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灵魂始动

作者:雷光&战斧 更新时间:2012/5/31 9:09:51 字数:0

为了守护故乡、为了守护家人,他加入了林斯特骑兵团。

然而,这个才在不久前刚刚成人的少年,将这世界上的一切看的太过于简单,只要加入军队就能赢——这种英雄是不存在的,自己并非是玄幻小说的男主角,能够从一介平民转瞬为逆天的神棍,更何况,还是像他这样不会魔法,剑术也很废,就连身高都不能达到平均水平的男孩子。

少年一手擦拭着朦胧的双眼,心中如此想着。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便是那陌生的天花板,自己还活着——这是唯一能够感受到的,自己的实体。

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所在的骑兵团接到了来自帝都的急电之后便出征了——一群东拼西凑,临时组建不足2个月的小鬼们的军团,唯一可以自豪的只有人数,在这个总共不过1万多人的小村庄里,居然能够组成一支近千人骑兵团,也真是够不可思议的,少年也带着他那满腔热血,与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朋友们一同加入了骑兵团,按他自己的话来说,或许是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了吧。

每一个少年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即使是从小就一无是处的休斯也一样。——虽然向往着骑士,却无时无刻不为着自己先天的体质所感到自卑。

只记得大约离开村庄不到半天,就遭遇了埃尔瓦帝国的骑士团,这一切都和帝都急电里说的一样,总之,他们只要以千人之力击退那一百多人的骑士团,任务就完成了。虽然大家都是相同的不到2个月的训练,甚至有些人连马都无法很好地驾驭——休斯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毕竟他们有近千人,也就是说包围而歼之也毫无压力,因此少年们信心满满。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仅仅一小时不到,全灭了。

不知道击退了多少敌人,至少自己连敌人的铠甲都没有砍到是事实。位于方阵略靠前列的休斯,眼前能看到的只有队友一个个接连不断地落马……而自己也没能幸免,敌方的百人骑士团以楔形阵列长驱直入,当他看到敌方的旗帜之时,敌人已经在眼前了。下一秒,黄金的长剑划过胸膛,一瞬间失去重心的休斯就这样摔落马下,在战马的铁蹄之下不知被踩踏了多久之后,战场上的尘土终于散去,剩下了大片的尸体和破烂的铠甲……还有、敌人的“清扫队”。所谓的清扫队,就是在两军对决之后处理幸存的敌军士兵的部队,为了确保全灭敌人而存在。接着,少年便开始蠕动、挪动……最终逃入了森林……

“嘛,你知道骑兵和骑士的区别吗?而且对手还是那个有名的百人骑士团。”

如同知道他脑中的想法似得,一个浑厚的声音擅自插入了少年的思考之中,是一个身材高挑,有着一头蓬乱的金色天然卷发,穿着奇怪衬衫,留着些许碎胡子的青年。

“哟——醒了吗?少年。”

“休斯,休斯.格拉海德。我的名字。”少年皱了皱眉头,如是回复。

“啊~~那么我也来自我介绍吧:弗兰切斯卡.扎斯汀,有点怪的名字,叫我弗兰卡就行了~!”——哈、哈、哈、

为什么要笑啊……少年略有不解。

“总之,接着刚才的话题,你明白骑兵与骑士之间的差别吗?”

——当然,在义务教育中学过的,并不是骑上马的战士都能称作骑士的——训练一名骑士需要14年,而且武器与战马也大不相同,亲身体会过才明白,那一天——百人骑士团的重甲骑士就像是冲城椎一般将一个个训练无素的临时兵东倒西歪,巨大而沉重的骑士剑势如破竹,还听说大部分骑士会使用魔法,而前一战中,对方似乎仅凭借白刃就游刃有余了。那是一个切实的差距,组织纪律、战术、技术、经验甚至连装备都没有的他们,在战场上就像蝼蚁一般被蹂躏着。

“你是唯一一个找到的幸存者”

“……”

