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百无聊赖的尘默发着闷骚躺在病床上,插着右手的金属针头龟速地输液,那个装着药液的瓶子还没有家里的水桶大, 可是要把里面的液体输送完毕得花上一天的时间,可见这真的是坑爹的龟速。
输液同样约束了他的行动,拘束在这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要是能搬台电脑来该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把剩余的关卡攻略了。”尘默欲哭无泪。
“真是个游戏宅。”尘寂冷不丁地吐槽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尘默作出了停顿,像似在为后面的话做酝酿。
尘寂屏住呼吸认真地听他讲下去。
“我现在真的很无聊。”
“……”尘寂无奈地摆出“-_-!”的表情。
“那我给你出个谜题怎么样?”
“哦,说来听听。”尘默对猜谜这种高智商游戏没什么兴趣,不过为了打发时间勉强玩玩。
“呐,小白加小白等于什么?”尘寂像似早已做好准备地说道。
“嘛,让我想想。”尘默歪头注视着天花板,绞尽脑汁。
“大白兔奶糖。”
“咦?你怎么知道的?”“吃惊”两字写在尘寂的脸上,“正常人都回答小白兔的。”
(这么说我不正常……)
“我当然知道,我可是你哥哥耶。”尘默的脸上浮现了得瑟笑意跟成功感,“你想奶糖想疯了吧,你到底有多爱奶糖啊。”尘默不禁抱怨起玛甚尔只是扔了包利是糖回来,拍拍屁股就走人,说下午还有课得赶回去,没看再去买奶糖,害得他满耳都是尘寂想要吃奶糖的唠叨。
“喜欢奶糖你不给吗?”尘寂吐了吐舌头。
“给,当然给。”
正在这时,门轻轻地开了,绿发女生敖琴走了进来,紧跟在后的还有安哲小队其他队员及沙叶。
“哟,同桌,别来无恙,你打败了学校最高级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尘默同学,尘寂同学,你们好。”蓝潆微笑地跟他们打招呼。
“尘默。”沙叶同样微笑面向尘默。
“你们怎么都来了?这个时间不是在上课吗?”
“借任务为由跑了出来了。”沙叶把果篮和鲜花都提到病床旁的桌子上。
(为什么又是这两样?上次的还搁在一边呢。)
尘默不禁瞅了瞅蓝潆和沙叶,似乎有一股疲惫冲击着心头。
(唉~或许只是当初**透顶的蠢蠢欲动,亦或许是这么多年来的空虚寂寞冷,才弄得自己潦倒吧,算了,别人那无聊的悸动执迷不悟了。)
“尘寂,你没事吧。”萱萱、小丝、阿琼冒着星星眼问道,她们可是尘寂忠实的粉丝。
“嗯,没事,有哥哥在。”尘寂微笑地摇了摇头。
“尘默,我有个不情之请。”沙叶上前说道。
“嗯,说吧。”
“等你康复之后,能为我作下训练吗?我想要变得更强,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说着,沙叶看了看蓝潆,对视而上的蓝潆迅速把视线移开,两颊微微泛红。
面对沙叶的诚恳,尘默无法拒绝,“嗯。”了一声。
“同桌,也帮我训练一下。”敖琴凑过身子来。
“好啦好啦。”
小聊了一会儿,因为任务的原因众人离开了,病房里又剩下了兄妹俩。
“哥,他们算是你朋友吗?”
“嗯,算吧。”
“嗯。”尘寂微微点了点头。
“对了,怎么不见你的朋友来探望你呢?”
“我……”尘寂顿了顿,低下了头,很艰辛地把那句话挤出,“我没有朋友。”
“呐尼!”尘默吃惊道,“你怎么会没有朋友,凭你的人气就算找不到知己也会拉上一大群泛泛之交啊。”
“他们……都在说哥哥的坏话。”
(等级歧视真是要人命。)
“呐,现在不是好了吗?C级生翻身成为了传说,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鄙视我了,就算是鄙视我,跟你交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能总勉强人家嘛。”尘默安慰道。
“他们……很虚伪。”尘寂的紫瞳中流露出一丝哀伤,尘默顿时语塞,“他们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并不是真的要把心拿出来交朋友,那不是真正的朋友。”
尘默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明白了她听到闲言闲语的那种悲愤,看到人们戴上虚伪面具的那种痛苦。是的,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会选择用面具去伪装自己,渐渐地,人们因为面具的存在而隔绝,互相猜测。
——面具底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是那样,对吗?”
尘寂没有回答,长发遮住她的脸蛋。
(哥……)
“呐,没有朋友又怎样?你不是还有我吗?朋友不一定会给你买奶糖,但是我会哦。”尘默左手拍着胸口作保证地安慰她。
“呵。”尘寂终于绽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