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痛苦。
少女迟早会成为妇人,而保留在男人未知自我的意识里面,却是永远的少年。
“我决定去做一件事。”
只有少年才会有这样得以勇气和无聊的冲动,哪怕仅仅不过是些许微不足道,甚至在他人眼中可笑至极的羞耻。
休假的日子唐依照学长给予的资料只身去往那样一个北方城市。
迁徙运动总是让任何生物都是青睐更为舒适的地方。从数世纪前的乡村至城市,从城市至都市,从都市至更发达的外国,甚至可以想象在未来的去往火星,去往太阳系外的人马座,去往银河系外的仙女星,更甚至是不可思议的黑洞另一端;而支持迁徙的优先级自然而然的是特权与财富。没有满足,任何生物都是贪婪更舒适的地方,而那样在过去几十年内应该被称为都市的地方,如今缩水的已经不成样子。
“就像是……就像是某个第三世界国家的首都一样。”唐自语的吐槽着,而这话语既有虚荣又有挖苦。
…………
“她是与他的哥哥相依为命的,而他的哥哥在部队内是一名军官,不久前出了一场意外事故而死掉,这些消息你应该也是清楚。”
“…………”
“而让人寻味的是那场意外到底是不是她选择轻生的理由。”
“…………”
“人们这样去想,总是想要找到符合逻辑的事,习惯武断的就认定如此是正确的答案,对于超出逻辑与常识的事总是要去绞尽脑汁安排一个容易被接受的原因,因为是绞尽脑汁和容易被接受的,所以那大概、应该、差不多,就是正确的,因为懒,因为自以为是,并且还有莫名其妙所存在的佐证。”
“那么…………”
“你不也是这样的觉得么?所以才是这样的耿耿于怀,就像咽炎一样的难受。”
“…………我……不知道……”
“所以你想要知道答案吗?”
“也许无论怎么样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可能过一阵子就好了。”
“如果当真是那样,为什么,前一刻你还会那么的激动呢?”
“不要在戏谑我了,学长!”
“呵,我现在只是在客串你内心里善良的天使。”
“那么你告诉我我又能怎么样?又可以去做什么?又可以改变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改变。”
“那你还在这里堵我干什么?还在啰嗦什么!”
“因为我很好奇。”
“?”
“你什么时候会变成黑的。”
…………
毫无逻辑科研,就像是一场诡异的梦,不清楚开始,当想要挣扎时已经是深陷。
“去哪里?又可以干什么呢?”
在唐手机内存留的地址,在这样的曾经都市内已经成为残缺的历史,持拿着过去遗留的印记,去在已经是进行时改变的这一刻无异于清代人去寻觅汉时的桃花源。
可笑至极,最终的这一趟旅程真切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休假。
站在径迁沧桑的楼宇栏杆旁,唐删掉了那无用的地址。
“怎么样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过一阵子就好了。”
已成年的少年进行着自我的鼓舞。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太阳总是照常升起,即使极端数千亿年后,那也会有人站在宇宙的彼端观望着新星的诞生。
一无所获。
混沌惆怅的烦恼总会在热闹的时候遗忘,而在孤寂的时候,内心最恐惧的灵魂才会饱受鞭笞折磨。
“为什么会这样?”
肖美丽曾经算是关切的问过唐。
而唐也是自我反思的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耿耿于怀朵的死。
成年人的思考方式最终会毁掉任何一个少年,每个少年最终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成年的模样。因为所有人告诉你成长才是正确的,成长才是符合逻辑的,成长才是能让人容易接受的结果,为什么不可以保留现在所认识的自己呢?
某一天,唐做了一个梦。
漫长的梦境,形如现实的让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只有在发觉的时候才清楚自己已经是深陷。
在一处偏远的乡村,依靠着耸立的雪山。雪山封阻了交通大道,但同时也阻挡了季风,被雪山围绕的小村子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四季如春,只有在节气冬季最寒冷的时候才会间杂些许被风卷来雪山顶的雪片。那时农舍里的少女总会看见龙飞驰在天空里,飞龙巨大的阴影足够遮天蔽日,扑动的翅膀掀飞风中的风雪而洒落冰晶,类似真正的雪云般给乡村带来冬季应有的景色。
一切美丽的就像童话一样。
并且是少儿童话,那龙并不是掠夺贪婪的恶龙,而是雪山内的守护者。耸立的高山是一座座火山,外表看上去是素白色,而内核却是形如地狱般的烈焰。龙世代的守护在这里,不知道是谁给与她们的使命。
偶时龙们也会幻化成为人的模样进入村子,与农人们一起劳作,与儿童们一起游戏,也会善意的满足少女的各种幻想,那是只有少女才知道的秘密,充满温馨和治愈的故事。
如果可以就这样的沉浸在这般梦幻的世界里也不错,可是无论是噩梦还是美梦都会醒来。
噩梦会让人记忆,美梦同样。只有梦到世界真理,如同香蕉大则香蕉皮大般的梦境才会被彻彻底底的遗忘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
“从未经历过,也未看过这样西式的飞龙故事,那么是什么在自己的心底暗示而反馈,让大脑描绘出这样的梦呢?”
“安静祥和,那是自己所追求的吗?可是我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扩展的联想,唐想到了自己已故的外公外婆,那样生活在小镇乡村里的外公外婆。在那里外公外婆远离城市的购置了一处小别墅,在别墅的院子里种菜养鸡,晚年就是那样的过起清闲惬意的日子。
与梦相关联,这是唐进入科学院后离开植物基因研究课题外,更近的是与那样梦境相关的乡村线索。
小时候唐的妈妈带着他回到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仿照乡下粗糙的事物都是让孩童的唐所惊奇,每日模仿着外公养的大黑狗一般的追赶着鸡群,某一只运动神经较差的肥鸡扭断了脚而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惹得小唐哈哈大笑。而到了晚上那只扭断脚的鸡却是被做成了晚餐,却是让他嚎啕大哭。
小孩子的善从未让他意识到现实的残忍,他认定那只鸡只是他的伙伴,而却未曾想它的伙伴却不过只是人类的一道菜肴。
那天唐的外婆和妈妈哄了他好久,而那样新鲜鸡肉的味道是远超越过工业流水线鸡场的速冻产品。
那天唐含着眼泪的说着“真香”。
成长就是如此的讽刺和滑稽。
如果那一天唐没有吃鸡肉,以后也成为了一名素食者,那么也许这样的故事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而这就是这样标题,这样故事的一个Answer。
(抱歉托了这么久,现在恢复正常跟新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