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人为什么读书呢?在不存在的虚幻故事中寻找慰藉和刺激;在存在的现实故事中寻找被理解与别人的答案。
那一切不过都是假象。
璀璨的光耀昙花般一现后,妄想的黎明之光却是被厚重的阴云阻隔,一夜的屠戮,一夜的焚烧让铣白市无法在抑制住那样悲痛的声音,堆积而落的不是一直缠绵徘徊的瘦雨,而是建筑黑灰的残片,形如火山灰样子的落雪,但绝不是纯白的模样,而是无比的肮脏与黑暗。
两个关系并不是太好的人却是意外的成为了朋友,而两个关系原本还不错的朋友却是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仇人,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或者到底是为什么呢?”
年轻的时候唐不止一次又一次的思考,一次又一次的反问。
是因为年轻和碍于面子的尊严吗?那一切不过只是一件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当事人也许都不在意,都没有记得的无心之语,而就是如此自己非要如此的大动干戈,加倍的惩罚他和自己吗?
无聊的时候,唐也会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这般的问题,形似鸡汤般的答案如同夏季的灌木般疯狂涌现。
人为什么读书呢?在不存在的虚幻故事中寻找慰藉和刺激;在存在的现实故事中寻找被理解与别人的答案。
渴求被理解,希望从别人的答案中寻找适用于自己人生的答案,希望通过复制粘贴的答案获得满分,或者哪怕只要及格就可以的卷子。
“主动承认错误,主动道歉,人生没有永远的仇敌,宽容,原谅…………”千篇一律的鸡汤,千篇一律正确的话语,千篇一律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别人复制的答案。
“是我错了吗?”
…………
“你女朋友?这是哪个明星模特吧?”
“酸了吧?之前朵也是质疑过的,我就对他说对比而言她就是蛤蟆与天鹅,你说是不是?”
…………
不经意对话的时候,对于那样几乎没有情商的人而言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太过于伤人的话。人与人是需要距离的,太过于靠近的距离是让人遗忘掉了最起初时候彼此最远距离时候的尊重。
那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松木的最后一片雪花。
在有质疑与争执的时候,裂痕其实已经很大了,无法修复,只有断裂崩塌。
…………
“就是你害死了她!”
“你在发生什么神经?她原本就是个纵火犯酒鬼疯婆子!”
…………
好朋友扭打在了一起,或许本不是牢靠的友情原本就是脆弱的一塌糊涂。
至于如此吗?
至于如此吗?
至于如此吗?
一句话由一个人重复一百遍和一百个人讲述一句话的效果是同样的。不可避免的朝夕相处,在冷战开始相互的敌意和仇恨就是在无休止的叠加,从最开始第一天相遇时候的不愉快所开始。
一个性格执拗的偏执狂,一个性格敏感细腻的忧郁者。
某时忧郁的人也会想一想那个偏执狂是否会如同自己一样在不停的寻找答案。想象着自己,把自己代入角色,互换身份与性格,偏执狂只会偏执于自己的研究与自己拥有漂亮女朋友,一切几乎美好无与伦比的人生,而卑微孤单的自己只能在小角落里悲天悯人,呵,这是多么的可笑和滑稽。
所以那只注定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
“你知道晴天雨吗?”
…………
回忆是痛苦的事情。而当人完全理解曾经那些不被理解和重视的回忆时,那又是何等的绝望和无助呢?
白昼之雨,当唐真切明白朵所询问晴天雨的意思之时,那一切都是太过迟了。
…………
“晴天的时候风把某一小朵雨云吹来,小小的一朵雨云,还不能遮住太阳,所以某一处下着雨但依旧是风和日丽的天晴,虽不是常见的天气,但也不是很是罕见。”
…………
再回想自己那时的回答就像一个白痴傻瓜一样。当自己身处在晴天雨之内时,那样的雨点砸在身上的时候,是与阴天的落雨几乎无异般的冰凉刺骨。人们习惯的欣赏风景,习惯的被“晴天雨”的“晴天”所欺骗,但却忘记了其本质还是雨的事实,而接受这样的事实,明白懂得这样的事实却是要用同等被伤害过,被雨水砸落过的经验过后才能真切。
对于伤害,对于仇恨,即使身处于什么样的高度和正义的理由那都是无法免除的痛苦。
纵火犯?
面对群体的欺凌,渺小个体个体忍耐尽头的反抗也是要被强压上最大恶的臭名。
“那么为什么不融入集体之中呢?”
那么你为什么还以个体的名义和独立的灵魂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内呢?
痛苦,痛苦,折磨,折磨。
明明可以成为点亮他人的信仰之火,结果却是在瞌睡的时候遗弃掉了那信徒的期盼。
不可饶恕的不止是阳的偏执与冷漠,还有唐自己的粗心与无知。
救赎想要拿回失去的,可是那失去的是什么呢?
