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痛苦会传播痛苦,幸福快乐也会传播痛苦,分享的本质是让他人心生嫉妒,那只是优越感满足的单方面快乐而已。”————周殊明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许久以前,甚至现在都会被固执的争执。
而直到有一天,我明白了,当自己被指责为错的时候,那种自我的否定;当别人被称为对的时候,那种自我内心里的否定————
根本没有所谓的对与错。人么总是习惯的以自我为中心,总是思考别人对待自己怎么怎么样,从来没有考虑过当别人的遭受降临在自己身上时,自己又该保持什么样的态度和品行。或者是可以称之为根本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是这个世界的胡闹,是这个世界的错误,但是这样去想的时候何尝又不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理念,是一种自私。
人们会指责错,但却不会承认错。
…………
空舰内作战应急指示已经是下达。而当待机的机师们从调度室进入MS预备舱室,在场的全部MS后勤人员已经了忙乱为一团。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疑问是被快速的传开,而答复也是很快的被收到。
“MS的集装箱口全部的锁死,MS无法进入预备舱室内进行检查和登机。”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软系统相关的要素都已经是逐一排查过了,即使是复位密码锁,程序命令依旧是无法启动。”
“应该是线路问题吧?”
“已经派遣后勤技术人员潜入MS集装箱口舱,打算从厢口处连接外电脑进行技术调试,请给位机师们稍作等候。”
这样的意外情况是极其少见的,但China的机师们并没有多想,在巨大的舱室内安排的等候椅处稍作休息等待,顺便的抬头可见中心悬吊的环形屏幕播放的舰内信息和调度。
通过管道舱下潜至MS储备的集装箱口舱的后勤技术员们已经是通过单独的重启复位区域箱体的电脑系统,指令复位后,在MS预备舱室内待机的平台处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启闸板门,一台台MS是被推送至检测台。
而那和所预想的并不相符。
送入检测台的MS并不是原定舰载的捍卫者系列机体,而是全部漆黑色涂装,机身高达十五六米的新型MS,在平台近处的技术员们完全的一脸疑惑,在休息椅处的机师们看到新型号的MS而起身兴奋的同时,源自各台机体头颅之上配置的射击枪口便是毫无预兆的喷射出金属火蛇,双列二十台的MS机体是把整间舱室内的所有角度覆盖,顷刻间便是攫取舱室内大半人的性命。
而反应较快的舰载人员快速矮下身体至掩体处,应急的第一反应是向中心的指挥舱汇报情况和逃离,但舱室内的闸门是被快速的下落,本作为空舰主人的他们启动匙又是失去了作用,同时在那些MS完全的被平台推送至舱室内,在其托盘之下隐藏的武装作战人员也是显现,在MS的几种火力清缴之后,这些佩戴头盔周身武装的作战者们便是开始对舱室内掩体后的舰载人员进行消灭,即使偶尔回响出反抗手枪的声响,但也是被快速的消弭,喧嚣之后遗留下只有一具具喋血可怖的尸体;而在从管道区返回至舱室内的调试人员,还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便是被蹲守的武装作战人员所射成了筛子。
至此舱室内再无活口,舱室闭合的闸门是被开启,那近三十余名武装作战人员便是突袭而出,通过其对空舰系统的了解和入侵,局部的封锁,局部的抹杀,以及相应的留守接管,不多时候便是占据了整艘空舰。
而在指挥舱内的调度者们还是被系统入侵后反馈的各个舱室虚假信息所欺骗着。
直到武装作战者们破门而入。
惊恐,诧异,负面的情愫所波及蔓延。在那至此仅剩下十余名武装作战人员中,首位者上前,他的右手是显著的金属义肢,是与那余下的武装人员完全的不同,他主动的摘下了防暴头盔,飒爽的短发中黑白相间,那已是中年人,但在李光的勉强不过依旧是位后生。
“李相。”
“看到这只金属手我还有些意外。”李光的神色虽是有些动容,但他老者般的神色威严,是把他那份怯弱所隐藏。
他主动的站起身,面向那中年人,而背对向自己身后的舰员伸手而做出一些指令手势。
而在其身后的女舰员看到李光的手指动作后而微微愣神间,下一刻源自那中年人背后的一柄枪口便是凸出火蛇,子弹精准无比的射穿了那名女舰员的眉心。
“别在做什么小动作了,从一开始这艘空舰就是被安排,否则也不会夺取的这么容易。”
“是么……”李光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顿感大势已去,“从一开始胡志敏的异常行为就是为了让我把这艘空舰送到铣白市么……”
“是您老太冲动了,如果当时多犹豫的话…………”中年人没有继续的说下去,语境应是否定的意思,但是那也是无可能实现的现实。
“即使多犹豫,多考虑,也是无法阻止这一切吧。”李光再次的睁开了眼睛,他主动的把那未讲完的话补完。
“如果要结束这一切的话,应该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那时,您有无数次的机会,而您却是保持沉默,任由这一切发展成为现在的这样。”
“你是在指责我吗?”
“就像我失去的右手一样,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指责只不过是那内心中仅存的一丝愧疚,幻想着如果没有现在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美好。”
“呵,那你不也是在执着么。”
“是啊,让人扭曲而又丑陋。”
“呵。”李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思绪中的杂念快闪而过曾经那些与这一切相关的事情,一切不过都是琐碎,琐碎到足够称呼为微不足道,宛如一片片雪花的重量,而压折松木的正是这样一片片微不足道的雪花。
下垂的双手在指尖再无那样熟稔的珠子,触质坚硬的是夺人性命的凶器,在抬起时那漆黑的洞口对准了他自己的额角,无不犹豫的便是扣动下了扳机。
而在李光倒下的身后,那些舱室内的舰员们还是一头雾水,虽是恐惧,但有底气的人还是壮胆,更是因为其内心的信仰和所相信着这样的世界。
“你们是什么人?叛乱者?你们是要与整个国家对抗吗?!”
“是整个世界。”
中年人再无表情,或者那也是一种无奈和疲倦,在其身侧身后的武装人员再次的抬起了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