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儿,司航,我来陪你们了。
闭上眼睛的洛音等待着死亡所带来的剧痛,不过...
砰...
传来地仅仅只有后背着地的疼痛。
“哎哟...”
身体下意识地就捂着自己的背翻了一圈,不过瓦片嗑背又加剧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洛音并没有与那条血蛇触碰到,但是这并不是说明那条血蛇消失了。
——咚!!
房屋坍塌的声音让洛音疑惑的转过头去。
那条血蛇转头撞到了转了一个直角撞到了一旁另外的一间瓦房上,引得墙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痕,而且砖瓦也在瞬间变成了一团烂泥,就像是被强酸腐蚀掉一般。
下一秒,辛罕的咳嗽声让洛音立马转回头看了过去。
“咳咳...”
“卧槽!这还不死!你比小强还小强啊,你大强吗?”
看着头被陨铁剑戳穿,躺于房顶上的辛罕,洛音心里感到毛骨悚然。
愣了一会儿后,才慢慢靠了过去,疑惑着辛罕的生死。
“咳咳...小丫头,你的名字呢?”
辛罕的左眼微微转动了一下,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洛音。
虽然现在洛音很想抽出自己那把陨铁剑,给这个人补一刀,但是从刚刚那条血色的样子来看,很可能是辛罕手下留情放了自己一马。
顿了顿之后,洛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洛音。”
“单字音吗?哈哈哈...咳咳...想不到我辛罕叱咤风云几十年,居然最后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啊,哈哈哈...”
“什么叫不明不白呀!明明是我靠技术赢了你!还有你为啥现在还说得出来话呀?脑子都被削了半个了。”
洛音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接着伸手直接握住了陨铁剑,想要拔、出来。
而看着洛音的动作,辛罕顿时抬起左手。
“等等等!别拔别拔!!我还想和你说两句话!”
辛罕这一举动着实吓了洛音一跳,让洛音试着轻功就往后跳了一米。
“现在我是靠着你这陨铁剑上的灵气续命,你**我就马上死了。”
翻了翻白眼,洛音再一次走到辛罕的身边,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辛罕露在外面的咪-咪。
“我说啊,你这袒胸露乳的,冬天不冷吗?”洛音好奇地问道。
“啊哈哈哈,痒...痒...你别戳了别戳了!”辛罕“忍俊不禁”。
“好了你说完了,我给你拔了哦。”
如此说道,洛音完全没有搭理辛罕的想法,站起身直接伸手握住了陨铁剑的剑把。
“等——”
唰——
剑被洛音单手抽出。
洛音转身看了一圈周围,捏了捏嗓子,提高了音量:“敌羞吾去脱他衣!”
此话一出,周围那些本来围观着洛音和辛罕交锋的黑衣人顿时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阿勒?我练成狮吼功了咩?”
如此疑惑着,洛音跳下了屋顶,跑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前,用手中的剑将面前的黑衣人给转了一圈。
在看见脸的时候,洛音不禁感觉到背后一凉,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黑衣人现在毫无疑问是死了,不过不知道为何,皮肤上已经开裂了,甚至还钻出了蛆虫。
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出现在空气中。
——尸臭。
“呕——”
下意识地,洛音就将陨铁剑插在地面,扶着一旁的一个柱子将彩虹色的晚饭给吐了出来。
这其实是洛音很早之前就应该吐出来的东西了。
作为一位现代人是很难以接受之前那种血腥的场景,何况洛音以前可不是在医学院读书的。
“这些人本来就是死的吗?还是说?”
不禁地,洛音再一次看向了瓦房上面已经失去了气息的辛罕,随后,立马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不管怎么样,现在辛罕和辛罕的手下应该是全部死掉了,而且洛音也并没有感受到周围五十米的范围之中有任何其它的人。
所以,洛音立马将脑子放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找寻曈儿。
曈儿可不像是司航有着一身的武艺,而且据刚刚辛罕所说,他已经让人杀光了洛府的下仆,那么现在曈儿也应该是已经和司航一样,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吧。
不过,既然没有看见曈儿的尸体,那么曈儿就很有可能逃过一了劫。
虽然算是一种奢望,但是这也是现在支撑洛音内心的唯一支柱了。
“曈儿...”
摇了摇头,洛音翻出了走廊,再一次地跳到了屋檐上,眺望着整个洛府。
冬日的睿雪依然没有停下来,宛如一只只纯白色的飞蛾扑于这大火里。
静,却并非是无声,而只是洛音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听罢了。
说来,这便是上天注定吧。
第一次于此处眺望这洛府盛景之时,身旁有着司航的陪伴,而现在眺望这已经化作废墟的洛府,却只剩下自己一人。
一伏一笔,这是古人的书画之中所用的技法。
现在洛音才知道,“书画源于那些画家真实所见”这句话的意义。
“哎,司航,你到最后都没有亲口给我表白呢。”苦笑着,洛音将自己腰带之中那封司航于竹林之中赠与自己的信给拿了出来,“虽然当恋人现在还不太现实,不过我还是挺喜欢你这人的呢。”
洛音并没有拆开这一封信,也并不知道里面那首诗的内容。
大概知道了,洛音会更加难受吧?
轻轻的抬手,洛音将信捧起。
一股微风将信于洛音的双手中微微地托起,送入了这茫茫的大火中。
目送着那一封情书慢慢的变为飞烟,一滴眼泪顺着洛音的脸颊流下,滴落于那已被鲜血染红的精致衣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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