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黄色的烛火幽幽地照射着。一排排书籍啊投下黑压压的影子,还有古朴砖石上的纹理一圈圈地弥漫四周,像沧桑老树的年轮一样印刻着时间的轨迹。
少年和少女在茫茫书库中寻找答案,却发现除了之前那本金属打造的典籍,其他的书几乎毫无记载,对此讳莫如深。
这里除了一些祖辈们东拉西扯的生活杂谈,剩下的都是关于魔能的感悟。跟刘叔所说的一样——书库里并没有谈及族史,但所有书籍,其中的内容无论是闲谈的还是严肃的,都曾提到过两个地方。
一个是枂家蓝月湖。
另一处是大山中的枂家旧址,被镇中作为遗产保护,除了枂家,任何人不得入内——在小时候,父母也曾提及。
此外还有一个先辈的日记倒是很有趣。他似乎从事研究工作。书中也提及了500年前的问题,不过他还讲述了一些其他话题。令人深思。
——【书籍】
光阴似箭,岁月蹉跎。白云苍狗间,一晃数十年。5年前,亲眼看着爱人撒手人寰,我就悲痛不已。爱妻离世三年后,陪伴我一生的灵猫也随之而去。这两年,日子愈加孤单寂寥,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镜中容颜不再,已是白发苍苍,我伤感莫名——不是畏惧死亡,我只是不甘,我和妻子穷尽一生所能,也没有弄明白一个话题——我们,所谓的“人”,到底为何物,起源于何方?
我和爱妻相识于基因魔能工程学院,致力于基因和魔能的研究。二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终是修成正果。
可到现在,我们都没弄明白一个问题:
“人”究竟是什么,起源于何处?人和魔灵本质区别在哪?
当今学界通说,认为人是一种古猿进化而来。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如此。可是这不能解决一个怪异的现象——为何在极少数一部分人类中,他们拥有一些魔灵的独特天赋?很明显,这是他们族群独特的基因造就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之中,竟拥有魔灵的基因?
这太过匪夷所思,因为魔灵不可能与人结合。不同种类的魔灵也不可结合——人们将其称之为种族隔阂,而我们基因学术界,把其命名为“生殖隔离”。
但在一部分极少数人群中,他们的的确确具备魔灵独有的天赋,譬如草原上有个古老的部族,他们以狼灵为信仰,甚至供奉其为自己的先祖。他们确实生而拥有令人羡慕的天赋。
类似的族群还有很多,各国纷纷对此予以优待支持,对这种所谓的奇特的血脉,即基因,加以保护,虽然各国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曾有国家违背学界伦理道德,将人的胚胎植入魔灵的基因,或是将人的基因植入魔灵中。这些实验无一例外宣告失败,胚胎无法存活。
现在科学界对这种反人伦的禁忌实验进行严惩。
想来也好理解,几百年前Z国(十二章提到)只是对人的基因做调整而已,那批被调整过的人就迅速早衰,更何况这种跨种族的禁忌实验,还妄想成功?
我曾看过一位叫“塔尔文”学者的一篇研究,论述过人的起源
——人其实并非是单纯的猿类进化而成,而是猿类魔灵进化而来。我深表赞同,但这依然不能解释我上述提及的奇迹般的现象:有些人极可能拥有猿类魔灵之外的基因。
人自诩为万物灵长,这在我看来是极度可笑的——魔灵拥有不亚于人的智慧,高等的魔灵甚至能与人交流。自诩为灵长,未免太过狂妄。
各国社会都愈发重视这个问题,为了万物共存,纷纷立法赋予了魔灵与人同等的权利,如今各国宪法第一章就是——凡是智慧生物,均有人权,享有与人类平等的权利。
《魔灵法案》还专门对此规定。任何人不得干涉魔灵之间的竞争,没有魔灵认可,不得豢养魔灵,违者参照人类刑法处理。
再回到刚才的论述,人若真是猿类魔灵经漫长历史演变而成,但为什么唯独是那一种猿类魔灵进化成人。当今世界猴子,猿类魔灵还有很多,为何没有成为“人”一般的存在?仅仅还是停留在“灵”的阶段。
倘若人的祖先是猿类魔灵,但那些拥有其他魔灵天赋的人,被我们称之为有“独特血脉”的人,又如何解释呢?
人类,真的是猿灵进化的吗?我们到底来自哪里?我们和魔灵,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查阅了许多资料,甚至看到了几百年的先祖叙述,惊喜地发现:我族竟极可能和Z国的基因计划,本国的5年动乱有关。只可惜,我族只能在18岁前去蓝月湖祖地,山中祖地各一次,错过18或者曾去过的后人都不可再入。外人若有机缘也只能去一次。
于是我妻子曾进入祖地的两处旧址。除了一些机缘外,只是发现一句话。
“万物流转,众生平等。我族祖训,切记,切记!”
【现实】
少年少女有些惊异,的确如上面所说,现在科学界都普遍认可魔灵进化论——万物都在向魔灵演变,而人类是某种猿类魔灵的异变体。可见这位祖先是与“塔尔文”(作者注:理解为我们世界的达尔文般的存在)同时代的人物。
但是,这位先祖明显存疑,认为人类未必是猿灵异变而成,因为有一部分人拥有其他魔灵的天赋。但魔灵之间又不可能相互结合,这——几乎是个死循环,彼此矛盾。
“我佛了,”少年抓耳挠腮,生无可恋地躺倒在地面。
“老子想看小说,不是看学术研究啊!越看越糊涂,但又觉得贼有道理。”
少女这时吐槽道:“你说,我们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啊。” 然后用手比划出持枪的模样,学着电视里的经典台词,一边还用嘴嘟哝着配上了乐,对着少年“砰砰”两枪。可爱地表演了一番后,眨巴眨巴她水灵灵的大眼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枂桦双手捂额,非常无语:你这家伙无时不刻不YY,脑洞怕是黑洞做的吧。随即吐槽道:“你这文学少女去什么南峰学院,太屈才了,干脆去当作家得了”。
“走吧,我俩好好准备一下,去找刘叔借灵马。今年我已经18了,再不去,就无缘真相了,嘿,真刺激啊。我们指不定会成为掌握真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