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道德的优越感把我们束缚在死神的镰刀口上,最后逼死她的人不是这个社会,而恰恰是我们这些在她身边以关怀之名靠近她,俯视她,可怜她的我们。”————特弗·梅尔特
心防有所松动,推动故事进展与改变自我的契机也是随之而来。
鬼木樱子收到了严晶晶的邀请,在可以见人的地方谈论着不可见人的秘密。
多年的未见面,在见面后却是利益所驱的联系,这位面让人有些唏嘘感叹,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因为利益所驱才是让原本不牢靠的关系产生复杂紧固的羁绊。
“你知道人体最大的器官是什么吗?”严晶晶抛出对话的楔子。
这样的问题对于鬼木樱子而言虽是冷门,但稍加常识的思考很快便是得出了答案,不过对位座的严晶晶并没有给与她回答的机会,而是疑问后稍作停顿的立刻讲道:“不是大脑,不是肠子,而是皮肤。”
叙述之时她同时的抬起她的单手并搓动指尖示意。
那是在明显不过的暗示所指了。
鬼木樱子是知道严晶晶的特殊所在,那样仅仅通过碰触物体表面就可以解析出物质组成的肌肤。
“类似于超能力般的不可思议,但这却是每个人都拥有的超能力,任何人的肌肤在碰触物体时都可以准确的判断出软硬和质地,而我的肌肤只是对此更为敏感罢了,这就是选择性的基因,我所承受的人工。”
“要复仇吗?但……”
“你并不是一个外来者。”
“…………”
“阴谋的沉浮怎么可能会把你这样的一个外来者卷入其中?你也是与我们一样被创造的第三代。”
“开什么玩笑,我……”
“我全都知道。在隐秘的文件中,也是我这些年所搜寻的资料里,但年所组织的科研团队中有着一对日本科研夫妇,正是鬼木丁原与鬼木里奈两人,基因源不可考证,如同我们一样都是大数据系统所选入的适格者,但迫于某种交易在达尔林岛的实验被全部终止前,以胚胎身份的你是被带去了Janpan。而我们其他所有结集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呵,这算是什么。”
“对,这算什么呢?被创造被选择,而又是被放弃,所以…………”
…………
“…………无论现实如何的坎坷,只要活下去,便终究会有幸福的。”
…………
那是鬼木樱子后来所回想的画面。
当自己年弱的时候,在自己母亲把自己交付给Janpan革命党手中的时候,在回头时自己的母亲御饭里奈却是选择了自裁。
明明讲述了那样温柔坚强的话,而却是把软弱和冷酷留给了自己,那应该是一个母亲在自己孩子面前所该拥有的样子吗?
鬼木樱子一直都无法明白,直到那一天严晶晶把自己的真实所告诉给了她。
那似乎是一种释然,但却又是无法割舍,无论如何,无论怎么样,决定的心已经是不会在被搁置,过去所没有挽回的这一刻将要被她所挽回。
“只要活下去,便终究会有幸福的。”
那不是乞求苟活的期盼,而是让人努力坚强的理由。
…………
羽翼交汇而过的日子到来时,身着军服正装的鬼木樱子少见的还是涂了些许的淡色的口红。
副官的静水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破,他知道那是让校官所在意的人,虽还不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可以确定如果是那人对校官提出追求,那么校官绝对不会直接的拒绝。
交汇而过的羽翼时,存留下简短的停留。
无数次再见面时候招呼的演练和对话的模拟在此刻虽是讽刺而又是不失体面的让彼此不那么尴尬。
“呵,怎么这般不可思议般的再次见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有所寒暄的吗?”
对于那时的肖阳而言,这样的在非洲大陆再见面的确是不可思议,而对于鬼木樱子而言,为了创造这样的不可思议,她却是历经了许多的心路和现实行政道路的坎坷,但一切的磨砺却是被她轻描淡写的形容为巧合般的造化,确实是让肖阳感到轻松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压力。
肖阳无法理解,这让肖阳甚觉骇然,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温柔细腻的时候,记忆中的留影总是冰冷与排斥,还有彼此内在中那无法纠葛,无法豁达被理解的憎恨;而稍许的思付回忆间,肖阳却又是理解,去又是恍然过去光阴中与她共存交集的种种,那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一个她与另一个她,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可以懂得理解,那是四个人的相遇与邂逅。
大概应该是这样样子。
少年又开始了妄想。
“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曾经的我们当真是太过于幼稚了,呵。不过那个时候幼稚的你,所曾对我呵喊痛斥的话语我还是牢牢的记得。”
对于鬼木樱子而言那已经是几乎深刻骨髓般的烙印记忆。
“嗯?”
而对于肖阳而言过去那样时间那样地点的妄语恐怕早已成为成长回忆中的羞耻而不愿意,也不想再去想起。
“虽是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经历过了什么样的坎坷,不过不难想象你一个面孔东方模样的人,怀有着复杂崎岖故事的人,是如何在弗瑞顿进行着今天的这番模样,想必一定是非常的困苦吧?那么那个时候你曾对我讲述过的话语,现在我便是毫无保留的回敬与你,你曾说你知道错失的便是再也找回来,那么现在我也是清楚错失的便是再也无法追溯,在我们彼此共存,彼此不见的岁月中也是发生了许多许多的坎坷和磨难,获得失去,失去获得;悲伤快乐,快乐悲伤,交替的反复着,在我的世界中也已是如此的被丢失被遗弃了许多许多的东西,在过去自信幼稚的成长成为现在不知所措的模样,如果有机会,我也不想再做任何的错失和遗弃,就算是你,无论是曾今,或是现在,即便是未来的飘渺不可预见的时候,我也已是坚定,如果你愿意,我便是倾尽全力的把你挽回。”
这是在心底复述无数次的告白。
“你…………”肖阳期艾的张开了唇翼却不知该讲述些什么,或是做出什么样肯定与答话,而僵持之间有着十足准备的鬼木樱子便又是主动了起来。
“觉得这一切很是可笑吧?不过我说的话语都是认真的,如果你愿意,或是你想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土我便是会帮你实现,让你重新回归至原本属于你自己的安静世界。”
言罢,她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肖阳示意。
而肖阳却依旧是僵持在原地,犹豫踌躇之间,内心中与她有关的记忆碎片重新被挖掘拼贴之后,过去与现实的冲突,时间的隔阂轮回,自我内心中的苦楚,甚至包含前一刻被索西斯反复嘲讽催化的意念,虚构的时间观动摇之下,懵然间他低沉的头,顺从着她那伸出的手掌缓缓高抬再次面对向鬼姬那应对之后,再次莞尔的笑颜时,那却是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不知名的温暖,一瞬间,便是把他苦涩的寒冷的内心融化。
交汇而过的羽翼,仅此不过是刹那。
但那所约定却是定义下了现在和未来。
…………
再次的回归于自我与进行时的这一刻时,回忆的旧梦依旧是在不断的延续,但进行时的这一刻所需的动力已是蓄势待发。
“…………我的兄弟姐妹们…………”
…………
注:相关卷章参考第47章《交汇而过的羽翼前篇》。下一节故事回归进行时中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