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无法利用事物,这世界上的一切因其存在而注定要被利用。而且在所有的事物中最容易利用的就是人。憧憬、崇敬、畏惧以及亲情和友情等各种维系人与人之间的纽带都可以作为利用人的方法。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利用的生物,李凡从十年前就知道了这个真理,而十年后的他依旧坚信着这个真理。
“终于弄到手了,解除封印的材料。”明明是被疾驰的轿车撞飞朝着山涧的最深处坠落,但是李凡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愉悦。
望着沾满鲜血的右手,李凡不禁感叹道命运的神奇。原本,还以为费一番功夫得到的“巫女之血”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就弄到手了。真的得好好感谢一下,那位友善的肇事司机。如果,不是他的帮忙要想不在惊动日本政府的情况下诛杀明治神宫的巫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计划有些出入不过这并不妨碍任务的进行。
“难得发一次善心,可爱的房东希望你能活下来,真的很期望与你的再一次见面过。”李凡原本急速下坠的身体现在却诡异的悬浮在了半空中,微微翘起的嘴角似在嘲笑着自己的虚伪。
紧接着黑色的风衣突兀的出现包裹住的了李凡的身躯,黑色的火焰缠绕在右手,泛着寒光的直刀被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中国最强的萝莉控破军再次君临世间。
“喂!你还清醒吗?”冲下车的北原绫,急切的向倒在不远处的少女喊道。没想到作为一名警察还有会犯法的一天,真实讽刺啊。
“茜酱?!”看清少女面容的北原绫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甚至连灵魂都被深深地恐惧所浸透。
“一定要赶上!拜托了一定要赶上!”
嘟——嘟——嘟!
手机发出刺耳的盲音。
“晚上好……”
“救护车,代代木公园,立刻,马上!”对着话筒另一端一阵狂吼后,北原绫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魄般无力的瘫倒在马路上。
第一次北原绫觉得夜晚是那么的可怕,寒冷空虚所有的负面情感如潮水一般涌来,寂静的夜色就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异兽。
恐怖才刚刚开始。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紫色的瞳仁急剧收缩,北原绫实在是无法相信烙印入眼球中的影象,巨大的蘑菇云在明治神宫上空升腾。
破军他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将终结。
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了。
明治神宫作为东京的五大神宫之一,也是全日本萝莉控的出产地其防御措施可想而知。巨大而厚重的宫门完全是用钢铁浇铸,就算是配备了重型武器的军队也不一定能够轻易突破。配枪的高级特工以四人一组的形式地被配置到所有的宫门执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逻,虽然这只是形式而已,因为没有人会愚蠢到从正面进攻明治神宫。
然而,在防御可以称得上是四门中最坚固的正门,一名男子突兀的站在那里。
黑色的风衣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身躯。
右手缠绕着黑色的火焰,左手紧握着溢满寒光的直刀。
蓬松枯干的黑色短发之下是一张冰冷的铁制面具。
抬头仰望高耸巨门的他嘴角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对于这类怪物巡逻的特工不是没有见过,他们就是被称为萝莉控的特殊存在,虽然他们拥有着强大无比的力量,但是还是不得不受到神宫中神官的管制,即使是再强大的萝莉控在他们看来也不得不对着神宫中神官底下高贵的头颅,因为这座神宫是他们诞生的地方,而神官却掌控着他们的生死。
所以说萝莉控无论在外面过掀起多大的风雨,在这座神宫内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低声下气的活着。
因此,特工们只是把他当做一名普通的萝莉控,一只从这里走出去的萝莉控。不过,这个想法似乎是错的,这名男子并没有和想象中一样向他们出示证件反而越过他们径直向大门走去。
虽然不排除他是耍脾气的可能,但是特工们还是要履行他们的职责。所以,在这名男子距大门不到一米的时候,四名特工一齐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这名男子的后脑勺。
“喂,停下来否则就要开枪了!”连特工们都厌恶了这样老套的台词。
“想看看自己的肠子是什么颜色的吗?”突然偏过头来的男子如此说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所有的特工都感觉心跳好像慢了一拍。
仿佛是绝对零度的空气降临,此间所用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好像是天与地都屏住呼吸一般,因为谁也不想错过接下来要发生的景象。
钢铁制的枪管连同特工的身体一起斜斜的错开。
血肉组成的身躯分为上下两半斜斜的错开
柔弱的内脏伴随着喷溅的赤红色浊液一同从腹部涌出。
连立刻死去都做不到,痛苦的悲鸣声响遏行云。
“身体的崩坏并不是总结,将这份恐惧铭刻在灵魂中吧!”如果说魔鬼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躺在地上的特工相信这个男人比恶魔更恐怖,而且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深深的理解到“他”来了。中国最强的萝莉控破军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了。
事实上特工们也知道在萝莉控面前所有的现代化武器只是装饰而已,自己死亡的命运是一早就注定的,不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仍旧坚信着明治神宫的宫门是堪比美国CIA叹息之墙的存在。所以宫门被突破,而且还是被仅仅一位萝莉控突破的,这种事情是没有可能的。
黑色的面具的遮掩下无法看出任何表情,但是如果可以看清的话那绝对是讪笑是嘲讽。嘲笑世人的愚昧,嘲笑世人的无知。
像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黑色的直刀轻盈舞动,在厚重的宫门前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
这是一场刀的独舞。
破军手中的直刀在高速的挥动中渐渐失去了形体,与其说是刀还不如说手臂的延伸。
每一挥都带着一道道奇异的刀芒,每一挥都包含对世人无情的嘲笑,如鹤一般优雅,这是毁灭的艺术,也是最残酷的艺术。
如倦鸟归巢,破军轻轻垂下直刀。
风定尘散,厚重的宫门毫发无损,倒在地上的只有半截的特工们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宫门是攻不破的,是不可攻破的。
这是他们坚信的真理,也是支持他们的全部。
将黑色的直刀收入袖中,破军在门前摆了架势。
摆出了将庞大的身躯缩起般地弯腰,重心低沉,身体全力地强扭着,两腿向两边张开的这样的架势。
挥拳,挥拳,动作简单到了极点,黑色火焰缠绕的右手挥拳。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破军只是无趣的单调的挥拳。
偌大的宫门后发出哭喊声,咆哮声,怒骂声。
果然,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特工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如果可以理解的话破军不仅是在破开大门,而且是在收割生命。也就是说敌人的最强之盾,已经变成了破军的最强之刃。
钢铁制的大门被切割成了上万份乃至上亿分,每一拳都带出拳风,每一道风都是黑色的,切割了虚空,刮乱了混沌,天上地下都有一种肃杀。
此时的破军完全是一部人形杀戮机器。
炽热的铁片以将近五马赫的速度切开沉闷的空气,每一击都带走一片生命,每一击都清出一片空地。
屹立了几个时代的明治神宫没有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中却毁在了中国最强的萝莉控破军的手中。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铁一般冷酷无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