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你的妹控梦想!
我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了仓库。这里堆满了各种残破的人偶蜡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塞人鼻孔的刺激气味。
警察打开手电,周围的“尸体”立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它们张牙舞爪的挤在一起,只有残破的身体,却因为蜡像的关系又显得十分真实。
“如果可以,我希望长官下令一把火烧了它们。”
老李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那样的话,这次行动就没有意义了。”
我回答他说。
为了保证蜡像不会融化,又不至于出现白色的裂痕,这里的温度刚好有三十度。这对于从冰天雪地里进入这的人来说,由入步入地狱一般。
汗水顺着羽绒服的袖口一直滑落到手枪的枪尖上,长发已经被完全浸湿了。
忘了一提,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一批基因武器。因为“飞龙小组”有任务在身,只好由我这个普通的警员带着警队前来搜查。
我一辈子都没有经受过如此的煎熬。
脚下的灰尘伴着皮靴的起落纷纷飞扬,它们在战术电筒前的舞姿如同那天降的雪花。
仓库很大,我们一组人在里面逛了半天也没有走到尽头。
“地图在哪?小文,拿地图来!”
闻讯,年轻的警员立刻跑到我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地图。
好几把电筒照亮图纸,我从上面分析出了照明开关的位置。
之前的情报显示,这个仓库没有人。
但,没有谁掉以轻心。
“先去把灯打开。”我说,“老李,你带着两个人去。”
老李点了点头,一挥手,两个警员跟着他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和余下的人站在原地,祈祷三人能顺利完成任务。
我是一名警察,虽然上无老下无小,但身边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妹妹。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
不敢想象的事情。
就在这时原本黑暗的仓库突然就被照得如同白昼。我闭上眼睛好让眼球适应这样的光芒。
“老,老李?”我喊出名字希望他们已经成功完成任务。
可是灯亮之后,与去时同等的时间,那三位警员却没有归来。
我心想不妙。
“靠近,靠近一些!”
所有的警员都聚拢过来,那些警察正哆嗦着身体,似乎被周围数不清的残破蜡像吓怕在地。
的确有一些恐怖,有些蜡像的模样就如同从墙壁里伸出的手,弯弯曲曲的像要朝你伸过来。
伸过来?
怎么会是,那是蜡像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蜡像在动啊!
“我感觉不太正常。”我小声的说道。
小文冲我点了点头,汗水已经在他的脸颊上凝结成了一片白霜。
“你脸上是什么……”
“我脸上?”小文伸出手擦了擦脸,手掌上立刻出现一滩红红的印迹。
“是生化武器!”
我大喊到:
“快,快离开这里!”
砰!
枪声在仓库里回荡,使人无法分清它来自何方。一个警员随后倒在了地上,胸口处红色的液体向外喷涌而出。
我朝他跑了过去,可是一连串的射击就立刻击中了那个倒下的警员。
已经没有带走的必要了。
“撤退!”
我用袖子捂住鼻口,而这时头顶上的大灯全都熄掉。原本密集的脚步声一瞬间从耳朵里消失,我感觉自己被孤立在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小文?”
手枪的保险打开。
“小文?”
人在恐怖的地方,就算知道离开这里的路也会站在原地。那并非是勇气的支撑,而是恐惧将理智完全摧毁。
我此刻的状况就是这样。
汗水正哗啦啦的向下流,毫无疑问我的脸上也同样起了不少的白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一定预示着这里有敌人,这里有那个所谓的基因武器。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人拉扯。下意识的回过头朝着黑暗中扣下扳机,枪焰刺破黑暗,子弹穿透了那只蜡像的身体。
什么情况,拉我衣服的是蜡像?这怎么可能呢!
我慢慢移动自己的脚步朝着离开的方向前进。
忽然,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差一点让我摔倒在地上。
我的手枪没有电筒,而我又不敢去确认那个东西。现在,在这个仓库里,那个开枪的家伙一定还没有走掉。他在等我失去理智之后,轻而易举的杀死我。
这么一来,地上的东西一定是蜡像了。
我没有管它,而是继续往前走,走了不知多远之后,地上有一个点亮的电筒。
一定是小文留下的。他在逃走时一定不会忘了我。
我把电筒捡起来,装在手枪下面,慢慢朝着前面移动。
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咚,咚。
好像是脚步声,它正朝着我靠近。
莫非是那个凶手?
我关掉电筒脱掉靴子,这样我就可以无声的移动了。希望那个家伙没有配备夜视仪,不然从根本上我俩的对决就不是公平的。
我躲在货架后面,身后的蜡像正不停抓扯我的外套。在知道那是药物作用之后,我已经不再害怕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就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来了!
我从货架后面跳了出去,同时打开手枪下方的电筒灯。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子弹都击中了目标。
我急忙跑上前去确认凶手的尸体。可是。
“蜡,蜡像?!”
倒在地上的竟然是蜡像,怎么可能!
我将光圈调大,这时在蜡像后面看到了一滴滴还未干涸的血迹。
那个凶手以蜡像作为掩护朝我接近?那么,刚刚的枪击一定是击中了他,他受伤正在逃跑。
我急忙朝着仓库的大门跑去,要通知已经撤退到那里的警员开始进行下一步的搜捕。
可是,当我来到仓库门前时,眼前只有闪着警灯的警车。连警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
我回到家里,却发现妹妹坐在沙发上。屋子的灯全开着,茶几上放着各种紧急急救的物品。
她正带着口罩,一手拿着手术剪刀一手拿着镊子,桌上的餐盘里有一颗沾血的子弹。
而她的右肩上,是一条长长的开口。皮肤表面有烧焦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