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距离自己相隔甚远的那些英国战舰,小船上的几个人都感觉头皮发麻。
怎么搞的,英国人怎么会飞到这里?
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精确地锁定自己的位置?毕竟这艘小船本就不大,长度也就七米,宽度不超过两米,而且今天没什么风,所以连番都没有挂起来…
英国人是怎么看到自己的?八成是巧合吧...他们估计根本就不是来追杀自己的,只不过是误打误撞向这边驶来而已。
通过那些小黑点的形状可以判断,这些船是径直向他们驶来的。
“快!我们的航向改成向西南!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我们,我们只能让他们走到我们前面去…他们应该是误打误撞,现在应该没有发现我们。”郑成仁赶紧命令身边的三个青年忙活起来,他自己也不敢怠慢,用壮实的手臂抓起一根船桨,奋力的向前划着。
没有人想再**抓到船上去,四个人齐心协力的加速着,不知疲倦的把速度加到最大。
时间渐渐的流逝着,不知不觉的,又有将近半个钟头过去了。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身后的那些战舰,竟然也随着他们改变了航向。
“这。。。怎么办?”郑家的老二第一个急忙的问。
这完全是一句废话,难道船上的其他人就知道该怎么办吗?
弗朗西斯科同样很无奈,在慌乱的张望中,他又把目光投到了那根长枪上面。
这把长枪的枪声包裹在破布当中,枪尖也已经失去光泽,就像是一个刚出土还没有经过清理的远古石器。
循着他的目光,其他几个人也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那把长枪上。
郑成仁第一个抓起长枪,扯下破布,有些着急的把它在半空中挥了挥。
但是长枪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黯淡无光。
几个人轮流摆弄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在这里继续研究,身后的一艘艘战舰越来越近,距离他们已经没有几百米的距离了。
冷汗浸湿了每一个人的衣衫,沉重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频繁。
“快行动起来!再这样下去就是慢性死亡!”弗朗西斯科急得大叫。
郑成仁也同样急的全身发抖,但是相比起几个年轻人,还是镇定了许多。他挥了挥手,咽了口唾沫有点犹豫的开口道:“…这样…我们肯定是无法逃脱这些战舰的追击了,所以唯一的方法,只能是往回走。”
其他人听了这句话,表情都跟吃了十斤大米一样。
正常人听到这个计划,都会觉得这个大叔是不是疯了?
这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郑成仁完全明白其他人的理解,毕竟这不是正常人想得到的…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再拼一把,劫持一艘大船然后开价。
很疯狂,但这恐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成功的可能…几乎为零,但是我们必须去抢一艘大船!”
郑成仁咬了咬下唇,改用了一种极其坚定的语气,对着大家说。
三个年轻人都用恐惧的眼光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沉默着,什么话也没说——相当于是默许了。
于是乎,船上的几个人挥动着颤抖的手臂,把小船调转了方向,摇摇摆摆的朝着那只舰队爬去。
水天一色,伏光跃金的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和一只孤零零的小舟互相冲去。
真•零亿开
奇怪的是,那些庞大的战舰,无论多么接近小挺,却始终没有开炮,也没有人站在上面朝着他们开枪。只是有几个英国水手在恶狠狠的盯着船上的几个人。
距离越来越近,100米...80米...
小船在海面上无力地摇摆着,好像即将被那些庞大的战舰给压成碎片。
弗朗西斯科还在摆弄着那柄长枪,想要在最后创造奇迹。
“别试了…你就把它当成一把普通的长枪得了…这也是我们最好的一把武器了…”
郑成仁抽出腰间的三把匕首,给他的两个儿子各丢了一把,然后看了看那把长枪,有些无奈的说。
当他们距离前面最大的战舰只剩50米的时候,小船上的四个人纷纷扎入水中。
弗朗西斯科感觉四周的水冰凉透了,不过这天的月光出奇的亮,即使在水下,也能看到那艘战舰的轮廓。
他们所盯上的这艘战舰不是很高,排水量估计也没多少,也就他们那艘小艇的两三倍大,应该是这支舰队中最小的舰船了。
舰艇上的那些英国人都有些慌张,看着远处空空的小艇不知所措,
英国水手得到的指令只是抢到那把长枪。
所以他们当然不敢开炮,否则那把长枪就会永远地沉入海底。
所以目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等他们上船之后肉搏,或者是拿火通,或者是用火枪打死他们。
弗朗西斯科再说一下艰难的睁着眼睛,眼球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但他还是抓准了时机,猛地从水底下钻了出来,就那把长枪狠狠地扎穿了一个正朝着水下观望的英国水手的脑袋。
其他几个英国水手都在那里大叫着,纷纷拿起手中的火枪胡乱射击,但只是打死了几个战友而已。
水下的几个人趁着这个机会,纷纷扒着船檐,冲到了这艘不是很大的战舰上。
周边的其他战舰看到这里的骚动,都纷纷派出小艇,把一队队士兵送上这艘船。
“抢船舵!”郑成仁抢走一只火枪,对着一个梳着卷发的英国水手猛开一枪,然后大声的对佛朗西斯科喊。
弗朗西斯科没有怠慢,健步如飞的跳到船舵前,打倒一个守卫,然后立马拉了一个右满舵。
这艘小型战舰立马向着一方狠狠地倾斜过去,船上的许多人都被抛到了空中,还有不少没有站稳的英国水手掉到了海里。
战舰的突然偏移,也让底下那些运兵船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转向,但还是有几艘小船被撞到,然后抛到了海里。
过了几秒钟后,战舰恢复了稳定,但是船上的人都已经晕头转向,武器也都纷纷飞了出去。
郑成仁在之前抓住了桅杆,所幸没有摔倒。当她的目光向上飘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衣装与众不同的人:她身穿蓝色的天鹅绒礼装,带一顶三角帽,留着干净而整洁的卷发,那黑色的海豹皮靴子也被油涂的有些耀眼,不像普通的水手那样衣衫褴褛,这一看就是一个高级军官。
“机会来了!”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在他们计划的设想中,只要腐乳到一条大战船,或者是一个高级军官,那么应该可以留得一条生路,海盗们可不在意那么一条小船。
他的两个儿子的情况都不是那么的好,大儿子正和一个水手扭打在地,二儿子的小腿中了一枪,流着血躲在帆布后面。
所幸这个战舰上的人不多,加起来也不过20几个人,再加上他们中的很多都已经喝得烂醉,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她在怀里揣着一只火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着楼梯上跑去。
那个像是高级军官的人长的十分肥胖,手里还举着一个空酒瓶,在那里大嚷大叫,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生难得一见的妆容,恐怕大家都会觉得他是个穷酒鬼。
郑成仁完全没有想到计划进行到这里竟然异常顺利,那个胖子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被他给逮住了。
“这群家伙在打仗前竟然还喝了这么多酒…”郑成仁,在心里偷偷的发笑。
不过恐怕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一个海盗觉得这是一场战斗,恐怕都觉得只是海盗船压两下就能解决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