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笔账，我迟早会算回来。”
女人留下凌厉的一眼，带着伤患和小男孩重新走回了漩涡里面消失不见。她走的很从容，好像根本不担心下面三个“神”级别的战力会突然给她一击。
而事实上他们确实无暇顾及她的存在了，不论是她发现了什么还是她带来了什么。
他们有比追赶穷寇更重要的事情。
当年卿宴在众神面前接受的试炼可不只是收缴记忆而已，同时也限制了她作为“人”的修为。
也就是说，她此时的修为还在“人”的范围内，任何一个神明下来都能够轻松碾压她——这就是“神”和“人”的根本性区别。
谁知道卿宴当时为什么会接受这个明显是刁难人的试炼，不过这倒是让某些想要欲加之罪的神明没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活在蒙蔽之中，反倒过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自在。
“你们还是这么喜欢无聊的心灵游戏。”玉弦皱了皱眉，对此评论道。
“对啊。”两人对此供认不韪，“他们只相信最后的结果。”
神的试炼只有一个内容，在恢复记忆并且得知全部以后，保持住本我。
“可这对阿宴来说，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了。”玉弦不解地问道，她不相信卿宴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哈哈，白虎，你还是太嫩了。”花朝木笑了笑，看着叶清浅按在卿宴头上的手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都一样的。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
“你们还打算重来一次吗？”玉弦看向花朝木，“现在明明是阿宴赢了。”现在卿宴周身的魔气都收敛了起来，很明显，心魔没有得逞。
“但她输了试炼，她还没知道全部。”
“那又怎样。”玉弦撇撇嘴，说道，“你们知道啊。告诉她不就好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你怎么知道我们知道？”花朝木笑了，“我们不知道。”
“可是……”玉弦想起卿宴之前流着泪道歉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们都心知肚明，才能做出那样无法让旁人理解的举动，至少，不能被她所理解。
“我们知道的确实比阿宴要多，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全部，甚至连其他的神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们没兴趣知道。”一直没说话的叶清浅开口说道。
“真别扭。”玉弦不由得叹道。
“也许吧。”花朝木好像笑了笑——他一直在笑，只是这一次的笑不太那么假了。
“你们要把她移到别的地方去吗？这个试炼是哪里都能进行的？”
“怎么，不舍得？”花朝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
“没什么，只是飞鸢知道了会生气的。”
“是吗？我以为在那以后，你不会再与人类有任何交集了。”
“那？——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总该放下了。”玉弦想了想，好在这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迷迷糊糊的了，没过多久就想出了他所说的事，“况且，以偏概全没有意义。”
“但有些事情不是亲身经历确实很难理解其中的痛苦。”花朝木说道，“就像你那位朋友。”
“……他也会放下的。”玉弦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
“……不过，你说的对，我们确实不能这么离开。”花朝木看了她一会儿，转移话题道，引来了叶清浅困惑的视线。
“所以我希望你能对这件事保密。”
“可以啊。”玉弦爽快地答应了。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她没理由轻易放弃。
“谢谢。”
“那么，麻烦你再照顾一下阿宴，我们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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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啥。”
唐见黎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小毛孩，愣是没看出来，这是个啥。
“似乎是黑影。”司顾回答道，看向他面前没个定型的黑雾，皱了皱眉。
“诶，别人面前都是个小孩，怎么就你这里是团黑啊！”唐见黎也看到了司顾面前的那一团，叹道。
“……”司顾环顾了一下周围，还真是，别人面前都是或男或女各不相同的小孩子——虽然一律是黑乎乎的。然后司顾又定睛看了看唐见黎面前那个看样子有点胆小的孩子。
“怎么了？你也觉得这小子这样看的人胃疼吗？”唐见黎注意到司顾的视线，笑嘻嘻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为啥，觉得他长的挺讨喜的。”
“……”呵，能不讨喜吗？这不就是你小时候吗？想说自己可爱直说啊。
司顾懒得搭理唐见黎个话唠，径自思考起来。
之前那个从魔气球里出来的小男孩一会儿露出开心的表情一会儿又露出害怕的表情……最后更是直接在那团黑雾里消失了。更诡异的是，他消失之前留下的那团黑雾还越来越浓，好不容易淡了散了，又变出了一大堆黑雾小孩，人手一只的那种……
而且……司顾看向唐见黎面前那个小版黑化版的唐见黎，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渐渐变大……
“喂，小屁孩，哪来的？”然后司顾就看到唐见黎个蠢货蹲下来冲黑小孩说道。
……这货认真的吗？居然连自己都不认得？
“不，不要过来！”小孩像是怕极了，猛地说道。
“？？我还啥都没干啊？”唐见黎一脸无辜加懵逼，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杀父亲和母亲！”男孩的眼神里满是黑暗和绝望。
“不，不要，别过来！”
“好痛，好痛，好痛苦……”男孩的尾音淹没在渐低的呜咽声里。
“……”唐见黎下意识摸了摸心口，“不是心魔。”
“……估计是幻境吧。”司顾看着眼前模糊的黑影，它连说出的话都是模糊的词语——“我”“弟子”“师尊”“一笔勾销”“没死”“对不起”“谁”……
唐见黎个人对心魔的诱惑已经有了一定的忍耐力，黑影也只是将他悲催的童年展现出来罢了，他也就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最多心里膈应了一下。
但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年头，童年没件悲惨事儿的已经算是绝对的幸运儿了，然而悲惨童年再次在你面前重演，又有谁能够无动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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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妈呀，我又挖了俩坑，铲子要报废了……
我这沙雕作者居然妄想开虐，怕不是脑子瓦特了（是的），不行了，最近考试考的我脑容量耗没了，看我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捂脸），不行，我得把文正回沙雕的正途，咱们寒假再约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