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香缇?”
在稍显杂乱的房间内,一名看起来才八九岁的男孩放下手中翻到最后一页的厚重的书,放声大喊起来。
在他的周围,堆满了各种不同的书籍,从标题上来看,大多数都是魔法相关的书目,除此之外也有些稀奇古怪的书,如《教你如何做出一手好菜》、《魔界种族大全》、《学会服装设计》、《历代魔王传(中)》等等。
但是男孩却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了,不,应该说是已经都看完好几遍了。
他刚才叫的人是这个大宅中的管家和女仆。
这座大宅中,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位管家和一位女仆。
“切,都不在吗”
男孩无聊地叹了口气,仰面朝天地躺在了书堆上。
“《历代魔王传(下)》就是找不到啊……到底是哪个家伙借了书不还的啊。明明是我家的书我却没法看,真是的,下次干脆去重买一本吧”
虽然这么抱怨着,但他也并不打算立刻就出门。先不老管家马卡洛夫,女仆香缇如果在他擅自离开的期间回来的话肯定会担心死的。上次他偷偷出去玩,结果害的她担心得大哭特哭了,那时没有老管家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呢……对了,去找‘那个’玩吧”
忽然,男孩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忽地坐了起来。
“今天做什么好呢~~啊,对了,得先放个结界才行”
男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双手叠放在一起。
立刻,地面出现了一个八芒星的魔法阵,并且不断地扩大、穿过房间、延伸到屋外、随后消失了。
“好,半径一公里,应该差不多了吧。供给的魔力也够它维持三四个小时的了”
这是一种探知型的结界,只要穿过结界的外壁进入内部,使用者就能探知到。
不过,这个结界的效果并不止这点。虽然没法分辨出其他的人,但只是那两位熟悉的人,在进入的瞬间,男孩就能清楚地分辨出来。
当然,这并不是普通的八九岁的魔族小孩能做到的事。
他通常都是在住在这个宅子里的,魔族学校也没有去过,知识都是总管亲自教的。
至于武术,则有受到过被称为“剑帝”的老师教导,似乎是他母亲的友人。
他的母亲,是被称为“破坏之魔女”的,魔王的亲信之一,但是,自从几年前就音信全无。
有传言是已经死了,但更多的人则觉得只有她,是可能会死的。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她收到其他魔族的爱戴的缘故,而是因为她实在是过于强大,甚至超越了当代的魔王,同时又是个在战场上几乎敌我不分的危险分子,实在没有谁能百分百地相信她会就这样毫无音讯地死了。
但是对男孩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触。逼近他与他的母亲并没有见过几面,而且都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与母亲之间的回忆,几乎没有。比起母亲,他与作为女仆的香缇更亲。
从流言传出的时候起,“剑帝”就开始经常光顾这座宅子了。
“好了,这次做个蔬菜汤吧”
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楼下厨房的男孩开始找起了做料理的材料。
在女仆香缇的影响下,男孩对料理也产生了兴趣。
不过作为关键的材料——蔬菜,却哪里都找不到。
“原来如此,香缇是去采购食材了吗……哦?这个是……嗯,挑战一下玉米浓汤吧”
××××××××
“不愧是我~好香~来试试味道……嗯?会不会不够浓?记得香缇做的要比这浓……算了,味道还不错”
自己尝了一口后,男孩把盛着玉米浓汤的碗与随手拿来的面包放到托盘上,向着目的地走去。
来到一楼的一间房间后,男孩将托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向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发动了魔法。地面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发光的魔法阵。
但是,男孩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用手指比划着。
在第一个魔法阵的上方,出现了大小不同的第二个魔法阵。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当大大小小的魔法阵出现七个之后,男孩猛地拍了下手,七个魔法阵完美地重合了起来。
“呼,复式的封印魔法,而且还是七重的……还是一如以往的难啊,就连三重的我都还没法一次性构筑成功呢”
男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吁了口气。
复式魔法需要的是极高的集中力,而且稍有差池便会失败。
虽然男孩分开构成了不同的魔法术式,再将它们合在一起勉强完成了复式魔法,比起一次性构筑魔法术式要来的轻松,但仍然需要能同时维持不同的七个术式的集中力。
当然,不管是二重的还是七重的复式魔法都不是像他那样年龄的孩子就能轻易学会的。
在成功发动的魔法的影响下,一部分的地面开始变得透明,很快,便出现了隐藏在地板下的楼梯,那是通往地下的楼梯。
男孩再次端起托盘,走了下去。
这个隐藏地下室的石制墙壁上,每过一定的距离就设置着一颗发光的石头,就如同照明用的蜡烛一般。当然,那是不会熄灭的光源。
虽然现在宅子内是使用电或能量储存用的魔水晶等来作为能源的,但这所宅子历史悠久,像这个隐藏的地下室中的这些魔石,估计是利用地脉供应的魔力来发光的吧。
不过,与蜡烛光一样,光线并不强,并且总是忽明忽暗的。
“好,到了。那个,是我哦~~”
走到了底下,展现在眼前的,与其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地下牢。
不过,并没有回应。
“没回应么……难道在里面的那个房间?”