“你很淡定嘛,少年~”

“弗兰卡叔、说过了……不要叫我少年了。”休斯用松弛的眼神望着对方,从刚才起,自己的状态就并不好,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总之已经休息了很久,现在却依然是这种状态,眼前的景象略带模糊,头也有点晕……

“话说、从刚才开始你就‘叔、叔’地叫着,哥可是跟你同年的啊!!!”青年……不,叫少年更合适吧,终于忍不住吐槽了。毕竟刚才的气氛,即使是他也难以驾驭。

“没错,弗兰切斯卡和你是同年哦~”进门的是端着点心的少女,休斯的青梅竹马库蕾雅,有着淡赭石色的罗马大卷发和浅蓝色的瞳孔,总是那样温柔地守望着他们。她是作为医疗后勤部队加入的。

“抱歉……最后还是没能守护……”即使这么努力了,却还是无法保护自己的故乡,更重要的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们,都已离他远去,此刻他甚至有为仅仅自己活了下来而感到屈辱——唯一的“幸”存者。

“村子的确是保护了哦……”弗兰卡代替少女回答了他,“虽然你们失败了,但在那之后帝都的增援艾尔弗雷德骑士团到达,敌人撤退了。”

“记住,不要做多余的想象。”弗兰卡很及时地提醒了一句。

休斯,对过去的一切已经没有兴趣了,那一天,那一夜,他失去了一切,朋友、尊严……现在的他唯一能够挽回的只有未来,此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所谓的战场就是这样残酷,活下来的人无暇顾及旧情,只能直视未来,在他最喜欢的骑士小说《卡莲》中是这么说的,而现在的他,面临的正是这种悲痛欲绝的状况——

“那么、以后我该怎么做?”如佛兰卡的推测一样,少年问出了他所期待的问题。

“问得好,我就是为此而来!”青年伸出强壮的右手,做了个“V”的手势。——哈、哈、哈!

所以说……为什么要笑啊!

“你被推荐入学圣佩恩斯王立骑士学院,现在已经通过了。”

他能坦率的称之为“幸运”吗,少年笑了笑,或者说,作为千人中唯一的幸存者,已经足够证明了这个少年的才能——这是最合适于这名“天才少年”的归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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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少年便与他的家人(妹妹和母亲)一同,离开了这片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的土地,林斯特村,位于现在的神圣罗利帝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庄,这样一个平庸的村子里,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出过一名骑士了,上一代骑士是休斯的父亲,当时被全村人所骄傲着,却一年后便在任务中再也没有回来,当时的休斯年仅5岁,这个尚未读书的男孩就已经憧憬着成为骑士,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意识到了这个愿望难以实现——他既没有符合条件的体质也没有魔法资质,也就是说,父亲的优良基因都没能遗传到他的身上,当在王立骑士学校初试中获得的此结果第一次展现在这个少年的面前时,他哭了。

他甚至比一般人更加柔弱,就如先前所言,他连一匹马也难以驾驭,战斗中也未挥出一刀便落马……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一点他明明早就知道了,却在内心总是告诉自己要变得强大,就是这种多年的心理暗示,让他做出了加入林斯特骑兵团这个大胆的决定,让他为自己能够入学骑士学院而感到一瞬的愉悦,即便那是用他的乡人的生命所换来的机会,现在,他只能以“连同他们的份一同活下去”为借口安慰着自己。

从这个小村庄到毗邻帝都的圣佩恩斯城即使通过马车大约也需要3天,这对于战争中的国家而言是足以征服一个城镇的时间,大约从1年前开始,埃尔瓦帝国以极其荒谬的理由向神圣罗利帝国开战,自那以后,领土就在不断削减,终于——休斯他们所在的林斯特也成了边境。即使是3天,休斯也很担心自己的家乡——虽然如弗兰卡所言,艾尔弗雷德骑士团已经来到林斯特防守了。

