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沉睡了多长时间,触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这间房间,周围的照明灯亮了起来,好像能感觉到触冰的生理状态。这里没有任何显示时间的东西,手机手表甚至是沙漏都没有,同样也没有窗户能看到外界。触冰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时间感,不过通过通过身下金属平台的温度变化大概能推测出来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自动门再次敞开,又是那个清脆的高跟鞋声踩着匀称的节奏走了进来,不过这一次不只是香烟的味道,浓烈的酒臭味随之而来。触冰有些惊讶这酒竟然不是龙舌兰倒有点像是茅台。
“嗨,我又来了。”女人的声音传来,与身上的烟酒味截然不同,女人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沉稳。
“下一次来记得掸一点香水,你现在闻起来像是烤糊的面团。”触冰背对着女人撇过脸,眉头微皱,“既然你知道我知道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来?”
“想知道的更具体一点,怎么样?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女人坐到了方椅上翘起了腿,叮的一声轻响在耳边响起,淡淡的香气飘进了触冰的鼻腔,“要尝尝吗?二十年的陈酿,就算是黑市也很难搞到。”
女人说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触冰缓缓的扭头过头去,看了看耳边的玻璃杯,里面盛了半杯红黄色的透明液体。
“不用了,谢谢。”触冰很干脆的拒绝。
“真是不是风趣,这可是国宴上的用酒。”女人有些失望的端起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女儿红。”
“你要是知道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就更好了。”触冰没好气的反驳了一句,“而且是知道你在酒里面下没下药。”
“怎么可能?LSD会破坏就原本的香气,而且我们也不是CIA用那东西低效不可靠。你不知道吗?LSD会让人上瘾的。”女人一脸厌恶的摇了摇头,随后很认真的和触冰讨论了一会关于至幻性毒品的种类以及依赖程度。虽然两个人都不是毒贩不过却也都接受过简单的炼金学基础课程,触冰的造诣更深一些毕竟已经涉及到了实际操作。
一番谈话下来触冰对于女人的戒心也小了不少,至少目前看来如果想要杀了自己只需要一把小刀。
“总之你到了我这种年纪就明白了,有的时候不喝多了别人就说你不给面子。你以为大人很好玩吗?”女人将杯中剩下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触冰觉得这个时候女人把杯子摔得粉碎会更有气氛,不过女人上身晃了晃之后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到了触冰耳边,杯子里面仍旧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看你好像很享受,不过算了,同情你就是了。”触冰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应触冰的要求女人把正对着触冰的无影灯挪开了,这让触冰的视神经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好羡慕你们,无拘无束的可以天南地北到处跑,玩累了还有家可以回。话说小姑娘你还蛮可爱的,要是没有杀过人就更完美了。”
触冰说我杀的都是羽侍,而且我杀不杀人跟你没有关系。
女人说我就是要管,以后别再杀人了,总有一天你会上瘾的,那东西跟毒品一样。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就不要杀了。
触冰说为了自己是什么意思?
女人说就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能为某个人献出生命的时候,那杀人也就变成小事了,因为你能为那个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触冰没有接下去,因为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女人说的话触冰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因为这些事情之后自己经历了之后才能明白,经验谈什么的纯是扯淡!叶凌说过写心灵鸡汤的人都是经历过才能写得出来的,他们把心灵鸡肉吃光了,剩下的就叫心灵鸡汤。
“我不明白。”触冰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为了他献出生命,不过那个人却一直拼了命的保护我。”
“那就不要失去呀。”女人摆出一副沉着久经世事的过来人的样子摸了摸触冰披散的长发,“全力的去守护你不想失去的就可以了,在你能做的时候就要拼了命的去做,别到了就算想拼命也没有值得你拼命的人的时候去后悔。”
“又说这样的话,你到底多大?”触冰疑惑的看着女人却发现女人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坐在方椅上。
“你怎么了?”触冰问道。
“没什么,你不知道问女孩子年龄是很失礼的吗?”
“少废话,我不也是。”触冰给了女人一个白眼,“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罗菲就好了,你别看我这样,我今年才二十岁。”
“鬼才信!”触冰被女人自爆的年龄下了一跳,很难想象这看上去成熟到水蜜桃一般的女人竟然之比自己大了四岁。
“信不信由你,不然你看我身份证。”说着女人真的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来一张身份证,和触冰的那张一样,上面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
“不是吧,真的是1993年出生?”触冰有点不敢相信,这一次她也有些动容了。
“所以说嘛,我还年轻……”罗菲摆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不过配上这凹凸有致的身材这笑容就算是再天真再无邪也有种妩媚的味道。
“少来。”触冰嫌弃的扭开了脸,“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开?”
