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玲走了十几分钟的路，依然没有看到出口的迹象。
哎，这火把也烧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脱掉我的衣服来为其延续生命了。
“啊！哥哥！你的火把开始变暗了。”
“是啊。得点什么绑起来继续烧。”
“嗯。那么我。”小玲说着，就把大背包放下来。
难！难道她想说，脱了衣服来继续烧吗？
这实在是太赞了，不，这不行，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虽然好，可是让这么小的孩子脱掉衣服什么的，实在是不行。
这么想到的同时，我把阿尔法放下来，将火把递到她的手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哥哥，你在做什么？”小玲把从包里掏出来的手电筒照着我说道。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稍微有点热而已。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把衣服重新穿回去以后，就牵着阿尔法继续走着。
“小玲还真是厉害。既然会随身带着手点头。”
“因为我经常迷路，很多时候几天几夜回不了家。所以就把手电筒、紧急食粮、帐篷这些东西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这不是很麻烦的事情吗？”
话说，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背包才这么大吗？不过也未免有些大过头吧？感觉把她整个人塞进去都可以了。
又走了几分钟的路后，小玲突然停了下来，仰起头不停地吸鼻子，像是在嗅什么东西一样。
看到她这样，我也跟着模仿起她的动作，看看能不能闻到点什么。
这是！
味道虽然有点淡，但凭着我多年打猎的经验，我马上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什么的味道了。
“血！”“血！”
我和小玲不约而同地说道。
“距离不是很远，就在这条道路的前方。”小玲用手电筒的光源代替着手指指着身前的道路。
我点头回应着，接着拉住阿尔法跟着小玲一起跑过去。
随着我们的前进，血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烈，腥臭的味道开始充满鼻腔。
而道路这时也渐渐变亮。已经能看到出口在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了。
我一把把阿尔法抱起来，和小玲一鼓作气地跑过去。
离开出口的瞬间，光线过于明亮，让我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等过了好几秒后，我才慢慢适应外面的光线。
“这是……”
这个地方毫无疑问是水之都的地面。可是我却一下子认不出这里。并不是说我没来过这个地方。而是，这里已经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
浅蓝的水晶地面和墙壁沾染着深红。地上和水里躺着十几条脖子流着鲜血的人鱼，还有些肉片和残肢甚至漂浮在水面上。
“地狱吗？”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好久才挤出这几个字。
从那些人鱼的惨状来看，他们毫无疑问都已经死去了。
“太过分了。这，到底是谁做的！”
我咬着牙说着，放下阿尔法自己往前走。
心里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或许还有人活着。走到每个人鱼的身边去观察他们的情况。
然而，看了几条在道路上的人鱼，都已经翻着白眼，没有任何活下来的迹象。
鼻子已经习惯了那些血腥的味道。
一定还有人，还有什么人还活着的。
“啪嗒！”
“嗯？”
听到一声动静，我立即看向声音的方向。在道路的边缘，摆着一条人鱼的尾巴。
难道说身体泡在水里吗？
这么想的同时，我走到鱼尾巴的后面，抓着鱼尾的两侧。用力地拉扯着。接着，将近一米长的鱼尾被我拉上来。可是仅仅只有一米的鱼尾，而鱼尾的上面已经没有连接着任何的东西。
这是……这是……这是……
忍受不住涌上喉咙的吐意。我没来得及放下鱼尾，我就吐了出来。
眼泪、胃液，我已经搞不清楚舌头上的到底是什么液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