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略带遗憾的离开了卫生间，心脏这种东西，真是痒了，继续接受星岚的指导。
周航对自己现阶段的实力还算满意，如果说星岚愿意指导他，那肯定是高兴的。
很高兴接受的星岚指导，重心是星岚两个字，而不是指导。
“你的力量提升太快，境界不稳定，虽然战斗意识很强，但其他地方还是差了不少。”星岚指导着周航的不足点，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周航很清楚，星岚说的是法则方面，他法则力量几乎为零。
星岚伸出手，目光锁定在茶几上的杯子，然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杯子瞬间出现在她手上。
星岚讲到这里，不仅是周航，就连赫费也试着在听，她不愿错过星岚的讲解。
“提问，杯子，为什么出现在我手上？”
周航思索了一下，赫费同样在思索。
“短距离传送。”周航说道。
“空间交换。”这是赫费的回答。
两个回答代表了两人的见解，也代表了两人的实力水平，赫费在这方面明显强于周航。
星岚摇摇头，说道：“都错了。”
“难道是幻术？”
“错了，更不对了！”
“周航，你现在的等阶都超过了圣级，位于传奇级别，但是在法则方面，还不如圣阶。”
“我需要给你解释一下法则吗，你好像对最基础的设定都知道。”星岚突然回头问道。
“解释一下吧，读者需要听，我也温习一下。”
“好吧，法则是位列于常规力量之上，起着维持万物运转，组成宇宙自洽的规则之力。按照等级可以分为低位法则，中位法则，高位法则，至高法则，还有创世法则等等。”
听到这里，赫费已经把眼睛睁大，调动全部脑力记下星岚说的每一个字，或许周航不需要，但对赫费这种神阶，拓宽视野，突破境界极有用处。
“举个实际例子，法则是什么，我把手翻下来，杯子会掉到地上，这是因为重力，但为什么重力会向里拉，而不是向外推，这就是因为法则力量设定，法则就是规则，没有任何例外，世间万物都是按照法则运转。”
星岚看了一眼认真的赫费，然后说道：“至高法则包括时间，空间，因果，概念，生命，高级法则包括温度，光暗，质量，重力，引力，速度，能量等。”这段话是专门说给赫费的，而赫费也惊出了口。
“能量？高级法则？”赫费不解的问到。
“没错，如果我修改了量级大小的定义，你的能量攻击将失去全部意义，叹息之墙的原理就是如此。”星岚淡淡的说道，赫费没反驳，她对法则研究的不多，一直是依靠灵魂和能量作为攻击手段。
“当然，如果你哪一天真遇到了，能修改能量大小定义的对手，也不用打了，这至少是高阶神才有可能做到的事情，正常圣阶以上，包括神明，都是借用法则而已，远谈不上修改。”
赫费沉默不语，星岚说的都是实话，她这个阶层最多利用法则而已。
“利用法则，简单来说就是，你战斗的时候，突然发动重力法则，打断对手平衡，这是最次的用法，神级以下的战斗，法则之力是辅助。再高一点的用法，比如在剑刃附上断裂法则，可以轻松斩断没有法则之力的武器。”
“周航，我给你示范一下法则，你的眼睛应该能看到，用另一只眼看，窥破事物外表，看本质。”
星岚说着，让周航看她手上的杯子，周航瞅着眼瞪了半天，表示什么也看不到。
“用心，把事物分级，一层一层的剥掉，看本质。”星岚耐心的解释到，另一边赫费已经看到了，不过没出声。
其实，早在刚刚破境第六狱的时候，周航曾经在空中看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东西估计就是法则，但那种状态很难找，最后，周航花了十多分钟才看到。
“哦哦，我看到……卧槽，眼好痛。”
“抱歉，我换个弱点的法则，忘记你承受不住观测高位法则，对了顺便一提，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能观测高位法则，否则神识会被扭曲的。”
周航再次睁开眼，看到杯子及周围有大量的线，说线也不对，那是很难形容的东西，充斥了每一方空间。
这就是法则，维持世间万物运转，远凌驾于普通形式的力量。
“我把杯子的硬度和硬币交换，你看好！”
在周航眼中，浮在空中的硬币上析出大量细线，同时杯子也有大量细线缠绕到硬币上。
做完后，星岚把杯子和硬币都往地上一抛，杯子完好无损，硬币碎了。
“这就是借用法则，我从硬币上借用了硬度法则，让杯子拥有了远超以前的硬度，很多武器都是这样运用的。”
“在武器上附加硬度法则，拥有远超以前的强度，可以轻松斩断对方的武器，无坚不摧，大幅提升战斗力，这就是法则！”
“当然你也可以抽离物体的硬度，从而达到轻易破坏的目的，这也不失为一种变相增强实力的方法。”
周航点了点头，他对于理论上的东西全都懂，毕竟书是他写的，难的是自己真正修炼起来，亲自参悟法则之力。
“一般来说，圣阶初期只是具备察觉或观看到法则的能力，真正运用起来，还是圣阶巅峰，等实力饱满，底蕴充实，法则运用炉火纯青，就已经到达了传奇级别。”
“当然，纯靠力量强度，也有资格称为传奇阶位，你和赫费就是例子。从圣级以后，修炼出现两极化，一边是以强度为主的修炼，一边是以深度为主。”
“赫费就是典型的强度修炼者，而且是神阶级别的修炼者，深度修炼者暂时还没遇到，那是以法则和单体实力为主的修炼者。”
