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翻了半个小时,我找到了我的背包,可惜的是正好有根钢筋插穿了我的背包,里面的衣服就只剩下一两件T恤还是完好的,
其他的都已经被钢筋插烂了,连维希给我的银行卡都碎成了好几块。
我下意识地翻了翻我所有的口袋,只拿出了一枚硬币,这么说我全身上下就剩一块钱了,那之后的路上我靠什么吃饭呢?
不不不,我还有精神食粮,不幸中之大幸藏着我17年资源的移动硬盘并没有坏,
比起金钱这精神上的食粮更为重要,不就几天不吃饭吗?大不了吃土,再说拿着银行卡的碎片应该能去银行换吧…
不过眼下还是先换衣服吧,身上一股股汗味和血腥味一直在刺激在我的嗅觉,
衣服上的血不仅有天灾兽那浓厚恶臭的血,还有我自己的血。
我脱掉外套,将它丢在地上,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
“奥…奥克萨,你…你干嘛?”
此时兰娜站在我正对面用手捂着脸,但透过手指间的空隙仍然能看见她脸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不…不可以,这…这里不行的,在这里做…做那种事情…”
“嗯???你在说什么啊?”我一脸懵逼,
“这里正好没人啊,做这种事不是正好吗?不过有人也无所谓,就是怕别人责怪。”
换个衣服不就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吗?临时市民安置点那里人可多了,也没什么私人空间,
要是回到那里换衣服,被陌生人看见被骂不雅反倒挺不好意思的…
“变…变态…”兰安娇嗔道,想要掉过脸去,眼睛却又紧紧地盯着我,
“就算没有人也…也是不可以的。”
我脱掉衬衫拿起背包里剩下的那件完好T恤迅速套在了身上。
“啥可不可以?换个衣服有那么麻烦吗?”我好奇地看着兰娜。
“换…换衣服?”
“是啊,反正背包都烂了就剩一两件能穿的,身上味又那么大,干脆换上再回去,其他东西就丢在这吧。再说你以为我在干嘛?”
“我…我以为…你…你要…”
兰娜低着头涨红了脸,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出一句话。
嗯?怎么感觉有种跨服聊天的感觉?
“既然东西找到了,那就先回去吧。塞蕾娅说她还有事在处理,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拿着刀就往港口方向走去,
“还愣在那干嘛?赶紧走啊。”
“我招呼着愣在原地的兰娜,
“哦,哦,等我一下。”
回去的一路上经常看见一辆辆装着士兵的军用卡车和坦克在路上来回飞驰着,应该是在剿灭哈勃市剩下为数不多的天灾兽吧…
回到港口后,
我发现很多人都在忙前忙后的,而且大多数都是平民,一排排的木板和各类货品整齐地摆放着,像是形成了一个个临时摊位。
而在人群的中间,塞蕾娅正背对着我踩着一个梯子拿着大喇叭和一份图纸指挥着人们。
“塞蕾娅,你在干嘛?”我走到塞蕾娅旁边,
“奥克萨,我在…欸?呀啊!”
塞蕾娅听到我的声音后猛然转身想要回答我,却没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梯子上,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来。
“啪嗒”
“好疼疼疼…”塞蕾娅撑着地板,
“对了,奥克萨,您没事吧?”
“唔!唔唔唔!”
塞蕾娅摔下来时重重地扑在了我的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我正被她压在身下,又因为她站在梯子上与我有个高度差,所以我的脸深深埋在了她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山峰”里说不出话来…
“唔!唔唔唔!”
“对…对不起啊。”塞蕾娅感觉她正压在我身上便迅速地站了起来,
“呼~憋死我了…”
我喘着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对不起啊,奥克萨,我…”
塞蕾娅脸色绯红用手扶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着。
“没事,人没事就行,下次小心点。”我拍着胸膛安慰道,
“话说回来你在干什么?”
“我在布置海之庆典啊。”
“但是城市已经被毁成了这样了…”
“是的,虽然按原计划的那种超大型庆典已经是不可能的,但是短时间内在港口布置一个小型的活动还是可以的。”塞蕾娅看向忙碌着的人们,
“海之庆典可是十年才一次啊,很多人为此准备了很久,但是都被天灾兽毁于一旦。
可是大家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一大早就有很多人都向我和叔叔提议举办一个小型的海之庆典。经过讨论后叔叔最终同意了这个提议,然后当我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时,
我看到很多情绪低迷的人的眼中都迸发出光芒,重新振作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在昨晚失去一切的人,连他们都振作精神起来投入到海之庆典的准备工作来。
我想这个海之庆典也许会是他们度过的最简陋的一次海之庆典,但我相信这绝对会是他们记忆最深刻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