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把好端端的诗句给改成了词,还这么贴切。
丹麦的雨有点像华夏南方的秋雨,连绵不绝。
这不,我们都困在这个小教堂里三个小时了,雨还都没有变小的迹象。
我的能力是控制水,但能力总是有限的,只够我们一路小跑到教堂里躲雨的路上不会淋湿。
我的耳朵已经没有妖力来隐藏了,因为今天不是周末,没有人来做礼拜,索性就让它露在外面透透风。
就在我蹲在门口看雨的时候,狐耳上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
“天秤啊,你别摸了,回去再说,你在这里完全是吸引人的啊,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面无表情的回头,看见天秤那张嬉皮笑脸,没好气的说。
这货和她混熟后,才发现她完全是个兽耳控啊!
之前玩游戏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她这个样子呢?
“你的耳朵好舒服啊,狐狸的耳朵都这样吗?”
天秤嘻嘻的笑着,似乎忘记了是谁把她从落汤鸡里救回来的。
“要不要我送你去河里洗个澡?”
要不是天秤她没带伞,否则我们还不会在这里呆着。
天色渐晚,这雨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这可就麻烦了。
看到我来真的,天秤尴尬的笑笑,跑去和妹妹一起玩手机。
“……”心真大,我们出来的时候没带吃的,现在早就饿了,她们还有心情玩游戏?真不知道是谁说我玩游戏玩到茶饭不思了。
本来天秤是有一把伞的,可她把伞落在酒店里忘记带上,这就很有意思了……
原来这里还是有一些游客的,但是这个岛上的教堂实在是太小了,常驻人员只有一个看门加打扫卫生的老人,现在他也蹲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这个教堂就彻彻底底空下来了。
至于失窃这种事情……如果那个贼把整个教堂给搬走,这个看门人绝对会感谢他的。
就这么把教堂给过往行人避雨。
也没几个人会来的。
闲了下来,我把冰剑唤出来,细细的看着。
上面的魔咒我还不是很懂,只知道我弓上的魔咒是【绝对破甲】,而不知道剑上面的魔咒。
我把少许妖力注入剑锋,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挥剑砍下,呼呼的破空声有些刺耳,那是剑尖速度超过音速时产生的破空声。
也许“宏观物体超过音速”有些难,但是利用类似轮轴和杠杆的系统可以轻松做到让物体的某一部分超过音速。
说起来那么高大上,其实做起来很简单,找一根长一点的棍子,握着它的一端,用力让它转起来就好了。
接近透明的冰剑,在教堂的灯光下显得光彩四溢。
上面原来雕刻着的九尾狐,此刻就像活了一样,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像是在看着我。
“姐,你说……我用什么化器好一点。”
妹妹的话把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回来,那只九尾狐就像是活了一样,真是神奇。
我又把冰弓唤出来比较一下,发现她们这两只的动作并不完全一样,大小也不同,但是形态结构几乎找不到差别。
剑上的那一只的大小约为一个普通大小的勺子一样,另一个则是和键盘上一个按钮大小差不多。
看上去就像原版和迷你版的一样。
“你的能力是暗影和光明……要说化器的话……你觉得暗影镰刀怎么样?”
“呃……是什么样的刀啊?是党旗上面的镰刀吗?”
我突然觉得妹妹变小之后脑子也不好使了。
看着像傻子一样的妹妹:“你觉得那种镰刀是拿去干什么的?割草?还是拿来凝聚人心来革命的啊?”
我蹲下来,用手在地上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是那种死神同款的镰刀,威力很大哦,要是真的碰到菜鸡就是真的切菜了。”
“可是……你觉得我们真的会杀人吗?”
这个问题,我沉默了。
不是我不会杀人,是真的我下不去手,在面对无力还击的敌人的时候,我做不到斩草除根。
也就在里世界权限记录里有着“零之麻烦”的称号。
后面的麻烦二字,是指一旦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了来阻击的我,是绝对无法完成任务的,但是不会有任何人员伤亡。
受伤倒是有可能,但不是致命伤,比如那天上官衔烨鼻子上用弓背砸的伤。
至于让妹妹用镰刀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有考虑过。
我的弓是远距离输出,剑是贴身近战,这时就缺少了中等距离作战的武器,虽然再做一个化器也不是不行,但是这玩意一做就是一辈子,几乎不可以更换,我也就留下了一个空位,万一有什么东西不好弄,也可以修改。
中等距离作战的武器,没有可以做,不会可以学,不熟可以练,总有办法解决的。
镰刀这种东西,尤其是死神之镰这样的东西,再配上妹妹的暗影之力,有很好的威慑力。
星际争霸里黑暗圣堂武士就有一部分是拿镰刀的,不过那种镰刀不是很好,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亲测,有效的。
淅淅沥沥的雨,弄得我们没有办法,只得呆在这个教堂里,三个人,严格来说还都不是人。
“咕——”看来某个胃率先受不了饥饿的考验。
不是我的肚子,我看向其他人。
天秤脸色发白,看样子已经饿扁了。
妹妹也不好过,但是她……在啃草?
从飞机上吃的中饭到现在已经将近六个小时了,还是量不多的飞机餐,肚子饿也正常。
我也饿了,想着酒店里的压缩饼干……不对啊?我想那个干什么?
天秤早就打电话给呆在酒店里的云茹,但她到现在都没有接电话,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这个雨停下来。
当地时间晚上七点,一批警察找到我们,把我们带回了酒店。
“我们……我们出去玩,碰到下雨又没带伞,只好躲在那个教堂里避雨,避到现在。”这是天秤的话。
“是的,我们本来是打算逛一逛就去吃饭的,结果饭没吃,先躲雨去了。”这是妹妹的话。
我没有说话,跪在中间,低着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说这话有点问题,我现在不是男儿啊。
没办法,事情是我们引起的,还让云茹担心的报了警。
明明我们只认识了一天,为什么要报警来找回我们?
也许这位未来的大物理学家的脑回路比较清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