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暗恋是什么呢?无法得到而又渴望得到,偏执激进的人会铤而走险;懦弱羞涩的人仅能窥望,而那所被暗恋的对象,或是因此而懊恼,或是以此为资本,但是无论如何真正喜欢的人绝不会强制病态的占有。
铣白市。
连绵多日的秋雨而让都市的色阶整体灰暗,而恰若越是如此的模样就越是让人所怀念那艳阳丽日的时候,只是当人真正身处于明日光辉之下的时候,却又是绝不会有着如此的感叹,失去的,哪怕仅仅只是暂时的失去都会是让人所珍重那份平凡的美好。
有人开始奔跑。即使是平底鞋,但已经慌乱的心是让那脚步也是混乱,即使是平整无人的次级街道,如果允许存有借口是雨迹的湿滑,而再一次跌倒之后,那尾随的空恐怖也是随之跟进。
仰视的绝望与俯视的冷漠,当那枪口所指向的时候,便就已经宣告了弱小者命运的结束。
…………
电视的多媒体内还是充斥着弗瑞顿改变后的美好报导。某种程度的被孤立是让原本待命的高斯与撒旦不知该如何继续以后的动作。
“故事的剧本朝着你所妄想的情况发展,而现在的我们…………”撒旦已经是心生退意,暂时虽还无法与法尔拉米取得联系,但多日来通过媒体和网络的报导,对于弗瑞顿的情况他与高斯多少也是有所了解和以此的推测。
“你要回去那么就回去吧。”高斯依旧是一席便装的连衣裙,而那高挑的身姿即使是坐姿也难以遮掩,更是胸口**的胴体有着令人所遐想的诱惑。
“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而已。毕竟你不同于我,或者我与你们本身就是结盟的关系,现在法尔拉米陛下既然退出,那么我方也无权限制。而作为这么久的伙伴,我给与你忠告,如果你打算退出就要尽快,最好是现在立刻的离开铣白市。”
“你果然还是知道些什么。”撒旦伫立在高斯的面前,虽是俯视的角度与质问但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那也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了。毕竟你所扮演的角色不过就是法尔拉米陛下的一个打手而已。”
撒旦紧皱起眉头而又难以反驳什么,“那么法尔拉米陛下他…………”
“这样突然的反转是让你无法接受吗?呵,法尔拉米陛下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呢,最开始的结缔,虽是以玛丽亚为名的复仇团,但实际的关系并不牢靠。而你又是与我们完全的不同,我们都是深陷如此纠葛之内的人,你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每次都是这样。”撒旦有些恼火,“法尔拉米陛下如此,灵也是一样,包括被拒绝的安吉弗尔,现在连同你…………我完全的不明白,玛丽亚·西岚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又是要做什么!”
“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答案罢了。”
“那个答案就那么重要吗?甚至不惜使用卫星武器打击自己的国家,算计如此诸多的阴谋?!”
高斯的神情逐渐平静而严肃,她似若有所思,随后缓缓的叹息,“我当真还是佩服法尔拉米陛下,明明已经接近结果了,但却在最后选择了零,全部的否定了这一切的付出。而现在已经可以窥见到那结果的模样,即将处手可得,如果这一刻的否定,那么前一刻所付出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么就让他无意义好了!”
高斯微微一怔,随后突然的莞尔笑出声来。
“你这个男人还真是有意思呢。就让他无意义好了?”高斯缓缓的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来,高挑的身姿是与男性撒旦几乎平直的高度。“…………出生不同,成长不同,接受不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观和选择,我不能让你选择相信什么,自然你也无法说服我,而所谓的命运大概不过也是这样的一回事,每个人在每个人的命运线里都做出了符合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错的只是所被命运的选择而已,你可以嘲笑于我或者法尔拉米陛下,但是你不能否定。”
“你……明明不久前你还说如果法尔拉米陛下就那样的死在皇都…………”撒旦还是不死心,他还是尝试的否定。
“你在成长的时间里从没有过如此的假设过吗?”
