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被QJ,既然躲不掉,那就安心享受吧”
这句话谁说的,我不知道,总之就是非常有道理。自打从那个地下设施回来后,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后悔。至少我敢从他们的语气里肯定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我和青青一直都没上学,至少在摸清情况之前是这样。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也轻而易举的掌握了青青人格切换的方式:睡觉。
每当她睡醒之后,就会切换到另一种性格,目前还未发现第三种性格,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个人格是粘人型,指不定哪天早上起来就会发现她钻进我的被窝,我一个青春期(过去式)的老爷们怎么能禁的住这种诱惑?这还不算,她要是醒了的话便会一直唧唧喳喳的围着我转,就连打游戏倒垃圾的时候都不例外。活脱脱的一个磨人精。
第二个人格嘛,因为她对我的态度截然相反,我没能摸的太清她的性格,可能是那天的误会太深,总是对我冰冰冷冷的。我向她无数次的说明过,我相信她也能明白,可我和“她”之间似乎总有一层隔阂。
每当我问起“她”能否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例如感觉身体里有另一个“她”,她俩的回答都是能感觉到,但只限梦中,“二人”好似不停的在属于“她”的镜子中穿梭。
冷酷版的青青话很少,不论对我还是大壮。而粘人版的则整天在我耳边说个不停。她告诉我她可以在梦中看到另一个自己,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变得越来越真实。
至于在这些变化之前的感受,只有那个皮一点的青青告诉了我感受:明明有着从前的记忆,但是偏偏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用更丰富的情感去面对。在经历各种开心,悲伤的事情之时,自己就好像一个无关者,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无法触及到自己的内心。
当然,自从那天以后,她说她自己似乎得到了解放,再也不会寻找不到自己的情感,也不会冷漠的面对生活,这一切对她,对我,对她父母,都是一种最好的答案。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只剩下了她体内多出来的那一块灵魂。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大壮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研究他的那本书,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他的那本书嘛……稍稍有点厚,也就是两本新华英汉词典的厚度,制作书的纸很特殊,摸起来很结实,很有质感,单页薄的几乎感觉不到。
我估计等他看完全球都能实现小康……
至于青青父母那边,我至今还没给他俩信儿。每个月正常情况下他俩会回来一两次,休息两天时间。很不巧,如果我没记错就是后天。
将问题告诉他俩不仅会让他们分心,还可能在本就有些失控的局面下乱上加乱。
在问题解决之前,我得想法子至少把青青带出去一天。
其实我是不想来学校的,因为学委在班级群里发了一张表格,我打开一看,有个家伙个位数的平时成绩真是格外的显眼,究竟是哪个倒霉蛋………零一……是我,没错了。
往下看,还有一个比我高一分的……李达……丫的,咱学习成绩怎么连他都抓不住了……
不知不觉都六月中旬了,我课没去过十次,作业压根没交过,去了也是睡觉,老师没给我零分真的太仁慈了。不能再在家躺着了!不然得考多少分才能及格?
“零哥,后面后面!嘿嘿嘿……”
在一众女生的厌恶表情下,我走向了后面。有一阵没来上课,她们居然还记得我?我究竟是有多出名?
不出所料,我又睡了一节课,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带书而来。下课以后我去办公室找各科老师软磨硬泡,向他们哭诉一个孤独的哥哥照顾精神肉体双重疾病的妹妹是有多不容易。在我感天动地的哭诉后,老师都十分感动,但都表示他们都有职业节操,不会给我加上分,只要我以后不再无故缺课,他们会在课上多多提问我。
合计我酝酿了一路的话居然反倒头来成了逼自己上课的阴间操作,总之就是很难受。
下午还有课,我逃不掉了。从办公室出来,我决定先回寝室睡一觉。平时虽然回家住,但是在下午有课的情况下,我还是会选择回到寝室,中午临时睡一小会儿有助于下午睡眠的舒适度。走到距离寝室还有一段路的人工林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回过头,一个穿着黑夹克,戴着黑墨镜的男人贴在了我身后。
“请问你是零一吗?”
“…是,怎么了?请问你是谁?”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树林:“我是秦雪柔的朋友,我找你有事关你朋友的重要的事情。”
我朋友???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孤僻,在学校和社会上都没有什么朋友,这点自知之明我是清楚的。那他指的是……大壮?!?
怎么可能?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底暗暗滋生,如果是雪柔,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提前通知我,不敢说多了解她,至少在为人处世这一方面我还算知根知底。
即使将信将疑,我还是跟随他走进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