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尘寂眉开眼笑地嚼着奶糖,盯着尘默手臂上的白色绷带,前一刻冲进来时还是鲜血淋淋,尘默二话不说丢下奶糖然后冲出病房大喊救命。再之后医生就来了,给他清理了伤口,止了血,绑上了绷带还索了个钱,于是尘默就这么失去了不少S币。
“这个嘛,说来话长……”尘默闭上眼,酝酿着一个惊天动地的感人故事。
“那就长话短说。”尘寂懒得听他瞎扯,白了他一眼,简单一句直接灭掉尘默。于是尘默就把事情的起因“妹妹想吃奶糖”,经过“哥哥经历艰苦冒险”,结果“哥哥负伤归来”一一道出。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咯?”尘寂露出平淡如常的笑容,看上去是祥和的,可实质却是要他碎尸万段。
“不是,不是。”见状,尘默连忙慌乱地摆着手否定,“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错了又怎样?”尘寂但闭着眼瞧向尘默,哼着胜利的小调。
“这个……”尘默想起了天刀领域的威力,一阵寒栗,倒抽了一口冷气,挠着脸颊。
(你能不能别腹黑。)
尘默只好举白旗投降,泪目道:“最多你的命令我全听从。”
“这是你说的哦。”尘寂露出一阵胜利的微笑,然后从病床上爬起,探过身子去,心疼地看着尘默手臂上的绷带,“吶,哥哥,还疼吗?”
“当然。”尘默喃喃。
“我用悼尘之力给你治疗。”
“不。”尘默伸出手拉住了尘寂纤细的小手,摇了摇头,“寂,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我没事,哥哥强得很呢。”
“是吗?”尘寂歪着头提出疑问,然后伸出手想要戳尘默的伤口,却被他半路拦住。
“你看,就是要面子嘛。”
“要你个头啦。”
这时候,穿着荷叶坠边女仆装的香瞢端着一碗乌黑的中药进来,热气袅袅,难闻的味道散播开来,与病房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简直可以呛死人。
“是时候吃药了。”
“啊哈,我能不能不和?”尘寂看着碗中富有浓重色彩的中药,咽了口唾沫,不寒而栗,现在的他不得不佩服尘默,因为他能够把这种苦药当白开水喝,而且喝完还想续杯。
“不行。”香瞢就这么当之了断地拒绝,“请务必按时吃药。”
“哦。”尘寂只好乖乖地接过药,抿了一小口,吐舌露出难受的样子,“好苦。”
“请无比把它喝光。”香瞢的语气一成不变,尘寂对她无法,撒娇这招只能对尘默使用,所以只能当个听话的病人。
坐在一旁的尘默表示赞叹,如果换作是他要尘寂吃药,尘寂肯定会大吵大闹,直至最后他不得不用哄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看来以后要寂吃药得拜托香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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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理石般冰冷的女王妃玘双手交叉胸前,倚着墙壁站着,奢华的金发披散在后,光彩夺目。
“这么说,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所谓的恨,就是尘默·哈文耐斯。”
“嗯,会不会与他们打斗的那个男人有关?”站在另一边的,是一个与她相匹配的少年寥策,闪亮的银发下有着帅气的脸庞。
“殷矢·滕涤的目标是要黯之灵印觉醒,而他们却要夺得尘默的灵魂,两者的目的并不一致。”妃玘淡淡一句,看着寥策,“他们,或许是敌人?”
“不一定。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状况,底细。”
“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必须时时刻刻都做好准备。”妃玘注视着寥策,”阿策,你要小心。”
在旁人面前,她是冰冷的女王,凌祥学院的S级,鹰狩小队队长,而在寥策眼中,她也只不过是个温柔体贴人的女孩。
“你也一样。”银发少年同样看着妃玘,多年来一直与之相处的她,从那天他倒在她面前起,就不断地磨砺着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其实,她还是她,一直以来都需要他的保护。
因为,他发誓过,不会让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