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回事?”浔蜜看着缓缓能够站起的烈阳,手指有些颤抖,没有其他原因,就是烈阳刚刚那一幕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这种吸收火焰的能力从没见过也从没听过,而且刚刚那个举动像极了某些魔修复生过来的手段。
烈阳脚还有些发抖,肚子里面还是一阵的恶心,拳头不由得握紧了一些,弄得对面三个少女多了一丝警惕。
但最后烈阳还是松开了一些手,微微躬身,作了一个揖,也算是打个招呼,同时表现出善意,毕竟人家还是救了自己的,虽然过些天也差不多能够恢复过来,但实在是不想在那死人堆里面多待一会了,刚刚收到的伤害就当是提前恢复的代价吧。
“多谢三位姑娘搭救,不过现在我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行离开,日后相见必定重谢。”说是这么说,但是烈阳也只是照着台词读的,重谢这种东西,现在的烈阳未必能够付得起。
“哦,那没事了,你可以先走了,正好我们也有一些事情。”裘研开口,眼神也是一直打量着烈阳,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的警惕,毕竟这人就是莫名其妙的。
烈阳笑了笑,心里却不是很轻松,转过身准备离开,却想着要不要教一下她们净身法术什么的,权当是作为谢礼了?好吧,还是教一下。
“内啥?我有个法术要教给你们。”烈阳突然又是回头,弄得三人又是被吓了一跳。
三人不自觉的小退半步,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表,不知道是怕还是嫌弃。
烈阳深吸一口气,肺还在痛,手上搓起了法术,但是却没出现能量,看着好像是一个很鸡肋的法术,这让三人有些失望,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好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三个姑娘还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感觉身前一阵风,一股震动传来,之后就被喷了一脸灰,都咳嗽了起来。
“唔,咳咳咳.....咳咳咳....这什么啊。”浔蜜用手扇着眼前飘散的灰尘,眼睛艰难睁开看着烈阳。
眼前原本有些狼狈的烈阳,现在一身清爽,头上的灰都没了,这什么神奇的法术,就这一下就干净了?
“来,我教你们,先是这个决,联动这个,进行........"花了两分钟教会了,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法术,就是没人想过能这么用。
“那我先走一步了。”烈阳走向远处,向着身后挥了挥手。
三个人脸上有着兴奋,这法术老好使了,对于爱美爱干净的女修来说,这简直是神技,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水洗后会被火烤焦了。
只是刚刚那个人走的时候挥手是什么意思?好奇怪的动作,总共是挥了五下,这里面有什么意义吗?浔蜜这么想着。
“奇怪的人,那....蜜儿,你现在还要继续找吗?我想应该不可能了,虽然刚刚那人是活过来了,但是不代表还有人能够像那样。”裘研说道。
被叫做云姐的则是在一边低头沉思着,想着刚刚那人好像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哪里,连续两次使用了不知道什么的法术,之前那吸收火焰的,还有这什么净身法术也是,都是没听过的东西,莫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徒弟?嗯~有着可能,然后还自顾自点了点头,脑补的还算头头是道。
这次,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了,烈阳的脚程不是很快,但从尤燕的外围到天烛的距离不是很远,中间夹了一个陨星里,隔壁还有个月延宫,路过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危险,倒是学着落子步这几天的做法,在陨星里的路上打雀,这个打雀打的不是真的雀,是一种妖兽,怎么说呢,这妖兽小是很小,但身上的肉是真的好吃,虽然一出现都是成群结队的,还和伤齿龙一样,咬上几口那必定是中毒,落子步和魂元一路吃鸟吃个饱的,烈阳这里是一路被啄了个饱,果然啊,自己还是嫩了点,但还是能够打下几只果腹的,自己能够用火烤是真的舒服。
已经快到了天烛了,从这里看过去,天烛高高耸立在远方,还能看见几根天烛上散发着微微的火光,三根天烛灭了,还倒了一根,按照神殿的说法,虽然天烛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但人心可畏,也要安抚一下修士们的心情。
说着是很简单,但是做着是有很大难度的,比如烈阳和魂元是不能公然修复天烛的,以免被人看出自己身份的端倪,要全部引开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有点脑阔疼,要不要寻求一下神殿的帮助?可是神殿最近脾气似乎是越来越大了,问话都是爱答不理的,能少麻烦就少麻烦,最后一次问神殿可是被骂了一顿,看来更新神殿,将其迭代是势在必行了。