男孩这是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发现这个地方的契机是在某天,男孩在这个宅子里到处试验着从书上学会的新的魔法技术时,偶然发现了这个封印。
当时的他完全拿这个封印束手无策,只好就此作罢,但是因为好奇心,便研究起了封印、隐蔽的魔法。
那天他读到半夜都还没有睡,才发现老管家竟然每天都会在这大半夜的时候来这里解开封印并进入地下。
而他之后多次趁老管家不在的时候模仿他使用的复式魔法,最终成功走下了这通往地下牢的阶梯。
然后便发现了——
男孩对他所找之人可能会在的地方有了头绪,便加快了脚步,向着地牢深处走去。
在地牢的最深处,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他在门边上放下托盘,将魔力集中到双手上,并在手掌碰到门的瞬间将其击出。
哐——
随着一股轻微的异臭,门轻松地被大开了,其内部,是个较为宽广的石室。
在那里,有着无数的铁链、铅球、染血的铁钉、样子各异的拘束具、不明的棒状物等物品散在地上,巨大的铁十字架、满是短钉的金属椅子、火炉这类东西则摆在一边,墙上还挂着钝刀、皮鞭、金属喷枪、L型钉拔、洛铁等物品,此外,墙上也好天花板上也好各处都有带链子的铁铐。(迷之音:作者你不能这样)
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些东西的用处,但本能地对这个房间内的东西产生着排斥感。
在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关上了门,但是这次,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发现了他所找的东西。
那是双手被墙上的铁铐锁住,双脚吊着小型的铅球,被固定在一个三角木马上的一丝不挂的女孩。
从外表上看,她应该和男孩差不多大,长着一头杂乱无光的红色长发,半睁的双眼中几乎看不出有生命的光芒,幼小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唯有从她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和几乎听不到的呻吟上才能使人知道她还活着。(迷之音:作者你真的不可以这样)
男孩条件反射般地发动了魔法、
“微风啊,吹拂吧”
随着他的魔法,一股暖风在这无窗的地下室中吹起,将她连同铅球一同托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浮力,拉回了红发女孩的意识。
“……唉……?你……”
“等等哦,这个三角的东西让你很难受吧?我这就帮你把它毁掉”
男孩一边维持着风的魔法,一边构筑起了新的魔法。
“等!别……坏……”
女孩慌忙地想要阻止他,但根本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男孩注意到了她想传达的意思。
“啊,不能破坏掉吗?对哦,如果弄坏的话,我偷偷进这里的事就会暴露了……”
男孩本能地察觉到,来这里的事绝对不能暴露,至少现在还不能。
于是,他立刻向挂着手铐钥匙的门边跑去。
“呀!”
就在他回头的同时,女孩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悲鸣。
男孩有着很高的魔法天赋,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当注意力转移到拿钥匙上的时候,便失去了对维持风魔法的集中力。
失去了风的浮力,女孩再次重重地落回了木马上。
“呜哇哇——对、对不起”
看到女孩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男孩不知所措起来。
“别……再……意”
像是用尽全力地吸了口气后,女孩强忍着疼痛,一字一顿地轻声说道。
虽然她这么说,但男孩还是慌忙再度发动了风的魔法。
“微风啊,再次吹拂吧”
这回,男孩没有再次回头,而是笔直向着她走了过去。
咣当——
他将木马直接向另一边搬开了——准确地说,是粗暴地推开了。
“等一下啊,马上帮你开锁”
这次没有了三角木马,但男孩回头去取钥匙时却并没有取消风的魔法。
因为她手被铐住的地方,就算加上锁链的长度,脚也碰不到地面,顶多只能让铅球着地,加上她早已没有力气,所以为了让她可以尽可能地轻松一点,他仍然维持着魔法。
伴随着咔嚓、咔嚓两声,吊在她双脚上的铅球带着沉闷的声音落地了。
而束缚住她双手的铁铐,男孩光是站在地上并某不到,只好用在房间角落放着的数枚长方形石头叠放起来当垫脚石。
在男孩的努力下,女孩成功地暂时从拘束中解放了。
将她背出那令人不快的房间后,男孩将自己的大衣递给了她。
“穿吧,能暖和些”
这时的女孩已经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用虚弱的声音拒绝道
“不,我……不能穿您的衣服”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奴隶”
“上次你也这么说,奴隶到底是什么?都要吊在那种地方吗?”
