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好好去做,这是小学生都清楚的道理;而如果事情超出自己完成的可能,那么就要努力尽可能的去做,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和借口,这是初中生作文模板式的中心思想;我们成长学习着前辈们的经验哲学,更多的时候把这些当作无趣和嘲笑的对象。现在这一刻的成年人我们还可以答应别人去做些什么,或是与人约定吗?”————黛尔
黑尔泽快速反身的单手拍在黛尔的肩膀上试图拦下她的动作,而黛尔也是极快的再次扭身卸去黑尔泽粗犷手掌拍打在她身上的力道,随同她直接的挥舞起拳头朝着黑尔泽的下颚打击去,如此企图一击击倒对自己缠斗的黑尔泽。这样的快速一级虽是迅速,但黑尔泽虽然身体高大却不失灵活,对照远比自己身材矮小女性的黛尔,有所预判左臂直接的轻扬格挡。
看着对方如此的迅捷动作,黛尔拳挥过半便是立刻的收停,随即双脚向后踩踏地面与黑尔泽拉开等位距离。
“嘁,真是走眼了。”黛尔随意的唾了一口。
“你…………我还是不明白……”黛尔连续快速的反射格斗动作和技巧完全更是出乎黑尔泽的想象,而两人再次对峙,争论与对话又是回到了最开始时候的模样。
“在你的个人信息上记录你应该仅有五级的格斗水准,但刚才那样的迅捷反应动作,就算依凭你身材体格的优势不过也勉强六级而已,而实际水准应该已经达到七级了。”
“那么你又如何呢,出拳后在半空中收拳,这样的技巧我可前所未见。”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你不要缠着我。”
“我不能放任你就这样的离开,毕竟这里才是我们的岗位,我们名义是拉里克陛下的骑士,但实际是米尔西里·卡卡公爵的赞助者,也是法尔拉米陛下的追随者。”
“呐,你不是说你你当上骑士后想要过一些安稳的日子吗?”黛尔的话语突然的一转。
黑尔泽一怔,“怎么?”
“这似乎有驳你的话语。”
“我原本也是这样所想的以现在的骑士身份混混日子,可是那天你无意所说你所倾向卡露亚陛下…………”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法尔拉米陛下的眼线,这样一切就都可以说的通了,而对于卡露亚陛下相关侦查的任务你也是那般热衷的原因便也就是如此了。”
“我并不是谁的眼线,我只是忠诚于我自己的领袖,亦如你一般。”
“呵,看来你还是一个白痴呆瓜,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明白,和你讲道理真是浪费力气,并且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在你这里耽误,我必须…………”
“…………”
“我可以理解你隐瞒格斗等级的做法,这样虚报隐瞒是我们这一批新世代骑士暗地都在进行的,目的是不那么显眼和方便日后的提升晋级,而我也是虚报了格斗等级,但是你清楚我的真实格斗等级吗?”
“那些都是虚数,一个参考而已,直接的挥拳过来打到我吧。”黑尔泽耿直的摆出了搏击姿态,“我虽是不明白,但我清楚我的责任,而你在抢时间,就算你的格斗真实实力远超与我,但是想要打败格斗七级的我也要浪费些时间和力气。”
“呼。”黛尔从军装上衣的口袋内摸出了香烟和火机,随后点燃口吐氤氲。
“你清楚你在做的蠢事吗,我现在所要去做的事情是拯救帝国。”
那仅吸一口的香烟便是从黛尔的指尖弹出,点落猩红色的烟草在暗淡的夜幕下分外醒目。
黑尔泽的目光稍有所分神,而眼球在转回正面的时候,黛尔的拳头已经是再次的袭来。
…………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复仇对你来说不过是虚称的借口…………”拉里克·索拉斯尔的思绪开始快转,额头上的汗水也是一并滑落,他不清楚他的推断是否正确,更是没有完全线索的临时推断,想要心口合一根本不可能,话语的重复与僵硬正是他思绪断闪模样的表现,而更是在此刻他不能停断,这已经是所觉悟生死的对话。
“……没错,就是借口,你的兄长圣剑骑士古克卡姆之死便是彻底的动摇了你们思力丹家族的地位,思力丹家族再无权势者,大贵族的命运又会沦落,我查阅过你的资料,落魄贵族的童年给与你和你的兄长圣剑骑士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印象,而圣剑骑士古克卡姆的上位史也是充满了契机和不光彩的暗中操作,而你们的兄妹情谊虽是权重,但是单凭圣剑骑士一人约束你这么多年的复仇没有办法说通,只是你的兄长在位你们思力丹家族有所依靠,而即圣剑骑士牺牲后,思力丹家族后继无人,有所动摇而所以你不得不继承你兄长使命持续思力丹家族大贵族的权势,复仇只是你的借口,你只是想要有所依凭,如果…………如果…………”
