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的对聊间我又与克莱丝先生闲聊了几句,见他转身,目光不经意的下斜至他的左手处拿着两捧花束其中白色的百合尤为显眼。
不知觉的伸出右手有意叫停,但又默默收回,虽然抱有很多疑惑,但算了,应该是他的老友吧。脑子里竟衍生了一个多聊会更好的想法,只是没必要。
转向漆黑的深巷,以及看着大庭相径的墙壁,布满着黑色的表皮。
视线又往上看了看尖顶的房屋和依旧阴沉的天空外,似乎附近又少了几户人一样寂静,本就没人。
也没那么必要的去想,可能只是离开了大概率这座钟塔除了三个人也无人会经过了。
………………
我的挚友伯尼.斯赛宾:
很抱歉,我现在才向你寄出一封信,但今天意外的没下雪我坐在空房里想将那天三月三日的意外以一封信写下来。
在此我想说对不起,是我隐瞒了太久了。
那天我和我同事威利斯一如既往的去往暴风雪加夹的车站,在最后一趟车站里我们看见一个全身齿轮还一直运作的家伙,我先是一惊,并以为是人偶。
可看到它身下拖着的人时,我的想法就渐渐改变了。威利斯似乎想抢先一步的开枪,但却被我制止了。
至此我再次道歉,因为这次我眼睁睁的看见同事消失在眼前,虽然知道不是它做的,不过我还是想将怒火发泄给它。
但早已没用了,要不是因为我没阻止威利斯开枪也不会使他被风雪吹走。
对了,你把门关上,没错,关上,这样你就能慢慢读完这封信了。
毕竟你从来不会去关上书房的门。
这之后我就无比惊恐的离开车站,回到36号空房,倒也是难免觉得周边的人或者什么东西好像在变一直都在变。
所以我拿起纸与笔给你写了这封信,非常抱歉,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去和你聊那三本书了。
你的好友葛里菲兹.艾德文
伯尼默默地合上纸信将其扔入烟缸烧毁,慢慢的靠向窗口,目光被黑夜蒙住无法看透的沉浸。
突地,他又转身走向门口,走出房间,锁上房门直接走向街道西北角。
……………………
正午,当钟塔的指针全部合拢时一阵钟鸣从塔里传出,逐渐落入眼帘的是一些雪花与稀少的人群。
“小姐,下雪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博罗在旁说道,我还是愣愣的坐着,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小姐……”
眼睛忽地被蒙上一层浓厚的黑暗,博罗在耳旁低语了一声。
“没事的……”
“嗯,那个博罗能把我眼睛遮住吗?我好像有些不敢看这片景色。”
不自觉的把手贴向眼部,触碰到的不是眼睛而是博罗的手背,忽然感觉自己一个人时大概会成为一个可怕灾难。
闭上眼眸默默接受布料贴近的柔软触感,以及博罗轻柔的绳结。
“好了,小姐。”
“嗯。”
“我们走吧。”
按着本能轻松站起,但因不知从哪走起,想硬直的往前走,起步时右手突地被牵住。
“走吧。”
…………………………
不可能——应该成功的吧,是吧。
紧紧闭合的窗门外是风不断的拍打,男人懊悔的低头,胸口像是被浸湿了般滴答滴答作响,坐在床边,上面躺着的是一个洁白的人唯独胸口上有个缺口有着红色。
“不会痛吗?”
一道疑惑的声音闯入思索中男人的耳旁,静止了几秒等待到一只洁白的手掌触摸着他有些颤抖脸颊。
慢慢的稳定下来,他看向那位伸出手掌的西特,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摇了摇头,看着西特一脸不懂样子还是问道:
“还记得你是谁吗?”
“西……特?”
“蒂姆……”
西特口中缓缓说出了我与它的名字,但好像它并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是西特,是我的朋友。”
强行笑着说道,不知怎么了。感觉它好像在开心,好像小的时候跃跃欲试的拥抱。
感觉脸上的笑松弛了下来,拥抱的着它像温暖的人一样。
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