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我和祭司两人并肩子走在街上。
“刺客啊……”
“听说咱们镇上有一个教堂,等会买完菜我想去看看。”
祭司披着黑袍鬼鬼祟祟地小声说道。
“为什么要小声说话?”
我有样学样压低了声音回道。
“因为……”
“穿着黑袍总要入戏一些嘛。”
我无语。
“好,但是不要太晚,家里还有四个牲口等着我们带东西回去。”
跟卖菜的阿姨杀了会价,成功把二十五铜币杀到二十三铜币,我不禁感叹自己杀价的技术又提升了。
顺道绕去魔药店补充了精力治疗药剂之类的补给品,自从开始干一些正经行当之后我们的收入也算是布上了正轨。
平均一个星期收入三银币左右……
对不起,像之前史莱姆那么好赚的低级委托真的很少,虽然我们这个小镇也只有低级委托就是了,毕竟连冒险者公会都没有。
说到冒险者公会就不得不提一番这个世界的构成,我们所在的小镇是位于中部大陆偏东南的边缘地区,中部大陆有一个名叫斯提尔帝国的一个国家治理着大部分的地区,我们小镇所在的法斯特领就在它的领土内。
路过了一个卖苹果大叔的摊子,我们来到了小教堂前面。
“我怎么感觉那个卖苹果的大叔看起来挺眼熟的?我似乎已经看过他很多次了。”
我向祭司问道。
想必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在看到一些人事物时常会出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明明却是第一次看到,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不,这是你的错觉。”
“我们并没有纪录重生点之类的金手指。”
祭司敲了敲教堂的大门。
“有人吗?”
过了五分钟实际上大概二十秒,一个苍老带点猥琐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没人……”
““…………””
我怎么感觉这个教堂的神父不太靠谱。
吱呀。
祭司直接推开了门。
“既然没人那我们就自己开门了。”
他毫无羞耻心地说道。
教堂里没有点灯,光线透过彩绘玻璃照射在一排排长椅上,营造出一种光影斑驳的神秘感,位于最前方的十字架下方站着一道人影。
“卧艸!你是人是鬼!”
我的视线从地上的红地毯慢慢延伸到尽头被那道人影吓了一跳。
“阁下内力深厚,声音传出数丈凝而不散,末尾浑厚而有力,余音绕梁,可见一斑,在下托尼,敢问高姓大名。”
祭司踏前一步,掀起帽兜,抱拳高声问道。
祭司忽然一串话让我栽了个跟头,前方的人影貌似嘴角抽蓄了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站到了光线下。
那人身披白色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缀饰,手中抱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籍,一头灰白色头发向后梳成了大背头,全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挑不出一丝毛…… …
那个墨镜是怎么回事啊! ?
还有金项链又是啥! ! ?
就差叼根雪茄就可以直接cos黑帮教父了吧!
“我就是镇上的神父,名叫史密斯,来教堂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话一出口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客气。
我看向祭司。
“我想学习如何当一名牧师。”
祭司直接将目的说了出来。
“不要。”
我惊了。
刚刚不是还很客气吗?
“为什么?”
祭司问道。
“笨。”
“这里是五银币,给。”
祭司将五枚银币递给了史密斯神父。
“我看你似乎有当牧师学徒的潜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又惊了。
原来前几天家里不见的七枚银币就在这里,我还以为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花掉了。
话说还有两枚呢………
祭司给我递了一枚银币。
嗯,人真好……
喂,不是吧! ?
“什么时候开始?”
祭司问道。
“不急,我先测试一下你的资质。”
史密斯神父靠近我们,向祭司伸出了一只手。
“搭着。”
祭司也伸手握上去。
约莫过了五秒,期间二人面色数度变幻,我在一旁也瞧的紧张了起来。
“嗯?有意思。”
神父松开了手,说道。
“一个星期两天,下午来我这里,哪两天自己决定。”
啪哒。
一只手落在地上,准确的来说是一只假手,上面沾着一抹紫色的液体。
“幸好这是橡胶的,没想到神父你还会雷系法术,我原本要戴铁手套的。”
“呵呵,不错不错。”
史密斯神父将指缝间的细针还给祭司,憨厚笑道。
我在旁边看得冷汗直流。
毒液?电击?针?
这是什么神仙资质测试? ?
“那史密斯先生,我们就先走了。”
祭司淡淡笑着行了一礼接着转身离开。
我跟在后头有些疑惑。
“我之前跟卖菜的阿姨魔药店的老板娘村长老头打听过一些事情,知道那个神父不简单。”
祭司似乎是在解答我的疑惑自顾自地说道。
他的一身行头确实挺不简单的………
背着包袱里的东西,我们缓缓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啊,是六胞胎的小伙子啊!”
在那条红土铺就的小径上樵夫大叔迎面走了过来。
汗水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滑下,顺着虬结的肌肉线条滴落在地,两条臂膀上各自扛着一根两米多长的木头。
由于常常和樵夫大叔购买木材,而且樵夫大叔也住在我们附近,所以和他经常会有接触,渐渐变熟络了起来,对于看过我们长相的其他人我们皆向他们宣称我们是稀有的六胞胎。
“你好啊,樵夫大叔。”
我们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我才三十出头。”
樵夫大叔突然以一种诡异的高速移动到了我们面前,认真的说道。
“呃…樵夫大哥你好啊。”
祭司额角滑下一道冷汗,试探性地说道。
“哈哈,真是有趣的小伙子啊,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去镇上送木头呢。”
经历了一场小插曲,我们继续沿着红土小道慢慢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