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时代的进步是让社会缺少了更多的共情。
疼痛的神经信号是神灵给与人类的束缚的枷锁。
无论是如何的肉体疼痛,或是精神痛苦,本能的意识还是选择让人所倔强的活下去。
可是人类这种拥有思考的生物却会是如此的质疑活着本质的意义。
“我到底还是为什么而活。”
与自己的家族断绝关系,嫁给鬼木丁原以及身为双I粒子工厂的科研负责人员几年间也是收入颇丰,但随着意外发生,鬼木家庭的资产全部的被充公罚款,御饭里奈的个人资产也基本是被同等的清空,结束收监后,曾经所信赖的单位仅给与她一张开除证明书而已。
除却一间廉价的出租屋外,御饭里奈所剩的存款即使每日仅食泡面也是难以支撑长久。
拥有着高等学府已经高精技术科研博士的证书文案,御饭里奈尝试投档多家企业高端科研职位,但毫无例外,其身份早就已经是列入了行业的黑名单中,曾经过去引以为骄傲的学位博士证,现在已经是不值一文。
疼痛的神经信号是神灵给与人类的束缚的枷锁。
他让人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苟活下去。
御饭里奈成为了当地一家便利店的夜班收银员。在如此的时代,自助结账服务基本已是一种常态,尤其对于Japan这类国家而言,所谓的夜班收银员不过更是类似一种看门守夜的职业而已。
那是无需多更多描述的失落和可悲,无论让谁去想象都难以想象到曾经的女博士会成为廉价的日薪女工。
“我到底还是为什么而活。”
白日躺在廉价出租屋内哭泣的泪水已经成为一种疲惫,御饭里奈思考的意识开始对未来进行窥探。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也是此刻坚持这份痛苦的意义所在。
“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思想误入极端的时候,御饭里奈会拿起刀而失神,会更多的注意绳索类的物件,每日入目商店内的商品时,脑海的的博学也会分析想象商品成分加减乘除等于毒物的等价公式。
“啊,已经无意义了呢。”
“啊,鬼木你倒是比我更想开的太多了呢。”
“结果到底,当个男人真是轻松呢,一死就解脱了,而我还要日夜的感谢你的死为我换来的生,呵。”
御饭里奈的思想又一次的误入歧途,精神又是抵至崩溃的边缘。
然而某一日的夜班时,有人顾客的来访称呼御饭里奈为“小姐”的时候,那一瞬间,御饭里奈狠狠的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希望草稻。
“你称呼我为什么?”
“什么?”
“你管我叫什么?!”
“什么?小姐?”
“小姐?!”
“店员小姐?”
“店员小姐?”
来访之人用力的挣脱开御饭里奈的双手,随即有些狼狈的扭身逃出店门,并不忘抱怨的咒骂。
“有病,疯子!”
对于咒骂御饭里奈已经毫不在意,此刻她更多的沉浸在那“小姐”的名词意思中。
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呢?
新生就是代表着无限的可能,衰老就代表一切的陌路终结。
别人称呼我为“小姐”,那是我还年轻的证明,我并不是如同鬼木丁原般衰老,我不过才三十二岁而已。
我还年轻,我还拥有未来。
未来……御饭未来…………
我的孩子…………
…………
便利店的监管者通过监控画面的证明开除了御饭里奈。信息时代的残酷即是如此。旧时代犯错者可以隐姓埋名改过自新,而新时代的犯错者既犯错就是要被同等的行业拉入黑名单。
时代的进步是让社会缺少了更多的共情。
御饭里奈继续的躺卧在廉价出租屋的榻榻米上。
那榻榻米已经不再潮湿,但曾经湿润过的地方还有着不曾被清洗的痕迹。
“我还年轻。”
那隐约已是成为了一种魔力般的信念,粗壮的稻草顺延着向上攀爬时,却发现那是有着惊人般的韧性力量。
继续的乞讨生活御饭里奈成为了一家夜店的陪酒女郎。
倚着自信年轻为资本。
虽不善于逢场作戏的卖弄**,但有着独特学术气质加持下,也是奇货可居,短期内是引得不少顾客的青睐指名。但是与人互动接触陪酒的工作是绝对不同于独立的自我的科学工作的。
人会嫉妒欺骗,而科学永远不会。
“臭欧巴桑你照照镜子看看你!”
充满韧性的救命稻草不过就是错觉,那原本承载一切希望的牵引结果就是那般的脆弱而不堪重负,在某一瞬间就把原本赌注一切的资本拉扯倾塌。
“欧巴桑……”
抛离开纸醉金迷,本是博士的御饭里奈用着科学严肃意义的反思所见身边的陪酒女郎大多不过是刚二十出头的女人,更有甚者是十七八岁还在校的学生。而自认的所谓年轻在真实的年轻面前不堪一击。
“欧巴桑,我已经是生过孩子的欧巴桑了。”
御饭里奈又一次的躺卧在廉价出租屋的榻榻米上。
那榻榻米即不潮湿,也不柔软,相对的却是很冷很冷。
“已经是要到冬天了吗?”
充满希望,充满绝望,抓住希望,希望破灭。
御饭里奈又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家人,又是想起了自己的爱人鬼木丁原,又是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时光,学生时光,已经过去的一切一切的美好过往,还有曾经在她襁褓里吸吮乳汁的孩子。
御饭里奈想哭,可是却已经无法在流出眼泪了。
原来眼泪并不是会干涸,而是人类自我的求救信号,充溢着的眼泪代表还愿意,还期盼着改变与希望,面对命运倾轧的不公双眼中填充的不是泪水而是不甘心的绝望感情;而不在流泪的双眼,是人已经放弃了。
“一切怎么样都好,全部都已经无所谓了。”
御饭里奈转过头看向台案上的水果刀,伸手所触碰时,门铃却是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
“真是讨厌啊。”
御饭里奈翻了个身,让身体平躺在榻榻米上,如同小孩子一般的佯作假寐,即使这一刻院落门外的来访者无法窥见她的动作,她也是如此的充满仪式感的装模作样,假装自己是在熟睡,假装房间里没有人在。
可是来访者却是有些倔强,持续近1分钟的门铃没有停歇,持续5分钟也没有停歇,持续10分钟依旧没有停歇。
不断的吵闹铃音是让御饭里奈没有办法在安静下心情,去思考人生这样的复杂,迫不得已下,怀揣着暴躁的心情,她起身走向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