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抬手,向前延伸而出的手,在五指之间细长的中指即将触及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的那一刻突然停下。
对了,钥匙......
我从校服内衬的口袋里拿出了那把很蕴涵着37℃的“关键先生”,生疏的打开了门。
一路上跟着我的她倒是安分了不少,至少就在刚才她没有吵闹。
“汝的住处,还真是别具一格呢。”
别具一格还是谈不上,就是那种不用怎么打扫的屋子而已。标准的两室二厅,极少的家具有序的排列着。
“嗯......你随意。”我回过身对她招呼道,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自然而然的坐在书桌上,掏出手稿。这是我写小说的一个习惯,手稿。
把自己的奇思妙想汇集在纸张上,经过一些加工,把正文呈现给读者。不过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先写正文后拟章节标题,很难改的了的老毛病。
手稿的纸面上排列着歪歪曲曲的“蚯蚓”,观赏感极差——
《狐的差使》根本不算什么,至少作为作者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接下来的“魂灵篇”要进行的是对小说的初稿进行润色,要讴歌人类,但要侧重对神明的描写,侧面反应出凡人的伟大之处。
可恶,我已经无法像从前一样,无所负担的抬起笔杆子了。
她写的《糖与盐》——
向苶杺所描绘的那个世界,在我脑中深深扎根。嫉妒一昧的占据着我的内心,越是翻看小说的字句,越是觉得失落。失落感如同迷失方向的沙旅者,好不容易遇到了向往已久的绿洲,却溺死在湖泊中。
“沙漠”是指的是她的小说用的词句,“绿洲”指的是小说中的闪光点,而溺死在“湖泊”象征的是可怜的“和泉州上”的嫉妒吧。
嘭嘭嘭!
“门没锁,别敲了。”
“哦呼呼,这也在汝的预料之中吗?”
“不,只是单纯的懒得锁门,就算我锁了你也会进来......毕竟你本身就是来麻烦我的。”
“打扰到汝了?咱不打算道歉哦。毕竟汝答应了咱嘛。”
答应了的事,不做也不行了。麻烦,麻烦麻烦死了!
“啊......麻烦,那么请您长话短说,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做。”
“男女之间约定一起出去玩的之类的,这种说法够直接了吗?”
“哦,请您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最好不要出现那种‘仪式’......”
约会,作为先如经男女朋友之间加深感情的一种社会性活动,并不是那种只出现在小说里的必要存在。这样神秘的隐藏事件应该是和我无缘的。
“哎,汝想的太多了哦,不是和咱一起,做那种事哦。”
误会了?我上当了!好好看看你自己吧,刘海林,你这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垃圾写手!不对,情况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好像透露过一些信息来着?
“好了好了,汝的目标是这张照片上的人......”
“等等!我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
“咦,什么事啊?”
“我们好像原来是couple来着?”
冷场了......尴尬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开来,我眼瞅着她缓缓黑着脸低下头。
快肯定我啊!你低头干什么啊?思故乡吗?
“抱歉啊,我可能说错了话。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意识到说错话的我只好做一些补救工作,不过究竟是什么事可以让一直处于话语主导权的她难过。她的悲伤是真心流露的情感,虽然只是那一瞬间的定格动画,但和人一样的情感......这样的她让我......想要更多的了解她的事。
“不,汝没有错哦,是咱的问题......”她抬起头来,带着笑容对着我,仿佛刚才的情景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个,狐......我该怎么称呼你?”
“祭。叫咱祭就好了。”
“就是那个啊......怎么说来着...祭......”
“嗯。”
“能不能不要让我去找照片上的那个人做男女之事啊?”
我绝望的指着她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穿着和我一样校服的女生。而且我不认识那个女生是谁,让我主动出击“单挑”真的太难为我了,我可是恋爱零经验,只牵过过世的母上大人手的孩子啊!
祭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她算是神明吧。”
这个......我根本无法......拒绝。
“请务必让我来做这件事,祭。”
ps:不知道时间的沉淀是否能让我的小说更有趣,刘海林可以说就是精神分裂的我了,写约里克的那个中二病很不想承认,但就是我。
不定期诈尸——和泉州上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