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兔角之物,即是虚无。
我已经忘记了是谁曾经告诉我这句话,它的时日已然过去太久太久了,比星云的流逝速度还要迅速。它意味着什么,我未曾想过,沾染的沉默让我逐渐忘却了本心,我与内心的空虚对峙的长久难以揣量。
我无时无刻不向往昼夜祈祷,挥散雾霾朦胧,或许只有在梦境里才能触碰到一丝一毫,但我仍是极力逃离囹圄去触碰最后的花蕾。
我向着名为贝尔蒂的虚妄奔跑而去,中途被潘多拉的恶疾纠缠上身,接住了普罗米修斯的圣火驱赶死寂,借由阿波罗传递而来的明目迈步前进,举起丘比特的箭矢射向阿尔忒弥斯的心房,高举赫拉的麝香迷惑珀耳塞福涅,通向天国的道路终将由米诺娃为我开辟。
“这里是,从时间的终点展开的永恒终焉。”
不知是谁在我耳际轻语,我拿不起朽木制成的圣杯,它在风化中化为了乌有,徒有金光灿灿的表象,我望不见彩虹尽头的地平线,世界也止步于此,满目只剩下光辉灿烂的乌托邦,只剩下寂静无声的亚特兰蒂斯,还有那时间终结的桃花源。
匮乏的水源拼尽最后一滴生命力,将我的身体团团包围。泥水逆灌入鼻腔,占据了每一立方毫米的空气。如果,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我好想见你。”
兔角之物,并非虚假。
这是我的心愿,是我唯一的,最重要的全部。
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