥利安娜那戏谑与绝对胜利者表现扭曲夸张的脸庞,与条件反射的意识判断:
“这个女人已经疯掉了。”
…………
轿车内的拉里克·索拉斯尔懵然的打了个冷颤。
…………
“记忆住你这一刻你所印象中的母亲,帝国的皇后,曾经的副统帅,我的姐姐。”
…………
记忆中的萨玛·亨是什么模样呢?
模样与神态早已是有所模糊,所还记忆的只有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所闪光的姿态。而努力的,拼进全力的想要回想起什么,然而在记忆的时间线段内,无法成为主观,旁观的个体只能是记忆清楚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自己所在进行的动作。
…………
“把胸膛挺的更高点,更高点!”
帝国的副统帅从来都是内政的代名词,也是约束总统帅极权战争所约束的软条件。而当萨玛·亨成为副统帅与总统帅修修纳斯·索拉斯尔共存的时代,约束的软条件即成为了给力的后盾,那即是帝国对外最为强盛,对内最为尚武的年代。
懵懂无知的少年最为渴望成为帝国的利剑,披靡所向。时代的大背景下,没有任何人可以逃避如此的洪流,而身处在洪流之内,目睹过真实的战场的人才会怀疑那无知所憧憬的只有废墟与生命收割的残酷。
孩童时代的拉里克崇尚着武力。印象中自己母亲阅兵仪仗队时候那种气宇。
不过那只是闪光片段的记忆,更为长久更为痛苦的记忆是其母亲卧病在床,不在拥有那般睥睨的态度,细腻之处全部是温柔。偶时修修纳斯也会到来,面对于那样几乎与自己外祖父同等年纪的人,拉里克不敢与其接近,即使他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仅能是远远的躲在远处,并且不失男子气概的把自己的妹妹娜尤娜护在身后。
“那是爸爸呀……”更为年幼的娜尤娜想要上前与其亲昵,但却被自己的哥哥牢牢的拦在后面。
“不,那家伙看上去就是坏人。”
小孩子是不需要逻辑的。而当人成长到凡事都要依凭逻辑道理证据的年纪,那么那人就已经不在是小孩子了。
而同样小孩子是没有力量的。而当人拥有力量后,便是再也无法形如小孩子般那样的快意。
孩提时代时刻记忆着母亲的痛苦,发誓要为母亲报仇,而当这一刻那仇恨的对象已经存在可信,知晓了事实,曾经未曾怀疑的母亲却是在记忆内绝对的位置所动摇。
那并非不可置信。只是成年人的逻辑肯定完全击碎孩童的幻想现实。迫害者成为施暴者的角色对换,同等这一刻复仇者的名字也是更替。
懵然的时候拉里克摇了摇头而让自己清醒,现在他所要思考的绝非是这些事情,更为重要的还是今夜的变故。
如果这一切仅是奥利安娜的复仇进行,那未免有些太过于庞大了,轿车驱使期间路过的诸多道口都已是被路障封锁,过于冷漠皇都的夜晚并不让人觉得安心,相反的使人不得不绷紧身铉。
“最新的消息,弗沙可斯伯爵的府邸也是被武装管制了,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
驾驶位的新生代骑士再从无线电耳机内得到了最新的情报后,又是向拉里克汇报情况。
连续数个可能成为避难地的小贵族府邸均是沦陷,并是沿路关键道路口的交通封锁都是在引导着车行沿着被安排的唯一方向。
“没有退路了。”
“陛下,恕我冒昧,依照第一夫人的意思,只要陛下逃过今晚就可以取得胜利,此刻我们即刻的停车,陛下您下车步行隐藏,而我们继续的开车作为诱饵…………”
“太迟了,我们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如何扭转局势,而选择可以作为根据地和指挥的地点停靠,那个厉害的女人早已是判断清楚;而在确定我们无处可藏的这一刻,后续的道路早已是被彻底的封锁死了,对方已经在我们身后了,此刻的荒郊,即刻的下车我也是没有可以躲避的去路,不如现在赌赌运气。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去往皇家科学院天文台的道路,那里还是个颇为庞大的地点,可以进行躲藏的。”
“是,陛下。”
…………
比想象要简单的事情从来都是少数,真实的情况从来是现实远要比想象更为复杂。
不止这一刻皇室与贵族的混乱,在皇都之内,潜藏的Red Dog势力也被线人放出的情报而再一次的开启罪恶模式。
名义上的复仇组织早已成为了盗贼团伙,每一次弗瑞顿皇都灾难之日他们都会惊蛰而出,之前所言土著的皇都平民或许幻想着发灾难财,这并非是罪恶;而以正义之名的Red Dog赤裸的进行抢掠那完全是践踏人性无道的罪恶。
混乱的弗瑞顿皇就犹如搅动的涡轮般,不间断的有杂物添入,在如此时刻。
如此临近最终的时刻,潜藏的所有都应该是暴漏出来,如若否定,那么就将是其他的故事的开始了。
西梅·拉克丝双手缓缓的攥起拳头,对于罪恶组织的忍耐已经抵至她的极限,痛恨的帝国已经强大到无法推到毁灭的程度,但对于罪恶,那并非是幻想,她还有可以放手一搏尝试摧毁的可能。
“Dog28请前往C目标地点与首领汇合。”
“Dog28收到,预定20分钟后可以抵达。”
挂掉了通讯手机后,西梅·拉克丝脱去了白色的科研褂衫工作装,检查确定枪械与弹药收装在夹克衫内,随即转身从房间内走出,穿行过廊道,步入电梯,离开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缓慢驱车离开停车场驶入帝国天文台的院落之内,既要离开院落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急速跌跌撞撞的闯入了院内,而不待其停歇,后续陆陆续续的数量轿车也是涌入把出口处的大门彻底的撞烂,同时闯入的警报鸣笛发挥了作用打破了原本静穆天文科学院。
注:1,Red Dog,参考早起卷章,同样是憎恨弗瑞顿的恐怖组织。
2,西梅·拉克丝,参考第5卷,第49章。
3,新生代骑士,对比旧时代的骑士,比如阿洛斯,亥克斯等是旧时代的骑士,而新生代的骑士,比如黛尔,黑尔泽,故事时间轴近1年内通过军部晋升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