赫费木纳的点点头，丝毫没在意自己被当例子，她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记录讲解。
“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现象，那就是狱按照强度分级，神阶是按照深度分级的。区别就是，第八狱的强者可以一拳打爆小星体，而对应的高阶神明，则是操控法则力量引爆星体。”
“狱是什么？”赫费突然问道。
“是我老家的划分类型，名叫炼狱。”
“哦哦。”
“如果同时修炼深度和强度，付出的努力不止是双倍，也正因如此，大部分人都是单修，最终止步于第七狱或中阶神。”
“啊！！！”赫费突然激动的叫了出来，按住星岚的肩膀，灵魂体忽亮忽暗，丝毫不顾形象，这些信息对她冲击性很大，就算是对整个魔族来说都很重要！
“别晃，我没讲完呢。”赫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压下情绪，用法术强制淡定自己。
其实说到这里，已经没多少周航用的着的东西了，主要是对赫费很重要。
“据我所知，第八狱和高阶神都是双修者，或许高阶神有掺水分，就是那种靠信仰才突破的高阶神，这个不作数。啊，对了，这里再说一个不成文的现象，那就是炼狱等阶一般比神阶高出半点。”
“比如，第六狱吊打传奇，第七狱吊打初阶神，但打不过中阶神，第八狱碾压高阶神，第九狱……太特殊没有可比性了。”
“高阶神的门槛一般是要升起神国，开辟自己的空间，而第八狱的标准是至少掌握一个至高法则，掌握两个才算巅峰。”
星岚娓娓道来，赫费听的专注，丝毫不放过任何细节。
“其实虽然上面的三十九位是这样制定的，但实际上，至高法则目前只有五种，时间，空间，因果，生命，概念，没有什么可选性，至少掌握两门，单这一点就远超高阶神了。”
“上面的三十九位是什么？！”赫费把眼睛睁大了问道，这种情报问题她也丝毫不肯放过。
星岚笑了笑，挺了挺胸脯，自豪说道：“三十九位，就是我们炼狱世界立于顶点的三十九位至尊，都是第九狱巅峰的实力，也是仅有的三十九位第九狱强者！”
赫费脸上表情有点抽，并不是她想笑，而是法术有点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反倒是周航诧异的看了一下星岚。
周航本以为星岚会把自己列进去，但听她的口气，并没有把自己列入三十九尊，她曾经也抵达过第九狱的边缘，只不过后来一次流产，实力大幅下滑到伪九狱。
貌似现在因为不明原因，下滑的更厉害了。
“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也该给我说一下你们魔界吧？”
赫费一个激灵，心情冷却下来。
“我们魔界，位于顶点的有……六位魔王，传言在魔王之前，还有一个更强的存在。”
“魔王之上，魔王是什么实力？”
“不知道，没见过。”
“按参照对比说一下啊！”
“不是，魔王出手的次数实在太少，两千年才动一次手，动手我们普通人也看不到。”
“文献描述就没有吗？”
“没有，不过我们魔族有一个天梯序列，都是高阶神巅峰，不知道算不算。”
星岚低头沉思了一下，一个种族诞生的巅峰强者与普通强者数量呈现正态分布，或许可以推断一下巅峰魔王的实力。
或许周航可以直接回答出魔王的实力，他甚至知道每一个魔王的能力和法则，但是他不能说。
“天梯序列有多少人？”
“好像五十多吧？十年一变，说不准，我已经一百多年没关注天梯序列了。”
“嘶，五十……”星岚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十多高阶神明巅峰，这TM的真是正常种族吗？！
周航在一旁淡定的喝了口水，心想：魔界一个天区的数量差不多刚好五十，魔界目前有七个主要天区，但是并不互相来往，以赫费的“普通人”资历，大概是无法了解的其他天区的，所以她并不算说谎。
“那魔王极有可能是接近第九狱的实力。”星岚如实回答着，其实和赫费的猜想也差不多。
“我们炼狱之所以强大，是因为炼狱的本质并不是普通世界，而是由无数复合世界叠加成的金字塔结构，一共有九层世界，从第一狱到第九狱，代表了不同的实力阶层，这也是狱的划分由来。”星岚继续解释道。
赫费脸上闪过一丝黯淡，不得不低头承认，在这方面，魔界确实比不上炼狱了，曾经令赫费无比骄傲的魔界，第一次输在其他世界面前。
“能诞生出第九狱的世界，绝不可能是正常宇宙，所以，我觉得你们魔界也不是自然世界。”
星岚的话令赫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句话，话里有话。
什么叫非自然世界？
意思就是有某种因素造成了这样子，或者像炼狱一样，由众多至尊联合出手，直接强行干预世界形态，将魔界塑造成了天区制。
旁听的周航一句话也没说，他心里亮堂着呢，炼狱的优点是诞生的至尊多，魔界的优点是普通强者数量多，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炼狱强，毕竟，第九狱超越了一切，不可量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