“不舒服吗?”罗菲反问道。
“你觉得呢?”
“好吧,是不舒服,不过我也是没办法,把你放开什么的是做不到了……等你的白马王子来救你吧。”
“那喊破喉咙呢?”
“你可以试试。”罗菲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触冰决定尝试一下,就算是知道这毫无用处。
深吸口气在肺部酝酿,这有种气沉丹田的感觉,接着触冰扯开了嗓子大喊着……
她什么也没喊出来,浓烈的想象子波动让整个房间里面的照明灯都变得一闪一闪的。无数只眼睛在墙壁上一次排开,像是普罗维登斯之眼一般扫视着这个房间,很快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触冰的身上。
“这个是……”这异变产生的惊悚感让触冰全身一颤,但心中的好奇胜过了恐惧。她壮着胆子与这些眼睛对视很快触冰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看透一般。
“有人入侵吗?为什么没有警报?”罗菲并没有动,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她摘下了胸口的对讲机按下了通话键,“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有,大人,一切正常。”对讲机传来了入口警卫的声音,说的也是标准的普通话,对面应该是中国人。
“看来应该是绕过了警卫直接入侵内部了。你知道刚才那个是什么吗?”罗菲向触冰提问。
“不知道,头一次见到。”触冰摇了摇头,“应该是一种魔术吧。”
“我也知道那是魔术。”罗菲低头想了想随后再次拿起对讲机,“这里需要转移,派两个人过来。”
“是的,大人。”声音刚刚落下房间的门边打开,两名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冲了进来。
“转移到楼上的诊疗室,动作要快。”罗菲嘱咐着这些士兵,同时用白色的布单罩住了触冰的身体,“我稍后就到,别动手动脚的。”
“明白。”士兵点头,两个人推着金属台离开了房间。不过很快爆炸声响起,覆盖了正面墙壁的镜子轰然破碎。
“快走!”罗菲大喊着,同时拔出了口袋里面的手枪准备迎击,不过没等罗菲摆出射击动作,一道黑影便将罗菲扑倒在地。
“该死……”后脑重重的撞到地面上让罗菲一阵头晕眼花,刚刚回过神来一个黑洞洞的枪管就顶到了自己的眉心上。
“渺渺,触冰的情况怎么样?”
“没受伤,还清醒着。”渺渺看了看被固定在平台上的触冰眼底流过一丝恶搞的眼神,“白色的。”
“你说什么?”叶凌不就得扭过头去。
“没什么。”渺渺摇了摇头,看着红了脸却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的触冰得意的笑了笑,“我现在就松开,身体能动吧?”
“小妮子活腻了吧。”触冰冰冷冷的说着,同时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腕,“你是秋水仙花吗?”
“?”这回轮到渺渺疑惑了,趁着叶凌与罗菲正在僵持,触冰飞快的套上了衣服。
“别杀她,我还有问题要问。”触冰走到了叶凌身边俯下身看着被叶凌压在身下的罗菲,探手将罗菲手中的手枪拿了过来,“跟我来的还有一条龙,它在哪里?”
“什么龙?”叶凌不解的问了一声。
“这个一会再解释,反正就是很重要。”触冰目光依旧紧盯着罗菲,反握着手枪的枪管用握把敲了敲罗菲的额头。
“它很安全。”罗菲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被赶走了,我们想知道的那条龙不知道,所以他对我们没有用处。”
“那就好。”触冰点了点头,将手枪交到了叶凌的手中之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触冰问完了,该我了。”叶凌同样紧盯着罗菲,漆黑色的瞳孔像是要直接看透罗菲的内心,“你们是谁?”
“破晓黎明。”
“?”叶凌楞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记不起来了。没有人直接对自己说过,但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的耳熟呢?
触冰听到这个词之后身体一震,脸上露出了极度惊讶的表情,甩头看向罗菲,嘴唇颤抖着好像要说些什么。
“怎么了冰姐?”渺渺揉着鼻子问道。
跟在触冰身后的渺渺直接撞到了触冰的胸口上,富有弹性的**将自己顶了一个踉跄。
“不,没什么。”触冰摇了摇下唇摇了摇头,“可能是我记错了。”
“记错了什么?”渺渺追问道。
“……一些……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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