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变得昏暗,太阳在缓缓的坠入西面的地平线。留下因为折射而变得绯红的一片天空。把视线台向再高一点的地方,虽然并没有发出明目的光芒,但是月亮已经确实是在那里了。
“……”
五个人的队伍在这片即将被黑暗笼罩的深林里前行,带头的是一个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上都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家伙。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还哼着小调。橘色的短袖T恤搭配着绿色的马裤。柔顺的金发上别着带有兔子图案的白色发卡。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事的话,少年或许会认为这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家伙。
接着走在并排的是木一还有那个红发男子,两个人只是保持着警惕的目光巡视着周围。然后在最后的则是穿着和木一比大出几号的冒险者的大汉,虽然不知道全名,但是这家伙告诉竹信,叫他阿哲就好了。
而在这名男子的手上,以极其滑稽的姿势,竹信被公主抱一般的被阿哲揽在怀中。即使心中有着不满,但是这却也是唯一的方法了。即使有让人背着这个稍微正常一点的选项,可是却被木一以阿哲还有物资要被而拒绝。虽然说阿哲的背上的确有着一个看起来常人光是背到背上都已经竭尽全力的大背包,可是说到底这其实子还是为了好玩才这样做的吧,竹信是这样考虑的。
“怎么样了。”
木一的声音,慢下脚步靠了过来。
“暂时还有命在。”
虽然听说之所以会有这步田地是因为竹信在安珀跳跃的时候因为没有丝毫的保暖措施,结果受了风寒。可是如此严重实在是让人费解,只是比起已经好了的病,竹信现在更加痛苦于头痛的事。
换做平时还好,但是在这种时机,钻骨的痛感夺去了竹信的最后一丝力气。
“虽然风寒好像好了,可是脸色却越来越差,身体什么地方不适么。”
带着一副犹如关心自己家宠物的面容,虽然动人,可是竹信的心里在不断的扇自己耳光告诉自己这只是假象。
“头痛。”
简短而无力的回答,即使没多说一个字对于竹信来说都是一份负担。
“我看看。”
一边说着,木一用手贴到了竹信的头上,只是这样能不能够知道头痛就是另一回事了。
“……”
任由对方摆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恩……手腕给我。”
把贴在竹信头上的手收了回来,然后又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把手放在了竹信的腕后部分,这应该是在把脉吧。
“虽然气血很虚,可是……”
带着疑惑的表情,木一皱着眉头。
“可是……并无大碍么。”
纠结了一下,竹信选了一个老中医一般的词汇说了出来。仿佛是进行了高强度锻炼,说完这句话后少年的喘着急促的气息。
“老毛病了?”
这次竹信没有回答,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苹果。”
向着走在前面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跑了过去。两个人在那里说着什么事情,虽然看上去安珀是一幅不情愿的脸,可是好像最后还是妥协了。
“喂,魂酱。”
“唔?什么事。”
在木一的呼唤下,走在队伍最前的小女孩甩着双手转身过来。
“今天我们在这里宿营。”
“哦,知道了。”
没有任何异议。
在被叫做魂酱的小女孩向木一他们靠过去的时候,阿哲也走到了那边。
“虽然同意留宿了,可是生火这样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知道吗!”
“好好,知道了。”
一边用手摸着头,做着抱歉一般的姿势。实在是不可思议,看着这样的木一少年的心里除了一声卧槽之外就只有震惊。
“哎……”
红发男子叹了口气,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大小姐,而是因为竹信。
“啊哲,把他放下来。”
“恩。”
阿哲蹲了下去,慢慢的把竹信的脚放在了地上然后扶着对方的肩膀站立起来。矮了一个个头的竹信仿佛小孩子一般被搀扶着。
“啊,脸真白。小白脸难道就是说这样的?”
面对嘲讽,竹信只能以眼神表示抗议。
“好啦好啦,我错了,不要这样盯着我。”
一边说着,安珀由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方形物体,然后放在了一块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以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红发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只有一立方分米大小的方块就变成一顶绝对足够容纳在场所有人的帐篷。只是太大了,空地勉勉强强才够摆放。
不过在这之前,那个平坦的牛仔裤口袋里能够晒下那个立方体才是很神奇吧。
接着又是掏出了一个形状类似于胶囊,但是大小需要一个手掌才能握住的东西。
“魂,拜托你了。”
然后安珀把那个东西交给了小女孩。
“了解。”
带着明媚的笑容,少女还接下了那东西。正在竹信猜测那是什么的时候。
擦的一声。
小女孩消失了,就如字面上的意思,瞬间就消失在了竹阵的视野里。只是虽然依旧感到惊奇,但是好像是渐渐的习惯了。
“接下来。”
看向少年,安珀用同示意了下帐篷。阿哲领着小猫一样就把竹信带进去了。
“虽然救下那家伙的人是我,可是你怎么这么热心呢,不像你的作风啊。”
认真的表情
“怎么吃醋了?”
背着手,脸几乎要贴到了对方的鼻尖,木一带着美丽的笑颜。
“什!怎么可能,进去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可是柔软这一点是肯定的。即便还有一大堆的疑问,睡魔还是毫不留情的把虚弱的人拉下的黑暗的梦境。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