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不能忍受生命中注定要忍受的事情,就是软弱和愚蠢的表现。——勃朗特·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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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末端,那红黄色彩的石榴花正是最娇艳的时候。在象征着皇室刀剑的背后,还存在着这般的温柔,亦如凶恶的邪兽,在毒芯利爪之下却是舐犊,不同的立场不相同的对错观,而所相同的却是那颗生存之心,而唯有如此却是人类更多没有所意识到的存在。
那已经是临近毕业季,风华正茂的西诺斯亚米尔 ·米拉可即将完成学业,而她未来的仕途已经是被铺垫畅通,或许那是族辈强加,但那也是她自己所进行的选择,皇室贵族的子嗣所可以选择的未来只有继承。
青春年纪便就继承了帝国首席大臣的至高之位,在满是鄙夷不信任的贵族权贵,底层子民舆论嘲讽下,西诺斯亚米尔只用行动和果断的裁决证明她的存在并不是单纯的继承,而是凭借实力的取得。
第一大臣授权书正式授礼的那一天,在所有人认可承认的掌声中,西诺斯亚米尔登上了礼台,而对于她自我内心同样的肯定,得到的却是法尔拉米·索拉斯尔面无表情敷衍授权动作,在法尔拉米的眼神中全部是冰冷,甚至还包含着施舍之意。
西诺斯亚米尔从未缺失过自信,她也从未被政务难题所击倒,越是强大越是自信,一切的难题有她出面解决也全部是迎刃而解,良性循环的产生是让西诺斯亚米尔成长的更为强大更为自信。而一个强大自信的存在所崩塌瓦解往往不过是一个细小的否定,越是强大,越是在恐惧着失败。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者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而是让法尔拉米如此的否定和漠视,不服气和执拗不想承认自己失败恐惧的自信感开始让她沉陷与泥潭。
她想要知道法尔拉米否定她的原因。
“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强大自信的支撑让西诺斯亚米尔有勇气正面而问。
“很好,只不过不符合我的心情罢了。”
那一刻,西诺斯亚米尔便就坠落了,她不在想单纯的知道法尔拉米,她想了解法尔拉米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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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的一瞬,回忆的画面所消散。
那还是闲暇舒适的午后,在甜点咖啡小圆桌的另一侧,十六岁的贵族少女贝拉特·尼道安尔还是对着西诺斯亚米尔微笑,那样青春阳光的模样,对照桌案另一侧已经开始衰老的西诺斯亚米尔,并不是错觉的时候,西诺斯亚米尔开始发觉自己已经开始灰暗丑陋。
“西诺斯亚米尔大人你知道什么是鲸落吗?”
“嗯?”
“那是最近法尔拉米陛下讲给我听的。海洋里死去的巨鲸,它的尸体在大海里下沉。随着鲸巨大尸体不停的沉落,在不同的海洋层级里,鲸最开始丰腴的躯体最终只剩下白骨。西诺斯亚米尔大人以您的聪明和智慧一定可以明白法尔拉米陛下这样话语的意义吧。”
“…………”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一刻早已追寻所得到的东西,结果那不过是附属,犹如最开始一般,想要得到或是渴望改变的空罐子就存在那里,而人们习惯的把那空罐子当作垃圾丢掉;亦或那是自动售货机内的饮料罐,可是想要获取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口袋已经干瘪。
“你了解法尔拉米陛下的过去吗?”
西诺斯亚米尔底下了头,对着少女讲述着巫婆般恶毒的诅咒。
“过去?那是什么呢?”
庭院内的石榴花等同的开放着,孕育着果实的气息花香的味道同样的香甜所令人沉醉。
“没有父亲的关爱,母亲选择自杀,双失的成长,一直所孤单着,直到十岁的某一天被老国王带去高尔夫球场所邂逅遇见,同龄有着红褐色头发的女孩,被诅咒霉运人生便是开始充满了阳光。”
“那不是很好么。”
西诺斯亚米尔的双手掩藏在桌下而紧攥的别扭着,她持续的低着头继续的说道:
“后来那个女孩死了。”
少女微微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本臆想的童话故事结果却是悲剧,而若仔细的去想知名的童话结局在最后并没有任何人过上幸福快乐的故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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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 Dance飞驰的速度保持着理论非超限的最大值。
驾驶舱内的西诺斯亚米尔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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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午后,她与少女贝拉特的对话至此而至。她没有告诉少女后来的法尔拉米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而那一天得到了法尔拉米肯定的西诺斯亚米尔也是清楚的知道了那一个事实。
从血色之城事件所开始蔓延的悲剧。存在巨大的阴谋之下,所牺牲之人不过洪流之下堆积的微不足道。
选择复仇,而那复仇的对象又是谁呢?
