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让人悲伤的,永远是无法得到的。——肖阳
看守戒备的警员并没有所想象的杂多,对于这样软监禁的管制也不存在任何的射击枪械,仅存的电击枪完全的短小,更是在肖阳有所挟持下,围合的警员们完全的投鼠忌器,在肖阳每向前一步,他们便就不得不后退一步。
顺延着消防楼梯肖阳挟持着小男孩舒尔来到了一楼出入口的大厅,警报过后闻讯而来武装看守虽是荷枪实弹,但似乎是有得到某种特殊的命令,那些枪械的枪口虽是瞄准,但枪膛的保险却是没有解除,肖阳眼尖的看出端倪便更是有恃无恐,而庞杂围合近数十人的武装势力把肖阳还可前行的道路彻底的堵住,即使肖阳在向前逼近,蓄势的阵列也是纹丝不动。
“向后退!”肖阳大声的呵斥,同时挟持在舒尔脖颈处的锋利塑料已经刺穿其表皮的肌肤渗透殷红如同潮湿渲染般的血迹。
“我似乎是来晚了一步。”人群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并有人似乎惊叹与施礼的招呼。
“阿洛斯大人?”
武装的队列闪让开一条道路,阿洛斯·塞由尾至前,其侧边的武装队长刚想要上前对其招呼却是被阿洛斯抬手打断。
“这样的情况根本无需什么样的说明了。”
“Master大人……”舒尔在见到阿洛斯的到来后虽是有所惊喜,但聪颖的思绪很快又是对此有所否定,并是皱起了眉头。
“既然没有想要杀掉他,那么武装就暂且退后一些吧。”阿洛斯扫视了一圈环境后而开口命令道。
“…………”那名队长面露难堪的神色,虽然阿洛斯拥有高位骑士之名,身份地位毋庸置疑,但此刻对他却是没有直接管辖的命令权利,踌躇犹豫之时,他抬头朝着被肖阳挟持在怀中的舒尔看去,在得到舒尔微微点头的颔首示意后,他才抬手示意为何的武装人员向后撤离,把原本人围逼仄的空间放大开阔。
“这是什么意思?”肖阳有所狐疑,他与阿洛斯数年的未见面,并不是熟稔的关系,便利的省去了恼人的寒暄,更是在数日前MS追杀与逃杀对战情况后,彼此的关系而更加微妙。
“他们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而你也没有要杀掉人质的理由。”
“呵。”肖阳冷笑。
“如果一开始要杀掉你你就不会被监禁在此,而你如果此刻杀掉人质,那么你就等同于背叛,即使有赫拉或是卡露亚公主为你作保,但杀人的罪名也无法开脱。”
“这才是你们投鼠忌器真正的理由吧。”肖阳的眉头竖起而愤怒。
阿洛斯把目光移向舒尔,随后在直视肖阳并不搪塞否定,“没错,但你错意了,并不是“我们”,而是“他们”投鼠忌器。”
阿洛斯话语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了。肖阳不由得回忆数日前在MS上与阿洛斯的对抗,以及那些喊话,混沌的线索是让他有所失神,如果阿洛斯不隶属于希加索·索拉斯尔,那么安排空难以及派遣阿洛斯对他和卡露亚追杀处死的又会是谁呢?
在肖阳所有失神的空挡时候,小男孩舒尔突然的张开嘴狠咬肖阳用尖角木梳挟持他的单手手背。突然的吃痛是让肖阳猝不及防并下意识的松放了些力量,而就在此刻在他正面前的阿洛斯挥舞直拳便猛击而至,仓促之间跟本来不及肖阳进行什么选择,本能的身体条件反射是让他松放开了怀中的舒尔,抬起双臂交叉的护挡在正面前接下阿洛斯突击的一拳。
肖阳心中暗叫“糟糕”,然而继续的现实并没有如此结束,脱身的舒尔跌落在地后便是快速的翻滚身子,待远离肖阳的身边后才在周围武装警员的搀扶下站起身;而没有了顾虑,阿洛斯的拳脚也更加的放开,不对等的格斗实力差下,肖阳完全是防守挨打的局面,勉强的接下阿洛斯的数十次攻击后,肖阳得以一次机会向后翻身与阿洛斯拉开身体的距离,得以短暂的空档进行喘息。
“有些时候我很讨厌MS,明明是菜鸡般的对手,却被MS武装而能苟延残喘。”阿洛斯话语所指的在明显不过了,那是对肖阳直言的讽刺。
肖阳现在有些后悔晚饭时间被他敷衍过去,所想象回忆晚餐的丰盛不过是让身体疲乏的他更加难受。
阿洛斯的身形再一次的逼近,肖阳刚想闪躲,但短暂的歇息并没有让他有效的补充体力,相反是有所松弛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拳所命中在肖阳的脸腮上,那就犹如崩溃的堤坝,一处防御体系的松懈而导致洪水汹涌的袭来,接踵而至连续的拳脚无休止的击打在肖阳的身体上,那分明还是有着未健全绷带包扎的身体伤口再一次的迸开,在户外沉暗下来的静夜,光线薄弱的大厅内,阿洛斯的拳脚动作有所模糊的是让人看不清,有所清晰的仅剩下肖阳痛苦的呻吟以及阿洛斯的咒骂:
“你这个懦夫!”