抛去这些琐碎的杂念,三日的脚程也快结束了,前方那巨大的升仙台也近在咫尺了,这里之前也算是来过,之前倒是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不愧是神殿的神迹,巍峨自是不必说,虽然看着很简单,底下山峦托扶着一个巨大的圆盘,白色的圆盘十分的厚重,没有多余的花纹装饰,但那些不自然的坑坑洼洼显得十分有层次的艺术感,就是越看越不对劲,就像是一块抹满了奶油的蛋糕上面还插着十三根蜡烛。
“师傅!为什么突然加速了?后面有追兵吗?”这时候烈阳的身后传来了落子步的声音,魂元在落子步前面跑着。
现在两个马甲汇合完毕,该要想一下怎么处理这里的天烛了,润泽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那个被忘得差不多的梁长劲都懒得再去找了,毕竟那是润泽那边的任务,烈阳这边也实在不好太多插手。
“师傅,你怎么到赤师傅这里来了?”落子步还在魂元旁边喋喋不休的,老烦人了。
“哟!”烈阳回头装模作样地向着魂元那边挥了挥手,毕竟有人在旁边也是要演一下的嘛~
魂元这里也是装模作样地微微点头,顺便一把拉过了旁边的落子步。
“喏!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落子步,你看看怎么样?”
“夜道友还收徒了啊,那我可得好好看一下了。”烈阳走上前来。
落子步一脸不解,看着自己师傅和对面这个有点来历不明的男子,感觉他们的面部表情好生硬啊,这对话怎么总有种照本宣科的感觉,之前师傅可不会这样的,难道?
落子步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充满了敬意,全然不在意刚刚烈阳对魂元的称呼就直接开口说道:“你就是师公吗?”
“噗!”
“噗!”
烈阳和魂元两人同时喷了,这落子步脑回路是怎么搭的,是不是哪根跳线差错了,这怎么看出来的啊。
“不是的,我和她不是你想的关系。”烈阳摆摆手。
这让落子步有些摸不到头了,挠了挠头,也是没多说了。
烈阳看着不说话的落子步,也是点点头,第一次见到徒弟被别人噎住话还是感觉很舒服的。
“落小友,我看你这行脉不畅,是不是最近受到过什么大的打击?”烈阳为了快速拉近落子步的距离,把前几天魂元化魂捅他腰子的情报用上了。
“你怎么知道?”落子步显然很是惊讶,又小心翼翼又捎带些幽怨的眼神看向魂元。
魂元也适时地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表示一下,这不是自己的错。
“你知道你师傅来这里和我汇合是要做什么吗?”烈阳知道落子步可能会脱一点后退,所以想要快点把落子步这里搞定,如果落子步不配合,那这边估计也不会顺利。
落子步摇了摇头,“不知道。”
烈阳则是故作高深地拿手指了指上面,又往下画了一个圈,两手又和抱了一下,意思是,你先上去,我们在这下边绕一圈,最后再会和。
在落子步这边看来就是一个变态行径了,烈阳先是竖起了一根手指,跟个神刚棒一样还画一个圈,之后又是两手和抱,看上去就像是在自己摸自己一样,不禁让少不经事的落子步后退了两步。
魂元扶额,这个徒弟真的是笨呐,这都看不懂,虽然刚刚在自己看来,烈阳这动作却是猥琐了一些。
魂元这边就干脆直接和落子步说清楚,这让落子步对魂元的崇拜又深了一分。
不愧是师傅,连那种奇怪的暗号都能看懂,真是博学多才。
一眼看出了落子步大概的想法,魂元只感觉心里莫名塞塞的,毕竟那是自己做的动作,什么意思自己最清楚嘛,就感觉这个被崇拜的点有些奇怪。
“对了,子步,这次出来你身上有没有带着一些还没穿过的衣服?”魂元脑内突然就是灵光一闪,问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落子步先是答应下来,说是有的,但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师傅要自己的衣服,莫非师傅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应该是这样的,和师傅相处的这几天也能感觉到师傅在一些神奇的地方莫名的就很神奇。
“那先给我弄几套出来,等等有用处,我们在这下面先看一下情况,你先上去找你的赤师傅。”魂元说道。
烈阳这边则是先走了一步,绕着飞仙台的周围开始逐步计划,首先需要在这里画几个较大的阵法,不要很大的威力,声势够大就好,对于阵法这方面,其实这些天烈阳不能动的时候有和神殿交流过,就是因为这事情,神殿才大骂了他一顿,哎~
就是这里了,烈阳站在了一个离飞仙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从这里看,飞仙台还是挺近的,但其实已经非常远了,要吸引人的注意应该能够争取一些时间。
开始刻画阵法,这个阵法不是很复杂,要不然现在的烈阳也不会,从理念上来说,这个阵法就是契合烈阳的功法,功效不太好说出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功效就是地煞掌,放烟花!
