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与群分物与类聚。有着相同的兴趣或者有着可以沟通的话题的人在一起才有着交流的可能性。一个美国人对一个俄国人说笑话这多半不会是件有趣的事。当然学校教室的钥匙也是打不开银行金库门的。
日光灯发出白色的光线,惨白而冰冷的光线比起黑暗来得更加让人不安。不过比起黑暗来说,这样的光也是必须的。当光线映照在书本上,然后借由一些色光被吸收一些色光被反射,我们方能看清楚书上的符号。
“文字本身或许比书的内容来得更加伟大也说不定。”
竹信虽然是个爱自言自语的人,但是这种话语总的来说还是羞于启齿的,不过现在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本来应该有六个人的寝室里之剩下了竹信一个人,到了大学也好不合群的性格却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不如说由于开始的人生第一次集体生活,这种不合群的性格更加的得到了体现。
寝室一间6人,房间长方形,长的两边是连着的三套床柜子,也就是那种上面是床,然后下面是书桌与衣柜。床铺的话大概一张是两米,也就是下面桌子和衣柜加起来也大概两米宽的样子,其中桌子大概占了四分之三。桌子也不是一张完全长方形的,靠墙的那一端有几个由木架起来的框架,可以把书本或者一些东西放在上面。
虽然有书桌,但是躺在床上看书的方式似乎更加被青睐。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这种事就像过马路要等红绿灯一样,作为一般常识被世人所知。只是躺着看书的确比坐着更加让人放松,况且对眼睛不好这种事情,对着常年顶着眼镜的竹信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竹信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确认了时间,
“已经这个时候了啊。”
然后把手机放回原位,把书放在了枕头底下。竹信起身,顺着床边的楼梯爬了下去。走到书桌前拉出凳子。坐了下去之后然后翻开了印有《高等数学》字样的书,又手随便抓了支中性笔转了起来。还没等竹信开始作第一题,宿舍的门就打开了。
“哦,少爷还在学习啊。”
带头进来的是一个有着两米身高的巨汉, 穿着短袖T恤留着小平头的粗犷汉子。
“嘛,像我这样的体育白痴也就只能学习了。”
竹信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个大汉名叫刘毅,里里外外的东北人。
“别这样说嘛,下次跟我们一起去打篮球,我来锻炼你的男子汉气概。”
“算了吧,这还不如让我去找导员谈心。”
“啊哈哈哈哈,这,这的确够难,好像我是来索命的一样。”
大汉一边拍着竹信的肩一边说。
“大概也就是这种程度,”说着竹信转了过来用笔指着对方的鼻子“那么下次你陪我做三个小时的练习怎么样。”
“哎~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还得去洗头,洗头膏借我一下。”
“哦。”
随便回答了一下,竹信抬起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白色瓶子,然后转交给了刘毅。
看着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而已,或者说其实单方面的关系很不错。这个冷淡的少年不善何人交往,不过却很善于何人交谈。自己的兴趣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为也不愿意被人知道。然后在别人面前扮演着一般人中的典范,然后抹消存在感。因为这一生终究只是无意义的过场而已。
竹信打开书桌下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看上去毫无特点的笔记本。翠绿的硬纸壳封面除了主人的名字外其他东西都没有写。竹信把本子倒了过来,翻过几页后开始写了起来:
隐瞒也是人类的独有特点的话,我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东西。如果像一般动物一样什么都暴露开来这无疑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因为人类这种东西的本性多少有着让人类厌恶的丑恶。不过,也许也是因为隐瞒和谎言存在才出现了这种丑恶吗?
“伟哥你的洗发膏。”
“这个不是我的,是竹子的吧。”
嘛,只是一年的同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