那不过不足两分钟的时间,倒地不起的肖阳以及丝毫没有停手意思的阿洛斯是让舒尔有些担心,微微的犹豫后他刚想开口阻止阿洛斯继续的施暴,而却有人更先的喊出了阻止。
那样的声音虽不洪亮,但独特的声线却是所让人印象清晰,并且有着与前一刻阿洛斯登场时一模一样的台词。
“啊,我似乎是来晚了一步呢。”
阿洛斯停手而回神朝着身后来人看去,在武装警员所闪开的通路处,赫拉只身一人面带笑意的伫立在那里。
“真是够热闹的呢。”赫拉再次莞尔,那不明所以的笑容是让小男孩舒尔有些不知所措,而阿洛斯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别这样看着我,彷如我是敌人的样子,呵,这里主事的应该是你么?”赫拉的目光在人群内反复的寻找,最后停在那名武装警员队长的身上。
“我…………我……”那名队长有些不知所措,理应来讲他的确是此处的监管者,但是由于舒尔的到来而让他失去了这里最高的指挥权利。
“这个小男孩拥有贵族爵位?帝国的法律标明地位继承是父辈死亡之后么,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弟罢了;而这位骑士大人虽然高位在上,但却没有任何直辖的管制这里的权利。”赫拉大声的说着,洪亮的声音是让场内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得到。
“那么现在这里的主事是你么,先生?”赫拉再次的直面对向那名武装警员队长的身上。
“是,是的,大人……”他虽还是犹豫,但有着赫拉话语的引导他已经无法反驳否定自己的身份。
“很好,这是解除监禁的文件书,你确认一下。”
“不可能,希加索陛下…………”舒尔立刻的出言否定。
在赫拉把文件书交付给那名队长后,而侧顾向舒尔,“那是你所知一小时前的不可能,在这里的一小时时间内,你并不清楚希加索陛下为何会改变主意。”
“你…………”
“这是真的文件书……”那名队长扭头看向舒尔。
舒尔的神色有些难看,而小孩子气愠的模样却是意外的可爱和好笑,“允许释放。”
赫拉再次的莞尔,并是移步朝着肖阳所倒地的地方前行,“那么,这位骑士大人可以移动一下您的尊躯吗?”
“哼。”阿洛斯并没有多说什么,冷哼已经是表明了他全部的态度。
赫拉并不回应什么,继续保持他风雅的态度,在靠近肖阳后而蹲跪下身姿,并是搀起肖阳,“怎么样,还可以走动吗?”
肖阳微微的点头。
“抱歉,我来的确实有些晚了。”赫拉轻声的说着,随后搀扶起肖阳便是朝着人群的外围走去。
而在与阿洛斯擦身而过的时候,肖阳抬起头而用视线的余光朝着阿洛斯看去,同一时刻阿洛斯的目光也是停留在肖阳的身上,四目相对的时候,流露的复杂仅剩下人心潜在的窥测。
待赫拉与肖阳完全的离开后,阿洛斯也刚想要离开脚步却是被舒尔拦下。
“Master大人今天到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对于救命恩人并不感激反而还要斥责么。”阿洛斯侧顾的低下头朝着小男孩舒尔看去。
“我知道曾经肖阳在帝国身为骑士的时候与Master大人有些旧交,但是我奉劝Master大人您不要玩火,老辈的圣剑骑士古克卡姆已经牺牲,与您竞争的黑玫瑰骑士巴林达也是意外而亡,新生代的骑士们根本不成气候,新一代的圣剑骑士已经是非Master大人莫属了,现在如果不选择希加索陛下,那么你所属的骑士团就不要无端生事,不要…………”
“愚蠢。不要以为你的基因优秀你就是天赐之子,你身上奶臭的味道难闻的很,让我恶心的想吐。”
“阿洛斯你…………”舒尔完全的被激怒,不在有敬语和风度。
“希加索陛下身边只不过是无可用之人而已,你不要太过于自恋,像你这样的小杂种,不过只是被选择而已。”
杂种,从科学的某种角度这的确是对基因改良试管婴儿的诠释,但这也是无需修饰骂人的脏话。
“你…………”舒尔已经气的发抖而说不出话来。
“哼”,阿洛斯再次不削的冷哼,随即信步离去。
强烈的挫败感是让舒尔有些抓狂,身为基因选择改良的试管婴儿,自从他出生起就一直是天骄之子,对比同龄人无一不是身处在至高点,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失败和羞辱是让舒尔感到愤怒,他紧握起他那双稚嫩孩童的双手,软弱的拳头毫无是处,这本来就不是该属于他这样年纪锁盖承受和对立的现实。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