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尉

作者:陈绍宽 更新时间:2019/11/30 7:48:25 字数:2271

死梦龄和陈布雷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那高入云端的高黎贡山,死梦龄吸了口凉气“疯子,这地方你也敢背着这么多东西爬啊”。

“弹药、药品、以及五天份的干粮和营具而已”陈布雷说到“本来准备带十二天份的干粮,但我想起你是个猎人,所以只带五天的干粮喽”。

“我们的目的地是什么”死梦龄问到。

“翻越高黎贡山主峰,到魔族那边玩下”阵布雷说到“这会给我们一个建功的机会,不过不是现在”

“好吧,当这次是旅游吧”死梦龄无奈的说到“你什么像个孩子一样,明明知道我们工作多,你还将我拉出来,到时又要补了”。

“你忘了,我还没成年呢”陈布雷说到。

“把这个套上军靴上”死梦龄说到“这是靴套,可以让你的靴子不像从泥浆中取出来一样”。

“多谢了”陈布雷说到。

高黎贡山位于兰龙帝国西部,与凤离原合称凤离山地,其为南北走向的褶皱山脉,平均海拨三千米,主峰高五千米,可谓是云海之山。

坚硬的靴底落上那不知堆了多深的枯枝落叶上,发出枯枝折断的声音,不知名的鸟不知道在树林的那个角落中发出了几声鸟鸣,两个少年军官跟着向导,山顶走去。

“什么时候我们的军队才能收复故土呢”向导问到。

“让你失望了,我们两个只是来旅游的”陈布雷说到。

“侦察的可不会带上这么多干粮和弹药,所以你们两个别骗大叔我了”向导说到“高黎贡、云间、古关、兰花、平西关、山城子、红山口、西山口、泗水河、石林、塔城子、西黎、平黎、平高、朗口……”

“够了,我知道这些是什么地方,但它们不是我丢的,我也没有能力将它们收回来,至少现在没有,我仅仅只是一个少尉,刚刚晋升的少尉而已”陈布雷说到“我也想收复它们,奈何手中无一兵卒,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七年前高黎贡以西会战,兰龙名将武安君陈起白、太子叶问水、西亲王叶痴同、兰龙亲王叶可诺、近卫军副指挥秦世英、高黎贡山警备司令仇烈、七旬老将聂篱以四十万军队在后路被抄的情况之下,与魔族六十二万人交战,战火持继了一个月,人称:高黎贡以西会战。

是役,兰龙军队铩羽而归,不过由于吴愁奇指挥有方,在被包围的情况之下,指挥部队以滚简的方式撤退,三十万大军才得以保全,但也意味着兰龙帝国在高黎贡山以西设置的五个行省都成了魔族的领土,这次会战不仅仅象征着魔族的复兴,也让兰龙帝国国力大损,自草原会战以来的傲气都被现实给磨平了。

向导说到“我希望你们的侦察在不久之后成为现实,高黎贡山以西的百姓们、同袍们无不想我兰龙;无不盼我皇师者”。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陈布雷说到“我敢肯定”。

陈布雷日记:星历1869年12月3日于高黎贡山

“今天到了高黎贡,听着向导的话,我很愤怒,也很悲伤,我在为自己的势单力薄与帝国高层的软弱无力而愤怒,为五个省上百万里的士地及三百万同胞今日陷入敌人的铁蹄下而悲伤。有些时候我会陷入迷茫,我到底是要继续丛军还是回去当书生?搞明白什么是正确的并不简单”

陈布雷放下了笔,他悄悄的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猛的跪了下来,他往高黎贡山的西方跪了下来“后辈陈布雷对不起诸位战死沙场的先烈,途经此地无力克复失土”。

他从自己的腰间将水壶解了下来,扭开,然后灌了起来,在自己那可爱娇人的妹妹前,他不会将自己酒鬼的一面表现出来,现在妹妹不在,自己可以喝了。他咕咕的将壶里的烈酒喝完“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陈布雷躺在树底下,他将自己那绑有蓝色绸带的长发垂在自己的身体上,这是他妹妹给他的。

“原来你偷偷躲在这喝酒”死梦龄说到,由于早年的猎狼经历,他懂得如何让自己在森林中不被发现,懂得如何对目标进行功击。

“我喝一点而己”陈布雷说到。

“看,我们的故土”死梦龄说到。

“是的,我们的故土”陈布雷回答到。

高黎贡山上的第三天,陈布雷一行已经登上了高黎贡山的主峰,看着那随风飘泊的云海,陈布雷感叹到“这就是云颠之山吗”?

“可惜西边已不是我们的土地了”向导说到

高黎贡山上随处可见兰龙边防军的哨岗,由于仅有的几个山口都被双方以重兵把守,所以兰龙帝国以整道高黎贡山为防线,大挖坑道、交通壕,驻守高黎贡的第33集团军是兰龙帝国的特殊存在。

特殊在于,其以集团军的编制却拥有一个功城炮旅和一个宪兵旅以及一个铁甲车旅,所谓的铁甲车就是在火车的车体上安装铁板,并为其加上一定的自卫火力,使其拥有一定的战斗能力。还有一点就是在其编制有五个军:第5、10、71、74、79军,这些全是兰龙帝国的精锐,有一半是从安京卫戍司令抽出(10、71、74)其他的也是帝国的精锐部队。

这并不是一只为了守土而设的兵团,这是一只为了复仇的地狱兵团。

“拥有这么强大的部队却无作为,烂仗打这种程度,全帝国的军人都不够谢罪”陈布雷说到,他很纠结,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什么人”几个身着白色雪地作战制服的兰龙士兵从雪地中窜了出来,他们用手中的威氏线膛枪和星式撞针步枪指着三人。

“ 我是帝国皇家近卫军第3近卫射击兵团9团28营1连连长陈布雷少尉”陈布雷说到“这位是我的连副死梦龄上土”。

两人掏出自己的军官证,对方该实了很久“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们是自己人,我们走吧”。

二天之后,高黎贡山下的陇水,陈布雷和死梦龄看见了一首刻在岩壁上的诗:

陇头十月天雨霜,壮士夜挽绿沉枪,卧闻陇水思故乡,三更起坐泪数行。

我语壮士勉自彊,男儿坠地志四方,裹尸马革固其常,岂若妇女不下堂?

生逢和亲最可伤,岁辇金絮输胡羌,夜视太白收光芒,报国欲死无战场。

“报国欲死无战场,报国欲死无战场,报国欲死无战场”陈布雷不断的说到。

二个月之后,陆军大臣吴愁奇看到自己的办公事放着份报告,看了看其中的内容之后,他摇了摇头,将这封文笔尖锐的报告书,放入自己的办公桌抽屉内。

写下这封文笔尖锐的报告书的人是:帝国皇家近卫军第3近卫射击兵团9团28营1连连长陈布雷少尉,随报告一起来的,是一把泥土,一把高黎贡山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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