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因过去而所存在回忆,或回忆的事情快乐充实,人会继续的顽强以此为信念;或回忆的事情难受折磨,人会由此试图的去改变,结束掉这样形如噩梦般的回忆。
在大熊星座中的七颗亮星形似一柄勺子,这是我们所认知的北斗七星,从勺柄端数的第二颗星名为开阳星,而在开阳星很近的地方却还存在一颗暗辅星,在夜幕璀璨的夜空内肉眼的光线所被那明亮的星所吸引,只有凭借科学望远镜才可隐约的窥看到那颗暗星微弱的荧光。
每颗星在开始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颗什么样的存在。当成长所意识到的时候,对于太阳只会羡慕,对于月亮只会鄙夷;而那颗暗星在意识到自己只是一颗陪衬的暗星时候,那么在他的心里有会发生什么样的扭曲呢?
人是无知的。
当周林的生命所被创造,所被告知自己的父亲,所被告知自己的未来如何时,苍白如纸的生命体便是任由创造者肆无忌惮的的泼墨。
在周林生命伊始的十年间所可以活动的环境只有在他诞生的实验室,并且是被限定的区域,所接触的人全部都是身着白色科研防护服,连同头盔佩戴,依照孩童的认知不可分辨太多,只能通过声音判断每个人的不同。
日常的吃饭,睡觉。日常的接受检查实验,有时要被纷杂的导管刺入连接身体内,或是连接大脑,那是极其痛苦的事。没有人会对他讲述安慰的话,所有人的话语中都包含着不可违背的命令之意,而所无知的他亦不知反抗,也不知哀求,对于他的人生似乎本质就该如此。
在他还没有年份日期概念的某一天,一个人特殊的人来到了他的世界,不同于那些身着密实科研服的人,那人身着着便衣,与周林说话时特意的躬下身,让周林可以看见他的脸庞。
年弱的周林无法想到什么样的形容词去描绘那样一张微笑的脸庞。
“我是你的爸爸。”
“爸爸?那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想要离开这里吗?”
“去哪?”
“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那是哪里?另一处实验室吗?”
全部都是未知,更是在自我的认识中不存在谎言的设定下没有怀疑。
“是一个自由有趣的地方。”
到来的男人向周林伸出手,而那时的周林却还是在犹豫。
“自由?有趣是什么意思?”
这是折磨人的难题,没有办法用简单话语概括的概念,更是对无知白纸般存在的个体而言,不止是夏虫语冰,而是次元维度不同间的对话。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
那话语虽不同于平日时的命令口吻,但从来没有过否定和拒绝概念的周林还是选择伸出手与其相握。
第一次的信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
…………
离开了实验所,周林跟随他的父亲来到了军部,由于他父亲的身份而得到了特殊的身份和锻炼。
无知的一切开始被灌输的世界观所改变,并且是膨胀式的增级,被命令者成为了施令者,对于否定和未完成开始加以惩罚,形如他过去所在实验室的苦难继承者,至此唯一所忠诚的对象便至剩下了他的父亲。
认定自己的父亲就是唯一明亮的太阳,而自己就是另一颗耀眼的新星。
无知。
过去的无知源自对这个世界的无知;现在的无知是自以为了解这个世界的无知。
当某一日应他父亲安排,他与他的父亲一同前往另一处乡野城市,虽是陪同的身份,并是遵从安排没有直接的露面,但是通过他父亲的无意与有意,他终是所见到另一个自己的存在,父亲的另一个儿子。
那无需欺骗,是与自己有着几乎一样的容貌,唯一的遮掩修饰眼镜不过是欺人的障眼法而已。自己的父亲也会安抚的摸着他的头,形如对待自己一样,而另一个自己似乎更懂得撒娇而死死的拉扯着父亲的衣角。
坐在车内的他听不清他们间更多的对话,只是偶时瞬间高分贝的“妈妈”的词汇才是让周林已是到自己的失败。不在是封闭的世界,他已经清楚“妈妈”的意思,而他也是清楚自己是被创造,所谓自己的父亲也不过是基因学上的父亲而已,对于妈妈这样的存在完全就是在他世界内不可能存在的奢求。直至这一刻他才是模糊的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却依旧不敢过去的肯定。
自己的父亲上车了。车子开动了,那个与自己相仿的男孩跟随在车后奔跑并是哭喊。
邋遢、软弱,甚至可以说那样狼狈哀求的模样,对照已经是一名MS特技机师的自己而言毫无是处,可就是那样的普通和平凡所让周林产生了一周前所未有的嫉妒。
“爸爸他是…………”
“你的兄弟,你的哥哥。”
丝毫没有任何的避讳,自以为是的少年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落入了自己父亲的阴谋网罗之中。
已经是被猜测肯定的答案,直到那话语被亲口讲述而仍还不死心。
“那么他为什么和我不一样……”
他的父亲不在说话而假寐,如此无言的回答已是绝对的肯定。
足以为自己的光芒四溢的新星,总是自以为是,到最终才发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自己才是最大的笑料,自己的存在不过就是一颗附属的暗星而已,自己的存在从一开始的设定就是悲剧。
委屈的泪水顺延而下,这是周林从未有过的感情理解,他清楚眼泪是什么,可是被创造生命的他有着对于世界更多的坚强,他有些慌乱的抬手擦拭,模样极其狼狈,前一刻还是嘲笑自己的哥哥狼狈哭喊狼狈的模样,这一刻他自己却也是沦落至此。
“很难过吗?”他的父亲察觉到了异样而出言宽慰。
周林用力的抽噎了两下,试图去终结掉这不可言语的感情的宣泄,可是当自己父亲那温柔的话语讲述后,他的泪水却是再也无法休停而磅礴。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这样年纪的你本应该也是享受这样生活的…………可惜。”
“我知道的,只要能陪伴在爸爸的身边,无论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幸福的……只是此刻内心里面却是说不出的那种,很难受,很难受…………”
“是么,那么哭出来就好了。”
下一刻他的父亲抬起手臂把十二岁的少年拦在了怀中。
注:相关参考第三卷最后一章,最后几个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