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再见到你!”如被阳光照到的影子一样。无数的分身瞬间遁去。战场上血迹斑斑的影子,冷着眼神,把那致命的一刀刺下,鲜血喷涌。
远处,那已然升起的阳光使得一切都镀上的金光。分身终归只是分身。本体的伤痕依旧严重。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之后什么的,或许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影子也不担心,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十四呢?
已然死去的士兵在这明显耀眼过头的阳光下被灼烧成粉末。“嗯?”影子有些疑惑,一般来说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难以理解的事,却又散发着异样的诡异。
影子抬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难得的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萨莱姆—
黄金的圣剑无数次砍在了那个纯黑的魔导之上,却无法留下哪怕一丝的划痕。萨拉姆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百还是第几千次挥剑了,却依旧无法伤到对手,自身即使随时有着「圣堂」的庇护,却还是被爱因达姆那些烦不胜烦的自带腐蚀效果的弹幕击伤。这样的事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因为爱因达姆的魔导和她的圣剑完全不是一个等级。那是名为「千征」的神迹,相比而言萨莱姆的圣剑就显得很寒酸。
但是萨莱姆在赌,爱因达姆才刚刚挣脱封印,已经几千万年没有动手的她即使是曾经能和战神交手,也难免会有生疏——只要有一丝的破绽,萨莱姆自信可以做到再次干掉她。一瞬间,就足够了。
挥剑!被弹开,稳住身形的萨莱姆再次不知疲倦的斩向千征,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机会,爱因达姆显然也了解自己现在的弱点,只是防御,一点一点的找回曾经的那种战意。拖下去,萨莱姆必输。黑色的弹幕再次破开了萨莱姆的圣堂,在她金色的轻甲上留下褐色的暗斑。
「所以说欧尼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啊」撒莱姆苦笑,被千征弹开的圣剑围绕她绕出一个剑花回到左手再次挥砍向千征。仍旧毫无波澜。
「毕竟你们是想不到我会和那个疯子联手搞出这个的啊。」坐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黑色楠木椅上,爱因达姆看起来优哉游哉,实际上每秒都消耗着足以释放神级禁咒的灵,「话说她应该也出去了吧,你难道不好奇—她会做什么吗?」
看着爱因达姆调笑般的表情,萨莱姆竟然有些颤抖。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冥界之王」爱因达姆·安实际上是做为看守封印在落日谷的,看守那个让众神颤抖,恐惧的——疯子。
“那你,还真是…做了,不得了的事啊。”或许是因为惊惧萨莱姆并没有在意到自己已经开口。
那个家伙回来了,那个在一堆没有半分分寸的神明中也能算是疯子的存在。
—十四—
就算时间再快,现在也应该只是清晨啊。我却感受到了盛夏正午的热度。身体流出的汗浸在肩头的伤口发出的痛处使我差点昏死过去。
但在睡意完全吞没我之前,我眼前的景色却使我惊出一身的冷汗。他们没有撤退,也没有死掉。或许是听到了我刚才可以算是狂妄的笑意,黑甲军聚集在了一起,再离我不到百米的地方对峙。目测也至少有上百名。
“给你姐记好了,要是有人挑衅,不管他们有多少人都给我架起你的剑。可以打输,但绝不可以放弃反抗!”影子当时是这么对我说的,当时深以为然。
拿出自认为很张扬的样子单手提着墨亦斜眼看着他们,墨亦还在滴血,那是那个被我一剑封喉(雾)的士兵的。一副小混混样子的我连带着脚边血肉模糊的尸体似乎真的有那么点杀气。我知道我是跑不掉的,万一,万一可以把他们吓跑呢?
这才是影子想告诉我的:只要气势足了,可以兵不血刃的胜利。
现在看来,我也没有气势
对方那个领头的小角色却好像看透了一般,我甚至一度觉得我听到了他的冷笑,眼神发毛的看他慢慢抽出他的配剑。
“杀!”
果然,我就只配逃跑。逼都装不好……
但瞬间异变丛生。
洁白的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住了所有。我清晰的看到各个人的表情,他们嗜杀的眼瞳与身体被扭曲的恐慌的神情,居然毫无违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讽刺吧。剧烈的痛楚从肩上出来,就像是被烙铁烫在身上一般随之而来的是被撕裂的痛楚和嘴里充满的腥甜的味道。
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帮上什么忙啊。
还以为总会有自己能做到的事啊。
真有意思。
静,没有一点声音。
这就是「死」吗?
还不赖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