烈阳刚开始听到功效的时候也是很想掀桌的,无奈啊,当时没法动弹,现在没有桌掀。
按照惯例,先画起了一个大圆,让后在园的中心画上了一个币字的图案,之后就是按照这个字的走向画出一个冲天的凤凰图案,过程实在复杂且枯燥难耐。
魂元这边目送着落子步上去,看着落子步突然祭出了一个魂元不认识的东西,说是符文,然后就飞了起来。
落子步说这东西是什么飞行符,弄得魂元是目瞪狗呆,你有这东西也不早拿出来,这么多天路都是怎么走过来的,心态炸了,魂元不比润泽,修为不够,飞不动啊。
其实落子步这一路走过来也很奇怪为什么师傅不飞呢,自行脑补师傅的英伟,想着可能是必要的历练,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真是一对不知道如何去形容的师徒啊~
魂元来的路上计划已经够充分了,这也是托了落子步没拿出飞行符的福,计划冗长,要先让落子步上去,落子步什么也都不知道,到了赤巡天那边估计也就说是自己叫上来的,之后烈阳那边的阵法吸引上面的人的注意力,赤巡天刚刚好也在那个时候出来,魂元和赤巡天先进行一次会面,自己就有了一个不在场证明,随后魂元这里和烈阳暗通款曲,烈阳引爆阵法,吸引足够多修士的注意力,让他们全都出来探情况,之后,藏在天烛附近的烈阳出现,在损坏的天烛上面勾画修复阵法,然后再把自己的灵力灌注进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不得不为自己的心思缜密而打一个大大的赞,不愧是我,这计划简直完美至极,我觉得只要附近不出现姓工藤的小学生,事情就不会被败露。
沉浸在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里,烈阳这里手上也加快了速度,已经在不同的地方构筑了好几个阵法了。
与此同时,落子步这边,赤巡天在飞仙台中间的圆桌边坐着,周围全都是大佬,都是修仙界排的上号的主,今天是各方巨头互相聚头开会的时候。
说真的,这会已经开了两天了,主要是针对这次天烛熄灭外加倒塌的事情进行一个方案研讨,但到了现在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在场的人很多,但在座的就那么十几二十号人,主要是那些宗门宗主出来总要带一两个负责照顾日常的人,现在都是左右各站一个的,外边都没看见什么其他的修士,毕竟大佬聚头,萌新退散嘛~
会议桌这时候已经陷入了一个长久的沉默僵局里了,每个宗门的宗主都是低着头,有沉思的,有挠头的,有不耐地用一根手指敲桌子的,甚至还有左拥右抱的,简直五花八门不成体统。
“谁!”这时候,一个紫袍金边的年轻宗主大喊了一声,一下子打破了沉默的僵局,气氛却愈发凝重了。
这个时候了会有谁会来这里?如果是那些还没到场的其他宗门宗主应该不会这枚畏首畏尾的出现,那这时候来这里的人可能是另有其人了。
一群大佬一起齐齐的看向了一个地方,殊不知,落子步在飞仙台下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感受着威压,在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