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天下午练习的时候,仿佛咋天的练习就像一场梦一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尽管叶冠珠对着我们又吼又叫的,但我和雨宫铃除了舞步记牢了之外就是没多大进步,动作依旧僵硬。
在叶冠珠说出:“我对你们已经彻底绝望了!”之后,她就去指导其他人,毕竟其他人也还不熟练,时间又紧,要求人家把精力都放在我们身上确实过于自私了。
至于导致动作疆硬地原因,我想我和雨宫铃都已经知道了,问题不是出现在技巧上,而是出现在我们的性格上。同性相斥开始出现了。
练习结束了,雨宫铃走近我身边,问,
“待会儿,我们去隔壁的公园再练习一会儿吧?”
我回答可以。
既然问题已经出现,那么就要去解决问题,想必雨宫铃也正有这个想法。
公园位于我所居住的小区和学校之间,中间是一个足球场,旁边是主席台和观众席,还另有两个蓝球场和乒乓球台以及一些运动器材,外围种了一些花圃和垂着菟丝子的榕树。
我和雨宫铃并不是一起到公园的,而是我为了避免太张扬,故意差开了时间。毕竟和女生走在一起,如果是真有什么也就算了,但可惜的是没有,所以没有必要引人联想。
到晚上时,公园还是很热闹的,小区里的大爷大妈经常来公园里闲逛,一些学生和老师也喜欢来跑步或打球。
整个龙湾也没多少个公园,市中心甚至连一片大空地都找不到。由于龙湾一年到头长时间的梅雨和回南天,相较于旁边的北海市,实在不适合养老,从北方来居住的候鸟很少,没能形成势力强大的广场舞团体,所以公园倒是一直很安静。
我到公园的时候只看到足球场对面几个穿着我们校服的学生在公园里散步。这个点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吃饭了,不过我自己并不着急,吃饭时间与父母差开是常事。
远远就看到雨宫铃坐在石櫈上等着,她那整齐的长发和漂亮的脸蛋倒是很好辨认。走过去后,我把背包放在雨宫铃旁边的石櫈上。
雨宫铃把外套脱下,放在她的背包旁,见她如此,我也把外套脱下。虽然露水已经降下,在足球场上飘着一层薄薄雾,但太阳还未完全下山,运动起来确实会感到热。
我和雨宫铃走到草地上,与学校足球场的塑料草皮不同,这里是真的草地,踩上去要软很多,在学校足球场的塑料草皮上运动会有橡胶颗粒进入到鞋里,课间操结束后还要把它们给抖出来。
雨宫铃站着不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讲。她低头想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最后,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
她看着我说道。
在我与高月练习的时候并没有太大问题,所以对我来说,我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只可能是,
“当然是我们配合有问题。”
“没错。”
她伸出食指,肯定地点了一下。
我问,
“那你觉得是什么造成了我们的配合有什么问题?”
“嗯……”
雨宫铃右手搭在胸前,
“你自己的问题需要你自己找出答案,我现在只说自己的问题。”
我伸出手,示意她“请”。
雨宫铃捊了捊发髻,
“因为我太优秀了。”
“咳咳咳……抱歉,你继续说。”
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
雨宫铃显然没在意我的举动,继续说道,
“从小学到初中,一共获得“三好学生”“优秀学“”模范学生”奖共18个,历年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奥赛一等奖,恺撒堡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一等奖,星海杯钢琴比赛一等奖,肖邦国际少年儿童钢琴比赛一等奖,叶圣杯一等奖,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世界华人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长相优异,家世显赫,如此优秀的我,普通男生对我感到害羞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在一旁鼓掌,
啪啪啪!
见我面无表情地在鼓掌,雨宫铃一脸不屑地问,
“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
“不,”
得了那么多奖项,雨宫铃确实有值得傲人的实力,
“世界上很少有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而且你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想了一下,
“好吧,是我拘谨了。”
雨宫铃朝我笑了一下,似乎在说你明白就好。
接下来的练习变得很顺利,双方的拘谨减少后,动作变得流畅了许多,不过……
雨宫铃脱掉外套后,里面穿的是条白衬衫,再配了条长度到膝盖的黑色百褶裙,很有青青期少女的魅力。
手搭在雨宫铃的肩上,能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受到里面细腻的皮肤,偶尔还能从衬衫领口处看到里面那件黑色雷蕾丝边的文胸。雨宫铃身体很轻,做那个倾倒动作的时候,手轻轻地就能将她扶住。漂亮女生躺在怀里,谁都会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与之对视,两个人都不由得老脸一红。
雨宫铃站起来后,咳嗽了一声,
“如果是按照刚才那样上场的话,应该是没问题了。”
“咳,可能吧,不过明天应该是要和其他组一起排练,现在能把动作给搞定,无疑是最好。”
“嗯。”
雨宫铃喝了口水后穿上外套,然后把保温瓶塞进包里,背上包后,对也在旁边背起书包的我说:
“明天见,林零同学。”
我愣了一下,人生中有女生愿意与我道别倒是第一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