“呵。”轮椅上静坐的奥利安娜·思力丹嘲讽的狞笑了一声。
拉里克紧皱眉头,如此的气势逼迫下他硬着头皮的自圆其说下去。
“……而除了依附法尔拉米·索拉斯尔之外,你一路封锁道路,把我引导至这里目的便就是这里的卫星武器调阅控制权,发射条件虽是需要多部门的确认,多重审核的苛刻,但只是夺取裁定限权,也就是由我总统帅掌握的权利,那么,那么…………”
“那么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拉里克无法在自圆其说下去,无论从如何的观点去想象那样的结果都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然而所剩的最终结果却是仅剩下那最后唯一。
“愚蠢的总统帅陛下我来告诉你吧。你的兄长这些年所钟情于什么呢?自光翼骑士玛丽亚·西岚身死后,从当年血色之城事件后,法尔拉米陛下所忠于的一直都是执念复仇,不久之前对于巴尔耶夫基斯坦那样事件已经是很好的诠释了,而更早时间由你引导,法尔拉米陛下暗中作梗的卫星堕入China铣白市,更早更早时候在巴尔耶夫基斯坦那样卫星武器打击,一切的一切都是对同类人类的屠杀,所以现在的这一刻也不是例外,对于你根本不了解的你的兄长一直在执行死神刽子手的事情,而现在也不例外,夺取卫星武器的限权,以我复仇之名毁灭掉整个弗瑞顿皇都,就在今夜,而你口中什么多部门确认审核在强压和独裁下不过都是儿戏。”
汗水顺从着拉里克僵持紧攥的电磁笔与指尖缝隙滑落,那样笔尖与眼瞳几乎咫尺的距离是让拉里克不敢松懈,更是听闻着奥利安娜所肯定的话语是让他思绪未解之处全部的豁然,多年来法尔拉米一幕幕的所作所为,潜在之中所进行的引导,他完全的一无所知,虽是偶时听闻其名,或是了解一二,但也是无法理解。
“所以如果我现在毁掉我的眼睛,那么你们的一切计划都是将化为泡影!”
“是呢,不过我的执念复仇就是如此,呵,哈哈。”奥莉娜那扭曲神情下的笑声异样可怖,“你的却捏拿到了我的条件关键处,那么你能给我的条件让我收手的代价又是什么呢?就算我替你思考那也是不存在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我了,除非让哥哥他复活,呵。”
“…………”奥利安娜的话语让拉里克陷入了沉思,那的确是让人如何思考都无法得出的答案。阵列的方程式已经清楚的摆在他的面前,而已知的条件已经锁死结果,而表现简单的结果实际上就是无解,其本身的方程就是错误的存在。
思绪所震撼,一切所迫在眉睫,在其他所有人都是在思索或是惊讶奥利安娜的话语时候,此刻的拉里克在一开始便是有了觉悟,那般咫尺的距离不过就是咫尺的距离,所谓想象的光年不过只是臆想与错觉。
啊————
那笔尖插入了拉里克的右眼,巨大的痛感是让拉里克无法抑制的大喊出声,仓促之间娜尤娜与西梅同时回头朝着拉里克看去,并是立刻的依靠其身旁作为其身体的支撑依靠。
“呵。”稍许之后拉里克勉强站立其身子,在其右侧脸上完全是一片的血肉模糊,而拉里克勉强的站稳身体,随手一挥把那连带他眼球血肉的电磁笔抛在了奥利安娜坐卧的轮椅边侧。
“你输了。”拉里克勉强的露出笑意。
“呵。”奥利安娜抬眼看着自残的拉里克再次狞笑,随即便是不在压抑模样的张狂大笑,那样的笑声似乎的彻底的宣泄,清澈洪亮的回荡在如此时刻的空间大厅之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人敢给与惊扰,直至奥利安娜有所气喘咳嗽之时,那样的笑声才是终结。
“真是有趣,太有趣了,哈哈……”
奥利安娜颇具自负的模样反而是让拉里克恼火,更是在娜尤娜与西梅两人心生不好的预感。
“我,奥利安娜·思力丹。我这一辈子只输过两次。”
在奥连安娜身前的波依思绪微怔,不久之前曾经的奥利安娜曾亲口对她而言有三次人生的失败。
“第一次是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第二次是低估了身为帝国皇后女人的蛇蝎心肠。除此之外我奥利安娜·思力丹从未输过。上帝给了我智慧而剥夺了我的双腿,这般的等价交换我从未抱怨过。”
“…………”
“还是一头雾水吗?呵,也是呢,作为一个普通人拉里克陛下你能在这样的逼迫下做出如此的思考和判断,你的胆识和智慧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但是你却输了。呵。”
“你…………”
“我怎么会露出这样巨大的破绽给你呢?”