圣灵冲击,那样事件存活者口中所传述,而若当真存在与神与圣灵的话,为何又会如此的残忍。如果一切没有变故的话,没有矛头发泄点存在,那样那个人的身死注定会成为逐渐遗忘的记忆,或许会悲痛,但绝不会愤怒。
时间线的某一日,掌握着一定情报的西诺斯亚米尔持枪的来到了特弗·梅尔特的别墅居所。
把法尔拉米悲痛化为愤怒的人就存在于那里,西诺斯亚米尔做好了觉悟所面对这个东方人,这个逃亡的东方人并没有给与弗瑞顿带来什么样的技术,反而驱动着法尔拉米的暴戾。
“我不清楚你用什么蛊惑着法尔拉米陛下,但我清楚你是个阴谋者。”
“你错了,我们都是受害者。”
恶人习惯的伎俩博取同情模样,西诺斯亚米尔想要立刻的反驳还是掏出手枪结束掉这样的一切,然而梅尔特却是从口袋内摸出了香烟自顾自的点燃,梅尔特那般平静和苦笑的模样是让西诺斯亚米尔的动作有所僵持。
“呵,你在等我讲故事吗?”
“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我也不想同情你。”
“那么你为什么不开枪呢?”梅尔特盯着西诺斯亚米尔的衣衫,显著那里所存在的凶器已经是被梅尔特所察觉。
那一日的西诺斯亚米尔无功而返,沉思与自责梅尔特那样的问话,终归于总结不过是西诺斯亚米尔自己还没有真实的觉悟和判断,亦或者在她的意识里面所认定法尔拉米同样是个受害者,无论这些年他如何的发动战争,如何的成为刽子手的发令人,但其本质都是一个受害者,在她所了解法尔拉米的过去,那样惨淡的童年,以及未婚妻没有完成约定的身死,一切的被动推动着法尔拉米的主动。
…………
“是我错了吗,爸爸。”
赋闲在家的日子里,即使门上挂着“禁止打扰”的字牌,然而米拉可·米拉可还是会在深夜的时候进入女儿的房间,他清楚知道自己女儿还未入眠。
“你想要得到什么呢?”
“我…………”不想承认而又羞愧的想要拒绝。
“或者换一种说法,你想最终看到什么样的结局呢?人鱼公主最终牺牲了自己的所有而没有得到王子的青睐,即使最后一刻,她的姐姐割去头发请求巫婆换来匕首让人鱼公主刺死王子结束掉这一切,她也没有动手。”
“…………”
“爸爸已经为你割去了头发。那匕首现在已经存在于你的手上。结局并非是不可主导,重要的是在于你如何选择,而你所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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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所犹豫的……如果当时人鱼公主没有羞涩,没有割去喉咙…………”
MS的雷达已经响起了预警,Fan Dance机体已经减速至预期的地点,那是皇都偏侧数公里的山里地域,沿线的区域高速公路虽是全部畅通,但在岔口处还存停着巨大路障标示施工,显而易见的隐藏,但在权利的遮挡伞下却没有人敢于深层的揭露,这样地域深处所潜藏的巨大罪恶。
两发粒子光束弹从陆地山林的深处袭来,虽早有雷达的预警,但是西诺斯亚米尔操纵MS的技术并不成熟,勉强的躲避掉一发光束弹攻击,而另一发的光束弹却是直接命中在MS机身上,被动的粒子驱动能效完全的同化阻挡了灼烧,但相应的损耗着极大的粒子驱动能量。
下一刻,深邃的夜幕之下一台漆蓝色的MS已经对立在Fan Dance机体的等位处,那是在西诺斯亚米尔还未调节好机体平衡的时候从其下的腹林之内迎空而上。
继续的时候便是那台漆蓝色的MS持续压制着Fan Dance机体,明明是等位的机体重量却是被完全的单方面施暴,连续近战的钢铁交接是让Fan Dance机体不停的失去空中平衡,在最后一次由漆蓝色的MS发动的冲击下,Fan Dance机体完全的被施压的拖坠入山里腹地,溅裂土石与树木,在腹地深处拖拽出足够冗长的沟壑后才终止。漆蓝色的MS粗暴的施压在Fan Dance机体的躯体上,同时单臂机械手开始强制撕扯Fan Dance机体胸部装甲可能驾驶舱机关处,试图把驾驶舱内的西诺斯亚米尔揪出来。并不熟悉MS操作的西诺斯亚米尔所进行的动作反抗全部都太过于无力,漆蓝色MS的驾驶者显然驾驶经验远优于西诺斯亚米尔,机体所碰处和压制点都是MS的关节机械部位,如此之下即便两台MS吨位等量,但处于压制者高位的漆蓝色机体占据着据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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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其实西诺斯亚米尔大人是喜欢法尔拉米陛下的吧。”
那个午后少女贝拉特微笑的说着。
“所以西诺斯亚米尔大人才会对法尔拉米陛下这样的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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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爆裂的粒子光耀在山林腹地内成为逆向的月光,瞬间把那时夜幕之内的皎月明星堪比下去。
注:西诺斯亚米尔与少女贝拉特的对话章节前段参考第61章。
少女贝拉特是预备加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