阳所代表着这世间大众的冷漠和自私,而所不可宽恕的是他是朵朋友的身份而却没有更多的关心在意过朋友,那是与唐同等的罪,但唐却是愿意背负这样的罪,而阳却是认定这是一件虽是可惜遗憾,但却不值得过多纠缠的小事。人是依赖经验的生物,不同成长的经验造就着对事物和世界不同的判断和选择,如若我们都是王孙贵族之子我们注定出生起就举止优雅,若是地痞妓女之子也不可改变的庸俗下流粗鄙;这是先天选择的大环境,而如此之后的偏差,哪怕仅仅微毫的偏差也许就会再次改变些什么。
也许人类的出现和存在也不过就是这样大偏差下数不清细小偏差选择后的奇迹。
…………
无法释怀,无法原谅,纠结每一天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一切的一切那又如何,那又怎么样?当所闭上眼睛的时候,关于这一切都不在重要,有关于这个人的故事也都将成为微不足道的碎片,故事或许还是会延续,但承接故事的主人翁是否还会如此纯真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被劫持的China空舰在顷刻间被那克莱因瓶焦聚的光束分解崩化为粉尘,而在匆匆的更早一刻,阳已是脱身进入早已预备的特制MS机体之内,其余纷杂的足具三十余台那未知型号的MS全部的从空舰弹射舱内涌出,随即席卷而向,逆袭而向这焦聚光束的彼端,顷刻之间抵达至铣白市沿海,那艘已经面目全非弗瑞顿空舰的前段,而在全数漆黑色的MS散布而开,众星捧月般迫降而来的正是阳所驾驭的首位机体,不同于周边漆黑色的MS,虽是同等漆色,但其个体的大小却是指数般的巨大,对照黄金比例17米高的MS更是增进一级,持立在空舰之前,下一刻MS机体直接的侵入这残破的空舰之内,从外部直接的撕开击穿空舰的装甲武装,随即直至中心指挥舱,巨大的MS机体半镶嵌式的撕裂开那舱室,与更久之前星眼骑士所撕裂开的创口所对立,在冰冷MS机体虽对峙的正是梅尔特孤零单薄的身躯。
梅尔特有些失神,他不知道这台MS机体是谁,连同China空舰指挥者也不清楚,他只是知道这一切的阴谋,只是确定阳那个曾经的偏执狂此刻肯定是躲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的角落内等待着末日结果后的审判,而他却绝没有想到二十多年前的朋友此刻就是在他的身前,仅隔着一道MS武装机甲。
“HELLO。”
平淡,类似老朋友再见面所该应有的招呼。
不曾改变只是苍老和被MS扩散的声音是让梅尔特完全的愣住了。
“你…………”
“你总是说我偏执狂,但在我看来你别比我更加的偏执。”
那样的话形如一盆冷水是把梅尔特完全的浇透,他紧攥起拳头,但此刻他已经是完败。
“时间让人冷静了很多,你还在纠结什么?一点情商也没有,你是小学生吗?”
面对这样**裸的嘲讽,梅尔特的拳头紧攥,指甲完全的陷入肉皮之中而流出鲜血,他的牙齿紧咬,完全的咬碎牙齿,那是十足的恨与不甘心的扭曲丑陋,如果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恐怕此刻他就要上前撕咬,即使是有着MS装甲铁皮,他也要撕开,让他的牙齿从阳的身体上扯下一块血肉。
“你知道什么?你TM的知道个屁?!!”
嘶吼与怒喊之能事无力的发泄,余众的MS已经是强行的把弗瑞顿空舰内的克莱因瓶能量装置卸下,数十台MS持空拖运而离开,余下由阳所驾驭的MS也是快速的从空舰内部抽身而出,不再理会梅尔特这张牙舞爪小丑般滑稽的模样。不同于之前星眼骑士驾驶MS的从内部贯穿空舰,这一次是从外部的贯穿,在失去克莱因瓶动力装置后,整台空舰便是失去了驱动能力,巨大的吨位倾轧海面,便是快速开始下沉,更是在空舰本身并不闭合以及被开创的装甲孔所存在是让海水更快的涌入,混乱与狼藉已是不可一语描述。
而外观的远眺那不过就形如木板侧翻而被水流吞没沉陷一样简单。
远处滞空Ms之内阳的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这是数年来他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喜悦。
“活该。”
注:1,朵的性格也是颇为微妙的敏感,并且长期遭受到其他人的排挤所以才会发生纵火事件;其哥哥的意外身亡的确对其有所影响,但在之前却是遇到了唐,轻生的念头才会被短期搁置,后来被阳不经意的话语刺激,以及本身敏感自卑的性格,认为唐不过也是可怜自己,也是如同世上其他人一样的看待自己所以才选择了自杀。《其一》的故事中基本已是介绍,更详细的内容可能在后期番外内补全。(大概会定在唐逃脱去弗瑞顿的部分内容中。)
2,弗瑞顿空舰被星眼骑士开洞…参考之前卷章……
3,对于唐和阳这两个人的对立矛盾可能很微妙,而也正如正文所讲的一样,接触的不同感受的自然也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