拉里克一怔。
“其一你一路被引导至此是让你不解,而我也是故意让士兵在通讯中反复的提及确认虹膜收容装置抵达,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产生心理暗示,由此可以联想到我要夺取你卫星武器限权的可能。”
“你,你这个混蛋……”
“其二,我根本没有与你的兄长达成这样毁灭皇都的共识,法尔拉米陛下虽然这些年都在进行着一些疯狂的屠杀主导,但是毁灭皇都?呵,他在进行什么我不清楚,血色之城,玛丽亚·西岚之类的我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可以通过猜测和推断每次所进行屠杀的可能,而这也是我话语让你产生相信的原因。”
“…………”
“其三,我的确是要毁灭皇都,使用卫星武器,而那样的限权已经是在我的手上了。”
“你……不可能…………”
“不可能?你应该调阅过我的资料和相关信息,在我的孩子死去之后,或者从你出生之后,在暗中我就一直的观察注意你,在你未成长至此的时候,你的虹膜信息和其他指纹已经是被我收集,在这些年不经意之时已经是被我全部的掌握,匪夷所思?不可置信?潜在之中从出生皇室之后我就预知未来将有你出任总统帅,犹如这些年我一直所制造的传奇事件一般,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在等待这一天,呵,而欺骗你的理由就是为了玩耍而已,哈哈,而你还真是有趣,太有趣了,那很痛吧,很痛吧?!啊哈哈哈…………”
奥利安娜又是癫狂的大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是以绝对优胜者对失败者的嘲笑,无懈可击智慧的女人所睥睨整个否定她存在的世界。
“本打算让你见证卫星武器陨落在皇都的这一刻。但是我是保守主义者,所以现在你们该去死了,尾随你的姨妈黑希拉·亨去天堂吧,现实的地狱就由我来主宰!”
随着奥利安娜话语的落定,波依得到肯定的指示便是从腰间拔下匕首短刀,面对向拉里克、西梅、娜尤娜三人所靠近预备执行最后的断绝。
而就在这时候在开放大厅未滑合大门后侧的廊道内响起了奔跑的脚步声,剧烈而又清晰可闻守卫在廊道岔口处士兵吃痛的惨叫声,而那脚步声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断歇,在那脚步如同鼓点般越加急骤和清晰的时候,拔出匕首刀的波依果断的横切刀身所迂回护卫格挡在奥利安娜的轮椅后侧。
同一时刻是钢铁交接碰撞的金属声音,随后便是一连串在常人眼光无法暇接的格斗招式闪避与进攻。
那样形如两团鬼魅的人影再次分开的时候,波依依旧是站立护卫在奥利安娜的身前,而这一刻在拉里克三人的身前,迟来的黛尔身着的军衫已满是污迹和未干透的血痕,不难想象她这一路所历经的磨难。
“迟到了,但还不算太晚。”
“…………”
…………
“死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如果一切都有所安排的话……”那时的黑希拉·亨背对向黛尔,黄昏时候的落地窗前,她的身影充满了夕阳余晖温暖的光彩,而跪在其身后的黛尔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从来不敢答应别人做任何事情,因为害怕自己无能而做不到辜负别人的期待和信任,又是害怕自己的懒惰和怠慢击溃自己的信心所逃避。那时姐姐她对我讲述的时候告诉我这些,告诉过我这样的话,而那时的我也是如你这般的泪流满面。现在我托付与你,我也有些理解姐姐那时候的内心所思了,这样把理念托付给别人是自私的,这样就可以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至于结果如何那都不在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