少年如是坐在马车的后座,右边是弗兰卡,对面则是妹妹与母亲,对于家人而言,这次搬家自然再好不过了,毕竟比起边境,一个连接帝都,又有“学院都市”之称的圣佩恩斯城要来的安全得多,母亲从十多年起就开始守寡,仅凭一人之力将他与妹妹二人抚养长大,如果自己能够成为骑士,那么他们的家族就有可能再次从平民阶层毕业,成为贵族,让半辈子心酸的母亲大人和10年间没有买过新裙子的妹妹过上幸福生活……

因此,自己必须振作才行,虽然自己曾经是一个废材,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掌握在那些嘲笑者手中,而恰恰是掌握在那些能够经受嘲笑与批评,并不断往前的人手中。

“我一定会活下去,成为骑士。”

“哥哥……我会努力的。”

坐在休斯正对面的是妹妹艾薇尔,她那14岁天真的脸庞上,却流露着本应不存在的冷静——这种时候,如果她选择哭泣,或许他会更好受一些。

窗外的景色如同走马灯一般不停地变换着,他依然无法承受心中的压抑,在这狭小的车厢内,愈加感到痛苦。而另一点令他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体的变化,自从醒来之后,自己的身体几乎一直处于虚弱无力状态,视力也远没有过去那么好了,移动中的物体判定更是有至少1秒的延时,这对于今后的战斗可是致命的。他无法回想起来在逃亡期间遭受了哪些伤害——因为实在太多了难以数落。原本就脆弱的他现在感到自己就像陶瓷一般,与他那伟大的理想背道而驰。

第一天的旅途他几乎没能入睡,母亲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小本子,那是父亲生前留下的遗物——父亲还是孩童时期的日记。不知多久没有这样正面看过妹妹的面容了呢?俗话说随着年纪增大兄妹之间的感情会变的淡薄,甚至会产生代沟,整天骂着哥哥“笨蛋”、“猴子”之类的妹妹也很多见,而艾薇尔一直是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样子,曾几何时他还认为她有着一颗比他更加冷静的心——这或许是遗传吧,一家人都在缄默中心有灵犀。不过,他更加希望妹妹能够更加多说一些话……哪怕是骂他也好,发泄也好……

深夜,母女二人依偎着进入了梦乡,身边的弗兰卡也靠着车厢的边缘睡去,发出雷鸣般的呼噜声,因为妹妹他们睡着比较早吧,所以没有受到这种噪音的干扰——至少现在休斯是睡不着了,驾马车的有两个人,坐在前排,所以也不方便交流还可能吵醒妹妹她们……只有自己一人无法入眠的那种寂寞的夜晚,虽然寂寞,却很宁静,仿佛一切的喧嚣都远去,一切罪孽都可被净化。清冷的夜风将他那银色的刘海吹散,纵然因发丝吹进了眼睛而有些难过,却意外的很舒服,自己的眼睛也比白天好得多,路上的一草一木甚至小到石块都能够辨认——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呢……

虽然夜晚没有睡意,取而代之的是第二天白天睡了一整天。

三天的旅行虽然很短,少年却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结论——现在的他,比起白天,更加喜欢夜晚,不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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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圣佩恩斯市,休斯一家匆匆被安置在了距离城镇中心较为偏远的一座别墅里,其实这是弗兰卡的私有财产,不知为何他提出了让休斯一家寄宿的提案,虽然即使不这么做校方也会配置公寓的,但绝对没有这么豪华就是了。如果是同情的话恕我拒绝——休斯是这么回应弗兰卡的,但弗兰卡只是摇了摇头,说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最终休斯还是接受了这番好意。弗兰卡是个爽朗的青年,为人也不错,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但唯独关于他本人的事,他只字未提,即使住在他的别墅里,也不曾看到过一个他的家人或是朋友进出。