“…………”
“放心好了,爷——那个老管家现在不在喔,起码不在半径一公里内。上次也和你说过吧,不过那次他回来的太早了,没法和你多说点话,这次……对了,这次我带来了吃的”
男孩忽然发现自己带来的食物,立刻把托盘拿了过来。
虽说最深处的石室内回荡着一股异臭,但走到外边后,就一直能闻到一股香味。
关上了那扇厚重的大门后,香味更加浓了。
看到香气的来源——那仍冒着热气的浓汤,女孩脸上闪过一瞬高兴的表情。
但是,紧接而来的,却是远大于高兴的失落。
她不停地摇头,尽力不去看眼前的诱惑。
“别这样,我……只是一个奴隶……没有资格吃这种东西,也不能脏了您的衣服”
“衣服我根本不介意的喔”
“但是我是奴隶”
“饿了为什么就没有吃东西的资格?”
“因为我是奴隶”
“…………”
“…………”
“不吃的话会死的啊”
“主人要我死的话,我也只能死”
“我听不明白”
“因为我是奴隶”
她每说一次“因为我是奴隶”,声音就会一次比一次小,不愿与男孩实现相交而低下了头。
在如同烛光般忽明忽暗的照明下,隐约可以看见一滴又一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的眼泪。
但是,男孩并没有就此放弃。
“有破绽!”
“啊呜——呜————”
他飞快地抓起面包,二话不说地将它塞进女孩的嘴巴。
面对男孩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她完全来不及反应。
加上,两人之间的力气只差,以及舌尖感受到的面包的触感。
到了这一地步,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女孩久违地遵循了自身的意愿,咬起了已经入口的面包。
“光吃面包的话可不行,来,这边的汤也喝一口吧”
顺势用汤勺盛了一勺浓汤送了过去,她犹豫了一下,但这次,似乎就打算将错就错了,一口喝了下去。
“呜嗯~~~~”
“好吃吗?”
见她做出了至今见到的反应中最为感动的表情,男孩满怀期待地向她发问。
“这、这个……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这是什么?”
“玉米浓汤。嘿嘿,这正是我亲手做的~”
“您亲手……我——”
她的表情一下子从感动变成了惶恐,但男孩似乎已经猜到了她准备说的话,打断了她的话。
“别说了,快吃吧。不好吃的话那是另一回事,但好吃的话就给我好好地吃完。要是因为什么无聊的理由而不敢再吃的话,我嘴对嘴也要喂你吃下去”
被这么一说,女孩顿时无语。
一个才与她见了三次面的陌生人,竟然会为身为奴隶的她做到这一地步,她想都没想到过。
对很小的时候就被当作奴隶来调教的她来说,痛苦、虐待、恶意这类东西无时无刻不陪伴着她。所谓的希望和幸福,她从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拥有。虽然曾经也有人同情过她,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与现在,他眼前的男孩的好意,完全是不同次元的东西。
“您……究竟是……”
“嗯?啊,对了,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弗利德,弗利德·欧斯米亚·海尔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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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邻镇的一所豪宅面前,一名带着单片眼镜的老管家按响了门铃。
与海尔忒家的宅子相比,这所豪宅要小的多。与之不同的是,海尔忒家的大宅设计总散发着一种古典而又优雅的美感,而这所豪宅,则是设计得太过华丽,反而给人一种没品的感觉。
开门迎接的,是一名长发的女仆。
“欢迎光临,马卡洛夫先生。主人很快就来,请先在会客室稍等片刻”
马卡洛夫点了点头,跟着女仆走进了会客室。
坐上沙发等了一会,一名略微发福的男性走了进来。
他便是这个豪宅的主人加雷德。
在他的后面,是一个用四肢爬着的八九岁少女。她长着一头樱桃灰的长发与一双翡翠般的眼睛,手上带着丝制的黑色长手套,脚上也穿着同样的过膝袜,但也只穿了这么点。脖子上还套着一个附链子的项环,链子的另一端由加雷德牵着,是他最近玩上的新奴隶。
“啊啦啊啦,老马,有一个月不见了吧,过得好吗?”
“没什么过的好不好的,还是老样子”
马卡洛夫平淡地做出回应。
“比起这个……”
“触林松茸对吧?”
