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是一片的白色的格子组成的一个面。
是天花板?
看了几秒后,脑海里才得出这样的答案。
思维的反应速度好慢,意识还是有些模糊,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刚刚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到底是梦见什么来着?感觉有些压抑,可具体是什么事情又毫无印象。
对了。我这是?
意识和知觉都慢慢恢复过来,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嘴和鼻子被套着一个罩,胸口似乎被贴着什么东西,手臂还被插入异物。
凭借着窗外月光射进来的微弱光线,我往手臂的方向看过去,被被子盖住的手臂外延伸出一根细管子,细管子的尽头是正在滴着液体的塑料袋。
是在打点滴啊。
左右稍稍侧过头看了下。
我的躺着的床的左边摆着显示着各种读数的仪器,而右边的柜子上则放着看起来很新鲜的剑兰。
看来,我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再把视线看远点便看到在墙边的沙发上,穿着朴素的变装的露蒂正靠在上面眯着眼睛。看来她是守在我的身边,结果太累了,中途睡着了吧。
嗯?
呼吸!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是,进入氧气罩的氧气变少了!不,现在是没了!
发,发生什么事?
我顺着氧气罩连接的管看过去。酣睡着的阿尔法正伏在我的手臂旁。更准确来说,她的脑袋现在正压住我的氧气管了!
快给我起来!你这笨蛋!你要我窒息吗?
心中一堆话想要大喊出来,然而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将阿尔法给推开了。
“不行啊,主人。阿尔法……吃不下去了。”
情况很糟糕啊。
阿尔法那个笨蛋说着蠢到家的梦话,根本就没有醒来的迹象。
再这样下去,我就会窒息而死。想来都觉得可笑,爆炸也没死的我竟然因为氧气管被压着憋屈致死。
“就只有……这么多吗?阿尔法,还没吃够的说……哈哈。”
刚刚谁说吃不下的!
来人啊!快帮我把这吃货拉下去啊!
啊,不行。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了。
起码,起码也让我倒在小萝莉的石榴裙下。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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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坐在沙发上的克拉克以极其夸张的动作大笑着。“这还真是过瘾啊。兄弟。昨晚听说医院这边有很大的动静,还以为你熬不过这关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氧气管被小女孩压着了。”
“换你试试看。我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我无力地靠在床头上坐着看着房间里的三个男人。“你们今天过来不只是来笑话一个刚刚苏醒过来的病人把?”
“当然不是,你不用管克拉克那个笨蛋。”
“你说谁笨蛋啊!我不过是想活跃下气氛罢了。谁像你啊,木鱼脑袋。”
“起码我这木鱼脑袋已经有了未婚妻了。你呢?”
克拉克听了阿斯的话,立即火冒三丈,就差跳起来了。两人之后越说越激动就跑出去外面吵起来。结果听到他们被医院里的人呵斥了。
真搞不懂这两人,明明都不是笨蛋,可一在一起就变得水火不容的,智商也跟着一起下线。
剩下来没走的罗伊见两人被带走后便转过头看向我。
“老弟,你的伙伴也挺有趣的嘛。”
“呃,这,哈哈。”老实说,如果说话的人不是认识的人的话,我这个时候真的想当做不认识外面的两人。
“对了。医生那边说,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在住院个几天就行了。”
“我的印象中,我可是被卷入爆炸里面的,竟然还能活着,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不是哦,你记错了吧?你可是躲在黑铠螳螂堆里,才没有受到爆炸的直接冲击的。”
“躲在它们里面了?”
“对啊。找到你的时候,我可是躺在异虫的尸体最里面。”
奇怪了,自己的印象里没有并没有这一幕出现过。
“你就好好休养,等着出院的时候参加庆功宴吧。毕竟这次你可是保护了整座城市的主角哦。”
“也别这么说,如果没有大家的合作的话,我什么都做不了。特别是你,罗伊。没有你,我们说不定都会死在亥科尔村里面。”
“鸡婆这点你还是没变啊。哈哈。”
“你不也是吗?不会隐瞒不安的情绪这个还是和以前一样。”
“看出来了吗?”罗伊哈哈地大笑着挠着他红色的短发。
“你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在计划着阻止螳螂女王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一脸不安的样子,只是以为你是担心行动能否顺利进行而已。可是今天看来,你是有另外一件事感到不安吧。”
再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人,我再怎么迟钝也不会看不出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吧。
“那我就直接跟你说好了。我准备回老家辛首村看看。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探望一下那个老糊涂的村长,我们的死党泰迪,还有就是给妈妈扫墓吧。”
“就只有这些吗?好吧。”看来他还有些事情隐瞒我,不过再追问下去他也不会告诉我的,就在这里打住吧。
突然,门被“嘭”的一声打开。
阿斯和克拉克都衣衫褴褛地站在门口上喘着气。
“这间……医院……是怎么搞的。”克拉克断断续续地喊道。“竟然有个猩猩一样的……护士大妈在这里对人胡乱攻击。”
“只不过是在走廊里吵架,就被她用自动贩卖机砸了。”
啊,或许我知道他们刚刚发生的是什么情况了。回想起来,我那时候看到那个怪物一样的人,我都有些害怕来着。
“不过最后被本大爷的斗气打昏过去了。然后就被保安和护工带走了。”
“克拉克,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那个人分明是被我用风系魔法击倒的。这样在我面前吹嘘真的合适吗?”
“都被打飞的人,最后抢了个人头,就打算来耀武扬威吗?”
“我作为后卫的魔导师受到攻击,怎么想都是你这个前卫的错。”
“谁管你啊!我还恨不得你死呢!”
哎,这两个人又吵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个样子反而还显得他们关系融洽。可能在某种意义来说,他们的相性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