第二天开始,艾薇尔转入了圣佩恩斯女子学校,母亲则分配去了城里的一家旅店工作。而休斯,则跟着弗兰卡开始筹备入学圣佩恩斯王立骑士学院的工作。要说神圣罗利帝国最有名的皇家骑士学院,当然就属距离帝都最近的佩恩斯了,这里曾经诞生过16代帝国第一骑士和近万位杰出的圣骑士(授予骑士的最高称号),不仅仅是平民成为贵族的捷径,也是许多贵族子弟踏上社会前的最大试炼场。近些年,学院里的贵族远远比平民要多得多,而且时逢战乱之秋,不论是男爵还是子爵,都想乘此一举立下战功,今后能封的更大的领土。

但是,在入学圣佩恩斯王立骑士学院的那一刻起,就要宣誓效忠神圣罗利帝国,为忠义而战,甚至不惜牺牲。因此,能够活着走出这座学院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已经是通过了最终选拔的强者,所谓的正式骑士(骑士阶级从见习-正式-大骑士-圣骑士-第一骑士)就是这么回事。而对于某些贵族而言,一旦毕业就可以在自己的庄园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了——嘛,运用权力的话逃避远征是轻而易举。

因为入学手续有些繁琐,休斯便一直在家睡觉,最近总觉得白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只有他本人而已。下午,睡醒的休斯决定去接妹妹,以后进了骑士学院就是住校了,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会大大缩小,而且……今天是艾薇尔转学的第一天,而那座女校又是著名的大小姐学校,怎么说也有些担心。

“那么、再见了,娜美~”

“嗯,拜拜~艾尔”

少女似乎发现了哥哥的所在,径直走了过来。大小姐不论何时都要保持优雅,奔跑是十分不雅的举止——

艾薇尔这么解释道。

“相处的不错呢,艾尔。”艾薇尔的爱称是艾尔,在此之前所有知道这一称呼的朋友们都在几天前离开了人世。

“嗯,所以哥哥也要加油。”

本来想来鼓励妹妹的却反而被妹妹担心了,我真是没用的哥哥啊……各种意义上来讲。

少年挠了挠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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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少年独自坐在院子里的小圆桌边,看起了小说——这个房子里有不少弗兰卡收藏的小说,其中有不少是他没看过的类型。

“啊——”

少年的脸“刷——”地变得通红……“这、这个……”

“哦~第一次看后宫小说?”(这哪是后宫小说!!分明是官能小说嘛)

“诶?后、后宫?这也太、太、太寡廉耻了!!!一个男人居然……居然和这么多……这么多……一起……做……做……”休斯突然发现了弗兰卡站在身边,慌张地闭上了嘴。

弗兰卡弯着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少年绯红的脸颊,“弑〇者啊~的确对你这样的初心者而言太过刺激了点呢~嘛,在我那边这可是人气很高的一部作品哦~”

“反、反正我不喜欢这种!太无节操了……”

“我很喜欢你这种表情呢~”弗兰卡笑道,“对于刚接触这类小说的人,我推荐这本——”他从宽大的皮夹克口袋里掏出一本书,“莉〇娅与特雷兹,这个是纯爱的。”

“是吗,我还是比较能接受这类。”少年调整了紊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不过,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叫我‘少年’啊?咱们是朋友,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那么,叫休酱如何,少年?”——哈、哈、哈

唉——少年长叹一口气。

“对了,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弗兰卡突然转为一副正经的表情,“你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报到了。——话虽这么说,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吧?”

“或许吧、最近对于时间没什么概念呢,夜晚也总是难以入睡。”少年用纤细的手臂撩开并不长的刘海,轻轻说道,仿佛多愁善感的女子。

“我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所以为此,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休斯从弗兰卡手中接过了一个类似巨大花生壳的物体,打开。

“这是被称为‘墨镜’的东西,当然,我稍微做了一点改良就是了~”青年如是解释着,虽然有听过“眼镜”这个概念(玻璃是只有有钱人才会有的东西),但墨镜却没有听说过,而且这个眼睛的固定方式也与通常所见的有很大区别:它似乎是直接勾在耳廓上的。

“戴上它可以让你在白天也如同黑夜一般自由活动。”

“为什么必须是黑夜?”少年有些疑惑,果然,弗兰切斯卡也发现了,自己最近的作息时间比较反常。

“因为你是吸血鬼。”

“哈?”

