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威逼而来,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来到了我们学校的圣诞舞会,就在前几天的考试中真白很成功地斩获了全年级第二名,这个魅力值几乎要在学校爆炸的学生会主席一一婉拒了许多前辈,同级生的邀请,谁是真白今晚的舞伴成为了学校里最大的悬念。
嘛,也不能说和我无关,但同时我又觉得不是十分重要。
我百无聊赖地站在举办舞会的体育馆里,穿着真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西装,当时我真的吓了一跳,不是因为西装,而是西装居然适合我的尺寸,要知道真白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东西。
真是个厉害的人哪。
要说与真白同样厉害的人物不是没有,舞会的筹办者中条琉彩学姐也是十分出色的女生,但是她并非和真白一样盛名在外,她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在高二年级的时候带着本校的学生会去外面斗殴,而且赢了那些不良份子,因而在学生中享有极高的人望和知名度,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一个当时本校的一个女生被那些不良份子欺压差点导致辍学,知道这件事的中条会长以暴力的方式解决了这一切。
顺道一提的是当时在任的学生会成员无一阻拦,亦无一退缩,跟着琉彩学姐就这样去了。而当时的学生会成员在学校眼里看来则是绝对的精英份子,夸张点说这些人要考东大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在事件的最后学校也只是解散了整个学生会作为对纪律的交代。
真白能当上会长也是因为琉彩学姐曾经让学生会一度解散无法运作的缘由,也有她和琉彩学姐完全是两个极端的缘由。
晚会开始时间是七点,现在是六点半,至于我为什么会那么早到,则是因为真白怕我逃跑而强行把我拉来了这里,她自己则去忙她自己的事了。
啊,好无聊,如果我是兔子现在一定快死了吧。
“哦呀,大将,你居然在这里,还那么早,还穿着西装!”身高一米八八,篮球队队长光井如司摆出了一副夸张的表情。
他的出现让好些女生转移了注意力。
“你这家伙也很早嘛。”
身材好得要命以至于穿西装十分适合的运动笨蛋好讨厌啊。
“咿呀~因为我害怕迟到嘛,穿这个东西浪费了我不少时间哟。”
“你今晚的舞伴是谁?”
“嗯....让我看看...”如司十分认真地掰着手指在算,“七个左右吧。”
这家伙真混蛋啊!
“大将你又如何?”他朝我坏笑地眨眨眼。
大将是什么东西?算了,姑且不去理会吧。
“嗯....”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反正是秋野同学吧。”
“呃。”
正中红心,满分的射击。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大将你会在这里,原来早有计划,你可是会被男生们的怨念杀死的哟。”如司笑着捅捅我的腰。
吵死了,轮不到你这个人渣说我。
“说回来,今晚秋野同学只能算第二女主角呢,果然还是很期待琉彩学姐的礼服啊~如果能和她跳支舞就太棒了。”
“去约她啊。”我漫不经心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如司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琉彩学姐从来不接受任何男生的邀请,而且她只是举办者,并不是参与者。”
哎?那是什么意思?琉彩学姐不参加舞会吗?
“所以今晚男生们的主攻对象就是秋野会长啦,你可要小心哟,今晚正是月圆之际,嗷嗷嗷!”
“是是是,我知道了,请自便。”
“雅人!”
唔?我回过头,看见一只手在舞台的幕帘中伸出来朝我招手。
你在演什么惊悚片啊。
我走过去,到达幕帘的一侧。
我傻眼了。
穿着纯白丝绸礼服的真白一脸羞涩地看着我,她的短发变成了长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如同白玉一般的双手抓着裙摆,啊,除去胸部以外几乎就是个完美的艺术品。
“别直勾勾地看着我啦!”真白满脸通红地对我说。
“呃,好吧。”
“你这样转移视线是什么意思!”真白又怒了。
“哎?”
“说说感想啦,我等下可是要主持活动的!”
什么啊,早说啊。
“很漂亮哦,除了漂亮以外找不到词语形容了。”
“是、是吗。”真白似乎松了一口气。
“果然男朋友说的话才有决定性啊,我这个前辈真是不行呢。”从舞台一侧走来的是一身火红礼服的琉彩学姐。
如果说真白是天使,那么琉彩学姐就是魔鬼。
无懈可击的完美。
脚突然被踩了一下,好痛!
真白恶狠狠地看着我。
“真下流。”她低声说。
“哈?”
“嘛嘛,先别急着吵架,一弓雅人君,初次见面,我是中条琉彩。”学姐朝我伸出了手。
“初次见面还望多多照顾。”我赶紧握住了她的手。
“色胚子。”真白低声说。
这个女人!
“今晚要从狼群中保护好真白哟。”
“完全不用我保护也行,因为没人比她更凶恶了。”
“你、你说什么!”
“真是有趣,我还有点事,稍后见。”在看到一个后辈朝学姐招手以后学姐立即走了过去。
学姐走后,真白对我冷哼一声就走了。
之后的事情和如司预料的差不多,琉彩学姐和真白的登场几乎掀翻了整个体育馆的屋顶,而晚会开始后我自然是要陪伴在真白身边所以成为许多男生的诅咒对象。
晚会进行到九点半,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真白要去处理后事所以让我先回去了。我自然是遵从了她的命令。
回到家门前,神井家依旧没有任何光亮,仿佛陷入了以前无人的沉默之中。
发生了什么?我也无从得知。
我和神井家只不过是两条相交线罢了,而交点,已经在背后。
打开门,走进去的那一刻,迎接我的是冰冷的地板和熟练的擒拿术。
“别动,不要叫。”一个冷漠且带着威胁的女声说,我的双手被她牢牢地压在背后,胳膊的关节似乎要脱节一般疼痛。
“我身上还有一点钱,不够的话楼上抽屉还有。”我苦着脸对那个入侵者说。
“我不要钱。”
“啊?”
要命?
“抱歉了,请你先睡会吧。”
随着大脑传来的剧透,我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