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了抱住塞蕾娅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远方发狂着的克苏鲁级天灾兽,我习惯性地想从怀里掏出什么往嘴里塞却又什么都没摸到。
呵,忘了,这件不是平时穿得那件外套了,我把手从怀里拿出来斜视着塞蕾娅,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大概就是明明被我打晕了却又为什么出现在这?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吧…”
塞蕾娅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不光黑衣人没做掉,打碎了安魂,连天灾兽都开始失控了,这造成的破坏可要比之前大得多了。”
我看向十一点钟方向,一队士兵以为天灾兽退散后刚准备后撤时,却被发狂的天灾兽杀了个回马枪,搓手不及的他们被打乱了阵型,紧接着就是一场屠杀。
啊,最后一个人倒下了,三只天灾兽撕咬着他,其中一只直接拽下一条腿开始啃食了起来,
而那个人似乎还有一口气,只见他将手伸向后背,大概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拉开手雷吧…
红色的火光瞬间覆盖了他和天灾兽,几秒后爆炸声也随之传来…
利戈尔的部队已是强弩之末了,坚持不了多久了,加上克苏鲁级的天灾兽的发狂估计军方会抛弃一部分平民,提前使用聚变核打击这类的武器,
我现在也联络不上利戈尔,耳麦从进大楼开始除了电磁的滋滋声就再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现在联络不上利戈尔有两种可能,一就是黑衣人在这里布置了什么信号干扰器,不过可能性不大。
还有一就是指挥部被端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事,里面的通讯器材肯定是废了…
“呐,奥克萨,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塞蕾娅走到我身边轻轻问道,
“十年前父亲犯的错本应该是由我来弥补的,但是我不仅没有弥补这个过错却让它错上加错,不仅没找出真相还给这个城市带来毁灭,事…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塞蕾娅已经快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了,不光表现在她那不停颤抖着的身体和声线,
最重要的她的眼眸中已经失去色彩,也就是平时所说的眼神已经死了。
从塞蕾娅红红的眼眶和光滑细腻的脸颊上挂满了半干或已经干掉的泪痕判断,她从广场到大楼大概是一路哭过来的吧,而她现在一滴眼泪也没流估计是眼泪已经流干了吧…
真不知道黑衣人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是把十年前的事情扭曲得不成样子让人难以接受,还是那就是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呢…
人就是这样如此的脆弱,突然地就被往事所揪住,揪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说太过念旧总是容易受伤,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要放眼未来…
嘛,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谁还不是被往事所束缚住,
脑子里又闪过几个不那么友好的画面…
我没有回答塞蕾娅的问题,只是一言不发地看向远方,因为这种时候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东西…
“我明白了…”塞蕾娅似乎振作起精神,
“我现在唯一能为父亲赎罪的方法就是继续战斗下去,再为哈勃市的几万条无辜生命再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有一分钟,我也愿意付出我的生命。
扫除一切罪恶,在黑暗中引领世界走向无穷的光明吧。闪耀吧,圣骑厄尔塞拉。”
一套通体白色但又印刻着金色的花纹胸甲,护足,手甲等护具出现在塞蕾娅身上,一把巨盾也出现在她手上,跟上一次与兰娜战斗时出现的神装一摸一样…
“塞蕾娅,这就是你接下来的打算吗?凭借S级的力量去一只罪级天灾兽面前送死?
不过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淡淡地说道。
“是战斗,哪怕无法完全弥补父亲的过错,我也会竭尽我的所能去战斗,去弥补这个城市,去弥补十年前惨死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无辜生命。
奥克萨,如果你能活着出去的话,请记住我的父亲叶戈尔·胡德是个英雄,过去是,现在也是。
如果有人敢说他坏话的话,你就帮我好好教训他。”
塞蕾娅坚定地向前迈出一步,
然后突然回头冲我一笑,嘴角的弧度似月牙似的完美,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这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给人们带来温暖,如同一件艺术品扣动着欣赏者的心弦,如同一阵春雨滋润着大地。
重要的是她的眼睛所有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又重新被往日的温柔所代替。
微风吹拂起她的长发,虽然显得有些凌乱,但是却让人如此着迷于其中。
“能与你相遇大概是我最值得珍惜的那份小幸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