“……你消息还真是灵通”
被加雷德说出了来意,他稍稍吃惊了一下,不过,表情很快就变了回来。
触林松茸,就如同名字所说的那样,是大量生长于触手森林中的一种样子类似松茸的植物。是可以生吃植物,对其根部施加超出一定程度的压力的话,顶端就会喷射出白色半透明的极为粘稠的液体。喷出的液体量让人完全无法想象能藏于这么小的植物内,成熟的触林松茸要能喷出一升多的量。其液体有着极刺鼻的异味,味道又苦又酸,但却有着很高的营养价值。除去液体,触林松茸本身也有很高营养价值,完全除去了液体的话基本无异丑,口味微苦。只要每天保证能吃上一根的话,虽然完全不能饱腹,但却能使身体得到必要的营养和水分。
不过,菲利欧斯王国在很久以前就将其列入了危险食材而禁止了它的交易,理由是它生长的环境——触手森林是瘴气污染等级很高的区域,长期食用会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就算摆放在那里或是用于其它用途,也会散发出微量的瘴气。
“那是当然的,你那常光顾的那个贩子,不久前刚被抓住这件事,可都登在报上了”
“是么,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么?”
“当然啦。只不过……我也不可能白白给你吧?”
加雷德一边搓着手,露出一副令人不快的笑脸。
对于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马卡洛夫十分清楚。
“说条件吧”
“嘿嘿,就是那个,你那里不是有个玩了三年都没完坏的玩具嘛,所以……也借我玩一下吧?我虽然也试着玩了下重口味的,不过一下子就玩坏了呢”
“这可不行,你不懂下手轻重。上次的那个怎么了?今天又换了个新的呢”
他指了指加雷德带来的女孩。
“啊,那个啊,承受不住药物,早就坏掉了。这次这个比起那个要耐玩多了,丢给发情的狗玩都没坏掉呢,而且才九岁喔?怎样,交换也行喔”
马卡洛夫走近那个女孩,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抓起,稍微观察了一下。
她立刻像狗一样半蹲着坐起来,虽然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满,但光从眼睛中就能看出,她做出的所有反应都只是下意识的,就真的和玩具一样,根本感觉不到是有个拥有灵魂的生命。
“你确定这个没玩坏掉?”
“不是蛮听话的嘛”
“不是说这个……算了,我自己来试”
“试……什么?”
加雷德满脸疑惑,不过马卡洛夫并没有直接做出回答,而是放开抓住她的手,向着她发动了魔法。
成功发动的魔法立刻开始发挥功效。
同时,女孩的眼中首次流露出了感情,一直保持着笑脸的表情也开始崩溃。
那是充满惊恐的表情。
她拼命地用双手抓住项圈,想要把它扯开,但很快又松开了它,像是要抓住别的什么一样抓起了头颈。
不过,那里除了项圈,并没有别的东西。
她开始在地上挣扎起来,发出了绝望的叫声,眼泪不断地从上翻的眼中流出,嘴里也开始吐出了白沫。不断地被她抓的头颈已经被抓破,从血红的爪痕处流出了鲜血。
“喂!马卡洛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测试啊,测试她的内部是不是彻底坏了。看这个样子,似乎还没问题”
看着挣扎幅度越来越弱的女孩,马卡洛夫一边回答加雷德的问题,一边放下了手,取消了魔法。
从不明的威胁中解放了的女孩,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虽然还不怎么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也已经达到了向他展示的目的,加雷德叫来了在门边上待命的女仆,将她脱了出去。
“用魔法掐住她的脖子而已,虽然会用魔法的人只要将魔力流过头颈就能将术式破坏,不过像这样九岁的魔族奴隶,不可能会吧”
“原来如此,那,也就是说,你同意了?”
“不行”
“哎?不是说没问题吗”
“虽说我能把握分寸,不过,与我那边那个天生就有很强的自我治愈能力的不同,这个很快就会坏掉的,没把玩的意义”
“……”
“而且,神族幼女的奴隶和魔族幼女的奴隶,价值完全不一样,我那个可是花了很多钱买来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那么,触林松茸的情报,再附送这个玩具的话……”
对加雷德新提出的建议,马卡洛夫稍微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星期的话”
“太短了吧”
“再多的话,又不知道你会去尝试什么新药。我那个只是肉体的治愈能力强而已,对药物抗性,就算把神族这一条件算上,也不一定比普通魔族高”
“……好吧”
“可别玩坏了。那么,触林松茸的情报,可以给我了吧”
“下星期,拍卖场那边,到时候我介绍给你好了。至于那个玩具,虽然现在就想要……但还是等那之后我亲自叫人来取好了,毕竟是个稀有品,得慎重点呢。啊,我这个你现在就拿去也没关系喔,反正也差不多玩腻了……”
“原来你只是想把玩腻的玩具处理掉吗”
“别说这么难听,难得没坏掉,只是与其因为玩腻了而加大用药弄死,还不如用来买个交换权嘛,而且这个也合你口味吧?”
“这倒是没错”
“我最近也新入手了个玩具,正准备换来玩玩呢。
对了,下次那个拍卖场那边,虽然是战奴,不过似乎也有八九岁的商品喔”
“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