撒旦不由得一怔,意识的脑海里所快闪自己的过去,那样所被自己父亲用竹刀的殴打教诲,自己妹妹那样的被玷污,在那样日子里暴走喋血的自己…………如果假设的幻想在任何人的人生里都是有过穿插的存在,那不过是臆想另一条命运线上没有痛苦自己的模样而已,所能进行的不过仅仅是如果这样的微量想象罢了,现实永远是摧毁这样想象的重击。
“那么…………”
任何再见的话语在分别时都是苍白无力的,缅怀与记忆或者快速的遗忘不过都是在未来时间必定的选择,而这样的一刻,那样无法开口讲述再见告别,明明是想要割舍而又存于私心而让人矛盾自我,即使在成熟的人也不过是如此;破碎结束,或者可以说这样没有想象中惨烈波动的结束完结总是那么的所让人难以接受,原本的期待此刻溃于乌有,选择形如一个普通人,普通朋友的告别,那种模样对于撒旦而言,在从未历经的人生岁月中,这样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
高斯似乎看出了撒旦的窘迫,某一时刻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再次的莞尔微笑。
“人生不过就是这样呢,你的阅历应该比较浅,毕竟在你少年之后的大多数时间就一直被关押在囚房之中,没有历经过社会的残酷,不要在多想什么了,快些走吧,或者这样结束的一切不过只是不了解实情我们的幻想,或许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呵。”
“…………”
校园内的生活一如既往,然而对于并不真实属于如此校园的木和香过于平凡的日常生活相反却并不普通。
实验室对于MS的实验任务已经是休止,而他们两人也是被无限期的休息,等待着闫晶晶的回来迟迟再也没有了消息,而后续离开的王遥也是没有再回来。等待的时间是所让人最为痛苦,尤其对于他们这样特殊的身份而言,明明是接触到了未知,然而却完全真实的未知。
“喂喂你听说了吗?昨天在铜猫B区的街道处又有人遇害了。新闻上虽没有报导,但是今早上学路过的时候,我朝着那区域的天桥下看去,的确看到了警戒的封锁线。”
“骗人的吧,如果真的有情况为什么警方没有报导呢?”
“所以就是让人很奇怪啊,并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最近市内的警力突然的增多了许多。”
“又是什么新的都市传说吗?我记得猫神的时候…………”
午休的时间内女生们八卦着都市内的留言,而早早吃完面包便当的木虽趴在桌子上假寐,但他却是颇为在意女生们的聊天内容。而某种意义上被称为“猫神”的他因为暂时终止了MS的实验而无法再次充当都市内的使者,否则对于近日连续流传的害人事件他早已是出手制止。
嗡————
手机信息的震动这时候响起。在这样学校内并没有什么朋友的木大脑一边想象是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发信息,一边从口袋内摸出了手机,他的身体继续的保持着趴卧在课桌上的姿势,而眼睛已是睁开下移向唤醒的手机屏幕。
香:放学后我在学校外左边的路口等你。
木微微皱起了眉头,并快速的打字敲击回复。
木:干什么?又要去买什么限量的奢侈品?拜托别在让我冒充你男朋友了,上次购买那个什么的时候,我们都被同校的人看见了,你不怕有绯闻,但我受不了男生们对我的挖苦,你换人吧,或者找个真正的男朋友。
“真是无聊。”木内心郁闷的叹气着,而继续的等待许久香没有发回信息,他原本以为香对他已经是放弃的时候,手机的消息中弹出了一张图片:在夜色中的一处街道天桥下,有人持枪所对立一名女人,而那名女人却是身着在夜幕内亮眼的白色大褂衫。对此衣装他人或许并不敏感,但对于木而言那身白色大褂衫细节处有着他与香所处实验室相关的科研工作装标志。
木:这是…………
香:别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