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
竹信抬起头注视前面的少女,这座奇怪的城市不知道为什么,形成了异空间一样地域。任何想离开的人都会被拉回城市的某处。然而周围的人对于竹信的突然出现都不会感到奇怪,即使说是突然出现在别人的家里。现在眼前的少女对于竹信的出现同样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是与一般人不一样,这个少女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带着茉莉花的清香,少女有着美丽如雕塑一般的脸庞,瀑布般流泻下来的黑发。虽然胸前也是和瀑布一样的平……少女的美丽让少年一瞬间定住了,不过现在却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嗯……没什么。”
少女同样注视着少年,刚才竹信抬头时明光一闪的表情现在变得阴沉。
“魔法师对吧,刚才你说了。”
竹信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猛的站了起来,抓住了少女的手。
“突突突突,突然你想干什么?!”
少女本来对竹信已经失去了兴趣,可是被对方这样突然的抓住一下子就变得像一只惊慌的兔子。
“啊!这个……不好意思。”
少女这样的反应,让竹信也变得难为情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手。
……
数秒的沉默,双方都没有说话,虽然说大街上人声鼎沸,可以在两人之间却显得奇怪的安静。
啊,不妙不妙,不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的话……
“坐下吧,我对你有些兴趣。”
正当竹信在思考怎样开始对话的时候,对面先开口了。
“恩。”
竹信听从了对面的建议,乖乖的坐了下去。
“想喝点什么吗。”
少女上下审视着少年,好像想从其中发现点什么。
“冰红茶吧。”
“恩,那么算我请吧,多亏了你我也放松了不少。”
少女叫来了服务员,然后点了一份冰红茶和一份冰咖啡外加一份小饼干。
“那个,”
少年在服务员走了之后率先开口,
“等等,”
少女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在我说之前我想知道你都了解到了些什么,虽然说并不是我不想提供情报,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
少年作了一个呼吸,
“这座城市现在有两点,第一,困住了这里的人,详细情况我想你知道得比我多。第二,有人会突然的死亡……恩,应该说是腐烂……也不对……”
“被抹消。”
正当竹信在考虑如何来形容的时候,少女开口了。虽然这算是打断他人发言,不过从少年的脸上可以看出赞同。
“咳咳。”
少女清了清嗓子,然后抓住了竹信的手。
“唉唉唉,你干什么?”
‘别说话。’
嗯?这是……
竹信的脑海里回响着和少女一样的音色。
‘我现在可以通过思想和你交流,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不是谁都可以听到的,同时我也要证明一点——魔法是存在的。’
‘你说魔法?’
‘恩。’
竹信通过思考回答了对方,看情况似乎的确是这样。
‘也就是那种冰啊,火啊什么的?’
‘你也可以这样认为,虽然说各种科幻小说中或者是宗教中对魔法的定义都不一样,不过有一点,的确是存在的。’
‘那么现在这个……’
‘这个嘛,并不是什么高阶魔法,通过接触然后用魔力连接神经进行交流。’
‘那么,既然是存在的,为什么在……嗯,在表面却没人知道呢?’
‘行了,我可没打算科普到那个地步,魔法协会公约第一条就是禁止向非相关人士以任何形式泄露魔法已经相关事物的存在,不过现在我判断你为相关人士。’
‘相关人士?为什么……’
‘因为你似乎对这个结界有着抗性。’
‘结界?’
‘对,结界,简单的来说是为了再某个地域达到某个效果而展开的魔法术式。’
‘人……人的抹消也是因为这个结界?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
“先生,您的餐点。”
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一个穿着店里制服的女孩把刚才的点餐拿了上来。
“恩。”
坐在竹信对面的少女点了点头。
“慢用~”
女服务远好像误会了些什么,笑着离开了。
‘继续吧,你的问题我也不清楚。还有其他什么想问的吗?’
少女另一只手端起了咖啡,在嘴边泯了一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比起看起来绰绰有余的少女,少年紧张得就像一只受惊的松鼠。
‘不清楚,总之先想办法找到结界的核’
‘那么我……’
就在这时少女抽开了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说难听一点,你只会成为后腿。”
少女仿佛看透了竹信想要说的话一样。
“那么我该怎么做。”
竹信茫然的看着对方,自己只是凡人的无力感顿时充满了全身。
“不客气的说,找个地方等这一切结束吧,我姑且把那个叫做抹消诅咒吧,我不知道它的原理还有他选择目标的方式,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不会被那个所侵扰吧。”
“嗯?为什么这么确信。”
“之前不就是说了,你对这个结界有抗性。所以我是这样觉得的。”
为什么我是如此的无能,明明知道了这些,却发现自己只是个无能的凡人。
“那么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告诉我这些?”
非常大声的一句,少年的声音几乎接近了呼喊。
少女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
“你是在责怪我告诉了你真相吗?”
“不……”
刚才还激动无比的少年一下子气势就变成了斗败的公鸡一样。
“老实说,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不过就如我所说,你帮不上任何忙。”
少年是个识时务的人,能做到的事回去做,做不到的事绝对不去做。所以19年的人生中虽然没有光辉的事迹,却也过得中规中矩。
“那么有机会再见吧。服务员,买单。”
少女结了帐,独留少年一个人在那里。
半小时后……
“哼,性命无忧么。”
少年对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发出的大概是对自己的自嘲吧。
的确得知到自己不会成为诅咒的抹消品之后,竹信就感觉放松了不少,可是同时却有了一种负罪感。
人真是一种烂到极点的生物呢,一旦得知自己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就这样放心起来,说到底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比起那个人……”
少年回想起之前还坐在对面优雅的泯着咖啡的少女。
“为什么我如此的弱小无力,为什么,这是多么的不公平。”
回想起那个美丽倒让人第一眼就感到震撼的少女,
“话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