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面漆黑一片,这里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两个人还是能感觉的到,这艘小型战舰正在慢慢下沉。
“小子,你那边是不是有很多郎姆酒?”
“地板上有一些。”
“能拆下来一根木条呢?要粘上很多郎姆酒的那种。”
“这些木板都翘起来了,肯轻易就能掰下来一块。”
虽然弗朗西斯可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问题。
“好的,把木板给我。”
弗朗西斯科照办了。
郑从他的脖子上取下来一块项链,但是这不是什么首饰,而是一块打火石。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那条木板很快就被点燃,火光照亮了两人狭小的牢房。
眼前的景象和之前大为不同,以木头为主要结构的船体已经有些破碎,两人身上的伤口也有一些,但是总体并无大碍。
最让他们开心的自然是那木质的牢房,它们已经被震的7零8碎,即使表面上封住了出口,但是在经过他们的努力之后,还是将那些木板都给搬开了。
火把剩余的部分不是很多了,口干舌燥的两人没在说什么,只是默契的找到楼梯,来到了甲板上面。
甲板上的景象混乱不堪,英国水手们到处逃窜着,他们都想解开救生艇离开这个地方,为了争夺可怜的座位,甚至大砍大杀起来。
“快去船长室!”弗朗西斯科对着郑成仁喊道。
“我看不懂西班牙文字,你去船长室,船长室的桌子上就有那支长枪,我还要去一下后仓,我的儿子在那里!”
“好!”
弗朗西斯科顺着缆绳爬到了船上除了桅杆之外的的最高点,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想都不用想,想必这里就是船长室了。
船长室的门已经被震掉,站在门外的弗朗西斯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一个卷发的水手倒在那里,从身上的衣着就可以看出他的船长身份。这个卷发中年人满身是血,一看就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
弗朗西斯科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到了桌子上,那上面摆满了各种搜刮来的宝物。
最显眼的是一些金首饰,但是有一个更大件的,那比整个桌子还长,跟弗朗西斯科的身高差不多,看上去十分老旧,铁制的枪尖上已经锈迹斑斑。
枪柄上刻着一行西班牙文字:“伟大的西班牙骑士熙德之枪——贯穿者。”
他有些难以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咽了口吐沫,向前走了几步,有些小心的拿起那柄长枪,细细的端详着,但是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魔法之类的玩意。
这一看就是一把只能当做收藏品的的长枪嘛。
正常情况下,应该已经躺在博物馆了。
弗朗西斯科的内心有些失落,但还是把它拿到身边,又随便往兜里扔了几个黄金首饰,就小跑的回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除了几个水手的尸体,大部分人都跑光了,只有三个人,还站在甲板的边上。
这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浓密的黑胡子布满了两腮,最为高大的那个便是郑成仁,而对比起来矮小的两个人大概就是他的儿子吧。
周边已经有不少英国舰艇向这里靠近,看起来像是要搭救这里的水手。
弗朗西斯科向着郑举了举手中的长枪,示意他自己已经完工了。
郑点了点头。
这座船已经下沉的差不多了,船身倾斜到了30度,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救生艇可以让船上的四个人逃脱了。
向这里靠近的那些英国舰艇明显放缓了速度,大概是害怕触礁,也发现船上没有什么生者了。
这艘船却没有继续下沉,而是在不久之后停住了。
毕竟这艘船相对轻小,整艘船现在已经卡在礁石上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沉下去。
弗朗西斯科看到这个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跑到甲板上向郑成仁询问。
得到的答复是:等到天亮。
周围的英国舰艇都没有离去,毕竟这个小站鉴赏还有一些可以利用的物资,不过现在伸手不见五指,触礁的风险太大,只能等到天亮再放小艇过去。
船上的几个人几乎一夜未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刺破天边的时候,不想耽误时间的英国人就派出了几艘小艇往这里行进了。
借着日光,郑成仁开始端详起她手中的这把长枪。
这把长枪的做工十分精美,即使显得十分破旧,但还是能看出上面一道道行云流水的纹路,长枪的枪尖有些钝了,锋利的程度甚至不如原始人的石器,但是仍然给人一种寒意。
唯一令人奇怪的是,长枪的枪尖和枪身中间,有一块看上去不是很协调的圆盘,大概有一个人的脸大,可是把长枪挥舞起来,却仍然感觉不到那股重量…如果是正常的长枪做成这样,那么举起来的感觉,估计跟拿锤子一样。
“你说的这把长枪到底有没有魔法呀?我们的计划接下来怎么进行?”看着四周像这里划过来的小艇,弗朗西斯科有些急了,用一种不是很信任的语气问郑成仁。
“不管这长枪有没有魔法,我们的计划都有变…”他捋了捋自己的黑胡子,紧皱着眉头回答。
“...”弗朗西斯科欲言又止,只是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张合了一下嘴巴。
“我再研究一下这东西,你们仨先去找几套合身的英国水手服,我们先办成英国水手去混一下,找到机会再抢个小艇逃脱…现在直接抢小艇,会被他们轰成渣。”
三个青年都没说话,只是去照办了。
其实这些英国海盗真的没有什么统一的服装,只要不是他们自己身上的西班牙人服装,其他随便找套合身的就好了。
郑成仁望了望离这里还不到一公里的几个英国小艇,又坐了下来,把长枪放到自己膝盖上,看了又看。
一向对什么都经验丰富的他,这次真的犯难了。
毕竟这把长枪怎么看都是普通的铁制品。
但是他听老渔夫说,这把长枪的颜色不是银色,但具体是什么颜色,老渔夫也很难再想起这些细节了。
当弗朗西斯科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几个英国人也登录上了这艘战舰。
但是等三个青年面对英国人的时候,刚想装,却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们不会说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