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寥策狐疑地凝望向四周,不禁提高了警惕,黑色的团状物体在幽暗中涌动着,如同身处于混沌之初。
“影子世界,我的舞台。”黑暗中传来阴冷的笑声,叫人心寒。接着,刚被刺下的伤口上,补下了一刀,更加深入,血有用了出 来,浸透了寥策的衣衫,伴随着疼痛感,如同猛兽般折磨着寥策。
(可恶!)
寥策飞速跳开,不断加速奔跑,尽量拉开距离,不过这样做,难免伤口不会破裂。他只能一边强忍着痛,一边使出了技能。
“!”
他瞬间心头一震,光粒子竟然无法凝聚在手中,也就是说,他无法发动七彩之剑。
“哈哈哈哈~~~~”刺狰狞地笑了起来,声音桀桀,“在影子世界里,是不存在光的,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在这里无人能敌我 。”
一个身影浮出,跟随在寥策的身后,就像粘贴在一起似的,一路尾随,影子铸成的匕首锋利无比,如一针冰锥般在此在伤口上 刺下。
“怎么样?痛苦吗?哈哈哈哈!!”
“死不了。”寥策淡定从容,露出坚定的眼神,宁死不肯屈服。
“还真有自信。”匕首在寥策的大腿上刺下,血柱飞溅。
“呃。”寥策强忍着痛单膝跪下,紧握拳头。
“要不要来单脚跳?”阴险的叫声再次响起,叫人心寒。刺的另一只手幻化出漆黑色的匕首,双刃指向寥策,“我可不会那么好 人给你留遗言的机会。”
“呵,你觉得,你真的能够在影子下……为所欲为吗?”寥策的嘴角突然勾起淡淡的微笑,镇静平稳,从容不迫。
(他想要干什么!)
不好的预感突然闪过刺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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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就这样倒下,阿策他,还在里面战斗着。)
四肢已经无力,疲惫的眼皮也情不自禁地遮挡着视线。妃玘就这么倒在羽络的身边,艰难地挣扎着。
(“小玘!”)
风吹到了他们邂逅的那一年。
“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的。”这是他对她表白的话语,那时的他,不是凌祥的佼佼者,不是天生资质过人的葬尘 者,同样不是名门世家的后代,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但是,为了能够保护她,他接受了最艰难最折磨人的训练,经过风风雨 雨的洗刷,踏上了凌祥的第一位,成为王牌鹰狩。
——一个人,往往会因为所守护的人,而变得更强。
直到那次任务,他为了不让她受伤,用身子作为最坚固的肉盾,接受了惨不忍睹的攻击,甚至丧失了葬尘之力。
他不仅是她最锋利的剑,也是她最坚硬的盾。
泪珠溢出了闭着的眼睛,划过脸颊,一阵莫名的温暖如同流水淌过妃玘的心扉。
是的,一直以来,他都在保护着她。
妃玘艰难地支撑着无力的身子,露出坚毅而信任的眼神。
“小姐。”在一旁的香瞢傻愣地看着凛然的妃玘,感觉有一道银光不断迸射出来,驱逐黑暗。
光粒子聚集在妃玘手中,凝成长枪模样,璎玥闪现,被镀上一层更加雪亮的白光。
“阿策,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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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刺一怔,抬头看到这个引以为傲的影子世界开始破裂,耀眼白光不断从裂痕处涌入。
“小玘,谢谢你。”
银光如同飞旋的白雪,美丽,梦幻。在幽暗的衬托下,又显得闪亮华丽。寥策手中展现出一柄银白色的大剑,白光凝结成狭长 的剑身,锋利的剑刃上激起寒彻的剑气。
七剑归一,指引未来的圣白之剑。
银白色的弧线在黑暗中飞舞,圣白之剑画出花,五十记斩击华丽而不失凌厉,落在刺的身上,化作散乱的光辉,交织成纷纷飘 舞的羽翼。
鹰狩,羽翼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