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坐了有一会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没有我想要见的人。
我的视野很开阔,广场的一多半都被我收进眼底,但是她那容易让人辨认的蓝色长发仍然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低头看了看我手中的手表,时针已经抵在快要三的位置了。
难道是因为柱子的问题吗?也许她就在我这根柱子的后面呢?
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她人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边绕着这根柱子走了一圈,一边四处用我这双犀利的深红色眼睛张望着。
广场上的人头数量丝毫不比长城上的少,但这些人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就是金色,或者是咖色的。偶尔看到一头天蓝色的,却又不是那种纯洁无暇自然的蓝色,一看就是染的。
难道说我被放鸽子了?
还是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来,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我一番不成?
当这种想法出现在我脑中的时候,我就很想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我心中仍然有一丝残念,仍然在眺望着远方,盼着她走过来。
我默默的靠在柱子的阴影中,不知等了多久,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等了多久,时间感觉也过得飞快,一点也不漫长。
当我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手表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到五了。
广场上的人渐渐变少了一些,但是他们的影子却越来越长,但是,在这暖色调的场景中,仍然难以见到一抹蓝色。
没悬念了,她根本不会来。
有时候我确实想喊两声她的名字,但是这边这么多人,一是实在不方便喊,二是因为人声鼎沸,我估计就算喊了,声音也会被吞没掉。
那难道真的要打她的电话或者用那种特有的心灵感应呼叫她吗?但这样的话,不就是表明是我想要主动跟她复合关系,相当于是退后一步了吗?
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么以后她的态度仍然不会变。
看了看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默默地把它放到口袋里,然后拎起身边的那一个被我喝空的一升装冰红茶的瓶子,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默默的走掉了。
看着我身旁的半轮夕阳,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算是被套路了吗?
她这么做,真的是为了羞辱我吗?
算了吧,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过去就过去了,也为这件事哭过不止一次了,但那有什么用呢?这一切都只是过去了。
我在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水塘里那一只孤独的鸥鹭,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秒后再睁开,头也不回的,握着拳头走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仿佛一面镜子一样,你那根柱子为分界线,柱子的另外一边,也有一个人正握着拳头,看起来有些失落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有些时候,事情真的就这么巧。
与此同时,吕元正就着夕阳的余光,坐在自家的窗台上,手中捧着那个照片,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照片中的小女孩。
带着一点夏季温暖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地拂着他的发丝。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窗外的夕阳,轻轻地放下那个照片,然后抓起身旁的一个黑色斗篷,从窗户跳出去了。
窗台上照片中的小女孩,在这个时候,笑容仿佛暗淡了。
与此同时,张铭宇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手中捧着一大块机械零件,正仔细端详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苍穹改点三七损坏的特别厉害,短期内还无法投入战斗,如果残影向他们宣战了,那么可以使用的,只有苍穹原型了。他现在只能想办法再把他的战力给提升一点,增加一点胜利的筹码了。
为什么SIB总部就不派点曾原来呢,那么,权力斗争到底要到什么地步?
如果总部的人连最根本的事情都忘掉了,损失了这么庞大的一批战力和剩下的三块合金,那么,这个部门留着还有什么用?
不过他也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没办法才指望那些人了,剩下的,也许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可惜的是,目前他们还没有办法阻止吕元来袭,或者是救出他的妹妹……但是不知道目标在哪里的情况下,这显然是异想天开的。
他们所剩的战力只有六个人,其他的能力者们呢,实在没有在这场战争中存活下来的能力,想要加入战场,还是算了吧。和这比起来,把这些火种的命保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偌大的地下城,此时加上佩琪先生,也不过才七个人罢了。旁边的几个人也同他一样,要么再擦拭自己的兵器,要么稍作休息,准备迎接新出现的风暴。
12块合金,一个愿望?
这是真的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理想的童话故事呢?
不过不用多想,只要把这一仗打赢了,剩下的事就简单了。
张铭宇最后一次确保三块合金是安全的之后,按下了旁边的一个红色电钮,一个蓝色的能量防护网,就将这几块合金保护了起来,外面还多加了一层精金牢笼。
也只能做这么一点保护工作了。
这个时候我也从不远处走过来,向他招了招手。
我看到他穿上了那套墨绿色的盔甲,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来了?”
他似问非问。
“嗯,来了。”
我也似答非答。
当地表的夕阳最后一丝余光也被西边的山挡住时,夜幕中的风声好像是位勇者奏响的镇魂歌。
这具身体,我到现在都不是完全适应,感觉胸口那两坨肉摆来摆去的,真的很麻烦Ծ‸Ծ…
但是来都来了,反正又死不了,那就打一场吧,这也是为了朋友。
说是保护世界…有些勉强吧。
当我们肩并肩的走出储藏室的大门,眼前就瞬间陷入了黑暗…电源被切断了!
他没有正穿着黑色的斗篷,而是穿着一件便装,借着黑暗,一动不动的站在我们面前…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