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神锋斩】
长剑一挥,可怜人当场去世。
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倒下的人被肢解,长剑顺着肌肉筋骨的走势,毫无阻力的切开了所有的防御。
少年如同死神一般,白色的长袍之下是冷静的身躯。
这些死者生前都是罪大恶极之人,躲在里约热内卢,有一位生前是一军统帅,他抛弃了自己的忠诚,只身一人投靠了西南叛军的部队,等到副官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身军服还在衣架上,人早就到对面去了。
将近十万军队不知所措,好在政委和副帅处置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好在即时更换主帅,叛军几乎全灭,这位统帅也捐款潜逃,不知所踪。
不查不知道,中央检察院查出来前前后后将近百亿黄金贪污,更是对龙凤下达了死命令,务必要在一年内抓捕归案。
这是倒计时的最后一天,在里约热内卢的一个地下监狱里。
我们提前通知了巴西当局,对外宣传联合军演,然后两发巡洋导弹砸在了里约热内卢监狱。
足足七十层地下监狱直接被炸开花,炸的稀烂的大门洞开,两位同志空投到了这里。
白狼一招直捣黄龙,他直接杀进去,另一位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干嘛。
拿着两根绳子,和什么都没带一样,不一会,白狼把叛徒的脑袋带了出来。
“快复活他,赶紧的,要不然就死掉了,鬼知道他贪了多少。”
复活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巫术还是异能,亦或是妖术都一样,逝者已逝,只不过只要有一个活细胞,沫白就有能力复活他。
准确的说,是叫克隆一下,但是,顺便把人原本的灵魂塞进去。
也就是说,把一个人裂成几块,只有最大的那个可以被克隆,并且本人的意志被集中到一起。
不会把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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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身站在云乾离前辈的病房门口,靠在墙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直到咕咚一声倒在地板上,我都没醒。
“这位……同志?那边有长凳,去那边睡吧。”
“唔……啊?我睡着了?”我一跃而起,把值班的护士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有点累,站在这里就睡了。”我打了个哈欠,“没事了,我已经睡够了。”
这里,淞沪市第一PLA军医院,沫白在这里工作。
也正是因为和龙凤的紧密合作,这里的医生护士都或多或少知道里世界的事情,看到我一身白色斗篷,两柄长刀别在腰间,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
我走之前,还想见一下云前辈。
他是吾辈楷模。
我吃力的看向窗外,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困还是蛮困的,但是对于一个长期征战的战士来说,任何时候都会是战斗的一刻,也可能是牺牲的一刻。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才日出,到天台上面看看吧。
【上房揭瓦】
狐妖的身体和我之前人类的身体差不太多,在柔韧性上面更上一层楼,但是在强度和耐力方面略弱。
在幻术的支持下,我可以维持着人类的样貌,开着妖族的挂。
阳台上面,我揭下兜帽,让我的狐狸耳朵吹吹风。
这东西可比我本人金贵的多,若是不小心压到了,可是要炸毛的啊……
江风拂过,一头白色的短发下,我眺望着扬子江对岸的江北省,夜色即将褪去,江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轻纱,几艘渔船停靠在港口里,灯开着,像是点点星光一般,穿过薄雾。
湛蓝色的双瞳注视着江上,双手自然的搭在护栏上面。
淞沪市是中立区,当初开放浦东的时候就定下的,中央法令规定不允许在此动武,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多数中立势力都聚集在北上广深四大城市。
也有些不一样的,比如长安城就很好,除去四大城市,其他的中立势力基本上的集中在长安城。
“天台多好啊……”天秤喃喃的说。
我登时转过头来,天秤……她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她认不出我。
“这位先生,您也是联合学院的吧?可否让我知晓您的名讳?”
“免了,”我说,“太阳升起来了,我得下去了。”
“您和我的一位友人很像。”
“是吗?那可真是巧合。”我笑笑,准备从楼梯下去。
“先生,先生,”天秤拦下我,“太阳还没升起来啊!”
我没有理睬她,径自走下去。
我有一种直觉, 我不能再天秤面前撒谎,否则会直接暴露。
虽然说跟随直觉并不是我的习惯,但是这里明显习惯派不上用场,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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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乾离的病房,云茹侍在父亲的身旁。
均匀的呼吸声,稳定的心跳仪,父亲还活着。
云茹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一个时机。
我大步走到房门外,轻声推开房门。云茹没有察觉我的到来,依然守护在前辈身边。
“小姐,请您稍微……呃……不用了。”
我突然想去云茹刚刚加入龙组,就放弃让她回避的想法:“前辈,我是白狼。”
前辈的身体突然一颤,云茹吃了一惊。
“去把沫白叫过来,她有能力缓解前辈的病症。”
“呃……沫白是哪位?”
“这里的院长。”
云茹蹬蹬蹬的走了出去,她下楼去院长办公室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怎么会来看我。”云乾离突然睁开眼睛,问。
“前辈救过我的命,若是当年没有前辈的电磁脉冲支援,我恐怕就死在叛军的装甲部队下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我是龙组战斗部的成员,能活下来都靠着前辈的支持,当然要感谢前辈。”
“明天就上学了吧?我听说过你,白狼,一个毫无异能却加入了龙组战斗部的人,能被你感谢,是不是我十生的福德?”
“对了,前辈,待会您女儿可能会把您吓一跳,您可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能有什么东西吓得到吗?”前辈笑了笑,却被严重的咳嗽打断了。
云茹带着沫白急急忙忙的撞开病房大门,没有一句废话,沫白展开法术,云茹贴在她父亲的脑袋边上,咬着耳朵。
“父亲,我加入了龙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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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天也,故称呼父……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