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天远遮着眼，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
昨晚闹过、气过、聊过后，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了几个来回。
之后，终究还是因为过于疲惫而累晕了过去，再次睁眼时，又到了下午。
总觉得自己穿越后的这几天，作息越来越阴间了。
遇到的事也挺阴间的就是了。
虽然心态没昨晚那么崩溃，但无能为力的现状并没有什么改变，也没心情恰饭或者玩游戏啥的，只能躺在那里干瞪眼。
安可欣昨晚离开后，就没有再现身，估计在全力筹备明天的“生日会”，而失踪的李若羽也杳无音讯。
“喂，林玖。”
“什么?”
“你说若羽现在……还活着吗？”
白发的系统少女一直坐在天远的身前，无言地翻阅着一本不知哪里找来的书。
听到天远的问题，她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啪”地一声合上了书，转过头盯着像死鱼一样躺着的他。
“类似的问题，你在过去的四个小时里已经询问了11次。”
“呃，有么？”
“百分之百，有的。而我能给你的回答，与7分钟16秒前一致——根据残存的系统记录来看，李若羽依然处于存活状态，但是所在地和具体情况无法确认和追踪。”
天远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被有些发麻的双腿，继续躺尸。
李若羽还活着算是昨晚到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但仅仅是活着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甚至有可能更糟。
想想那个在安可欣手里“活着”的，变成了什么样子。
说不定现在已经被——
天远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又摇了摇头。
别瞎想，想也没用，还是换个话题吧。
“林玖，你在看什么?”
昨晚到中午天远刚醒为止，林玖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
就一个鸭子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要不是累晕过去了，被人如次视奸，天远应该会瘆到根本睡不着。
而自己起来后，林玖就一直捧着那本书，边看还不时地点点头。
白发少女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书，旋即回答道:
“这个?嗯……一般的定义中，这个应该被称为小说。”
“……小说?你还有这种兴趣吗？”
林玖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否定，兴趣，是人类才拥有的东西。我作为系统的代行人，必须把所有的时间用于系统相关的工作与任务，兴趣浪费时间。”
明明一晚上没睡，她好像也没受什么影响。
真就007到死还不发工资呗?看来这系统也值得一个路灯雅座。
天远暗暗吐了吐舌头。
“那为什么要看小说？”
林玖微微颔首，似乎在考虑什么。
然后，她站起身，转身面向天远，双手交叉与胸前，微微地弯下身子，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道歉态度:
“在解释这个问题前，请先允许我为昨晚的失态致歉。”
“昨晚?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的概念，而导致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下意识之中对你进行了身体上的打击，这是非常不恰当的。”
“哦，那件事。”天远恍然大悟。“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说的是涉及“第一次”定义的那件事。
天远拒绝回答的态度让林玖很是恼火，强行扫描了天远的记忆，结果看到了自己跟安可欣的第一次的那些破事。
哪怕以虚构黄色作品的角度来说，这都算有些刺激的，林玖当场破防，下意识地就给了天远的脸一小jio。
开膛破肚，剁成肉泥都有了，被咬着脖子上下一起吸然后榨成人干也不是没见过，这种程度的吃痛，对天远来说连挠痒都不算。
不如说，这种纯的像张白纸的特性，天远还挺有好感的。
然而，林玖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这件事说明了我知识的局限性。生育行为对于任何的生物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环节，对这种人类本能行为产生害羞的反应，是非常不合适的，为此，我需要补全相关的知识。”
“……嗯?”
天远慢慢地坐起身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慢慢地在心中扩散开。
“道理我懂，这和……你看小说有什么关系?”
“我利用世界之书还在正常运作的部分，检索了这个世界的文献资料，发现其中包含生育 行为内容比例最大的，是这种名为官能小说的东西……”
高情商，官能小说。
低情商，刘备。
白纸不干净力，悲。
明明是在说这种话题，但林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害羞之类的神情，反而满脸的疑惑。
“刚刚到现在，我已经阅读了共计3000万字左右的文本。”
“3000万……不要把系统的速度能力用在这种上面……”
林玖无视了天远的吐槽，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但是，有很多的部分，我不能理解其含义，希望你能回答。”
“……你问吧。”
林玖摊开书，将里面的内容展示到了天远的面前，指着上面的一个段落问道:
“比如这里，据我所知，为什么在以繁殖为目的的生育行为中，要用嘴巴互相接触那个位置呢？我不认为这在生理上存在什么意义。”
“呃……这个……因为……呃，这会起到促进作用，刺激……呃……”
立场反转，现在是天远涨红了脸。
看黄的是一回事，搞黄的是一回事，给人一本正经地科普搞黄色的意义，那就是完全不同的状况了。
什么羞耻play。
林玖又翻到了下一页:
“还有这里，为什么要用女方要用身前的脂肪团块去接触那里呢？和上面的一样，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
“唔——”
天远像出轨被捉奸一样，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毕竟昨晚……咳咳。
说着，林玖又翻了几页。
“以及这里，这里也让我非常疑惑。据我所知，人类的生育行为必须要一男一女才能实现，为什么这里是两个女性进行的呢？”
天远捂住了脸。
口X，乳X，然后是磨豆腐?
XP可真是多种多样。
林玖的问题如海啸般涌来，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这边天远还在自闭，那边下一个问题就又来了。
“最疑惑的，是这里。为什么在生育行为中，女方要把男方固定起来，还要进行语言攻击呢?使用的道具包括蜡烛和皮鞭，这两者一般来说应该被认为是刑具吧？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