“吸血鬼是黑夜的贵族,小说里不是常有吗~那种在晚上勾引女孩子然后啾~她们的美男子……”

“诶?”少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想象的画面立刻就崩坏了,映象差距也太远了吧……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着摸摸自己的脖子,初拥留下的齿印应该还没有完全愈合。”

休斯随着弗兰卡的指示抬起了手,一直从颈跟开始慢慢向上抚摸——真的有!少年的脸色变得苍白,这样一来,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自己的存活并非是偶然,而是被吸血鬼咬了。

“嘛~总之如果没有吸血的欲望的话暂且没有关系,不过在学院里绝对不可以暴露——作为神圣帝国的一员,你懂的……”

“异端……审判吗……”

“让吸血鬼成为神圣帝国的骑士,这是教条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千万要做好掩饰。”说着,弗兰卡走进了屋子,苍白的月光下,只留下了少年一人,今天的月亮只是新月——距离最危险的满月还有几周。休斯异常平静地躺在椅子上,确实,在刚才摸到齿痕的瞬间,他动摇了,而现在,他的决心没有改变,即便自己已经不是人类——

就这样,迎来了又一个清爽的早晨,对休斯而言,阳光确是那样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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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会对皮肤造成伤害,却也有不适的感觉,尤其是像这样整个人暴晒在烈日之下。而这座象征着光明与神圣的骑士学校,就正是像这样盈满着光辉,校门位于较低海拔,而学校本体立于高地之上——同时也是这个学院都市里位置最高的建筑。

休斯静静地站在校门口,掏出弗兰卡的礼物按照其说明如是戴到了头上,的确,好受了不少。对于晚上不用睡觉的他,现在时间还很早——少爷大小姐们此刻正眷恋于温暖的被窝而不愿起床吧,不过,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休斯,希望能独自一个人享受这段时光。

从校门开始,一切都变得与市内不一样了,虽然学院都市的整洁程度就已经令他大开了眼界,但和这座骑士学院相比还是黯然失色——这座学校已经可以用雍容华贵来形容了,淡金色的大理石地面如同清澈的湖面一般将建筑物的造型清晰地倒影出来,除了外围的围墙之外所有的墙壁都是铂金色的,那是圣光的颜色。想必如果摘下那个被称作“墨镜”的东西,自己的眼睛无意会被闪瞎吧……少年苦笑着,迈开一小步踏上了通向学校本体的坂道。

这个有近100级台阶的坂道,在平民中可是很有名气的。被称作“Avalon之坡”,走过了这里,便是象征着从平民升级到了贵族,距离每一个年轻人心中的骑士王之梦又近了一步。少年也正是为了这个才如此早到的,纵然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但他心中梦的延续并没有中断,如果说反之更加强烈了也不为过,背负着失败的阴影,心怀着保卫家乡的决心,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拥有过去不曾想过的力量——血族的力量。现在的他的话可以做到,少年如是想着……

咔、咔、、

“咦?”一些不和谐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年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了高处,放眼望去,只有无边的金色建筑和雪白的外围墙,而雪白的外围墙上,有一团小小的生物……同时,天空中飞过一只黑色的巨鸟,发出一声“啾——”的鸣叫。

透过墨镜,少年能获得夜晚的视力。

“啊!~”少女也发现了他,发出一声可爱的悲鸣。

“那个……”休斯呆然地望着那个正打算翻墙出去的女孩子——金色的双马尾笨拙地跳动着,“这里可是在高地上……”

“啰、啰嗦!这个本小姐当然知道!”

从刚才起,少年就在犹豫该不该说——

“顺带一提……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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