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跳过不太重要的一部分吧。”
zero看着乖巧地坐在那里的煞,叹了口气。
“就从我带她回家一个月后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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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述得更清楚,我仍旧用上帝视角描写)
“报酬还算不错。”
zero盘着这次委托的报酬,那几个做工精良的工艺品,啧啧称奇。
“特别是这个指虎,真的很漂亮,而且,质量也是没得说,只可惜,大了很多。。”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给小孩子用的。
不过就算可以戴,zero也不会选择去拿这东西武器。
这个和白桦比起来,这东西还是差得太远了。
虽然除了白桦这个另类外,zero自己造的其他武器都比不上这个指虎………
不过她可没忘,她是个狙击手………
………………
“狙击手?哦哦!对对对!!!看你整天用剑,我都快忘了!!!”
狙击枪轰雷的枪管在下一瞬间就对准了煞的鼻子。
“不吐槽会死吗?还有,你听说过一段话吗?”
“什什什么话?”
“不近战的弓兵不是好弓兵,不玩剑的狙击手不是好狙击手,不物理输出的法师不叫法师,不玩魔法的剑士不叫剑士,不无双的刺客不是刺客,不猥琐的狂战士不叫狂战士。”
“这是什么歪l……”
zero的枪往前顶了一下。
“天啊!这话太有深意了!!!我从未听说过如此有道理的话!”
“…老妹,你听说过这句话吗?”夜枭戳了戳自己的妹妹。
“没……虽然第一感觉读这句话时感觉有些离谱,但在第二次读的时候,我感觉……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夜煌看着满脸是汗的煞和“和善”的zero,似乎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嗯,一样。”
zero无视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收回了枪,又一次清了清嗓子。
“那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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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zero可没忘,她是个狙击手。
她的主武器,还是枪。
“我回来了,什么饭?”
“因为你说你今天会非常忙,回来会很迟,所以就拌了两个菜。”
芬里尔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书。
根本就不理回来的zero。
zero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凉菜?我不是要求你做热菜吗?”
“热的?有点自觉好吗?现在几点了没点数吗?等你回来了,就也变成凉的了,而且,你基本不吃热过的菜,不是吗?”
芬里尔没好气地说着。
zero被气乐了。
“嘿!这才一个月啊,你就敢这样了?”zero走了过去,搬了个凳子,站在凳子上双手叉腰,俯视着舒舒服服坐在那里的芬里尔。
“怕啥?我是条死狼,死狼不怕开水烫,明白吗?”
嗯,芬里尔的头仍然没有抬起来。
“死狼不怕开水烫?信不信我今晚吃狼肉?”
“不,那样的话,你会拉肚子的。”
“拉肚子又怎么了?”
“还有,家务呢?”
“我自己能干!”
“你迟早要萌生把这里烧了的念头。”
“……那大不了再买一栋!”
“那饭呢?你自己做你的黑暗料理?还是冒着暴露的风险雇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间谍的佣人?还是再冒着风险拐回来一个和我一样的可怜家伙?”
“你?可怜?”
“怎么不可怜了?当保姆,厨师,清洁工……还没有任何工资,脖子上还挂一个炸弹,不可怜吗?”
zero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你是我救回来的”外,好像也找不到其他好的理由去反驳了。
“…我……唉…好吧,你赢了。”
zero跳下了凳子,耸了耸肩,有些无奈。
她的确对这只白狼没办法,而且也不准备怎么样。
毕竟这只狼的确高质量地完成了自己所布置的所有的任务
天赋好,效率高,质量好,饭菜美味而且还不要钱,这么优秀的女仆不好找。
更何况,因为自己是她救命恩人(在她脖子上埋了颗炸弹)的缘故,她不会背叛自己。
“对了!”
zero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戳了戳芬里尔,将指虎递了过去。
“这个,拿着吧。”
“这东西……要多少钱?”
芬里尔看着这闪闪发光的指虎,面部抽搐了几下。
这东西的价格……怕不是能顶好几个几年前的自己。
也就是说,把自己再卖个三四次的钱,才能买一个这个东西
“不知道,这是我搜刮出来的东西,也就相当于报酬。你刚刚不是说没工资吗?所以拿着吧。”
“但为什么………”
“防身用。我在这里住下是因为受到了清理这附近土匪和暴徒的委托,这个委托的时效是一年,现在还剩三个月,而那边的土匪们可能已经摸到我住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是不担心会出什么事,但你不一样。”
“……但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东西足以买下三四个我…”
“死物无法与活物比较,当初带回你的时候你应该就看得出来我对于死物的态度,我根本不差那点钱。所以这并不是理由。你为什么要推辞?”
zero皱起了眉头。
“我并不觉得你看不出来。这几天你看起来非常放松,仅仅几天就从有点怕我到大胆地与我对嘴,变成那副懒懒地一点也不想理我的样子,很明显,是因为你了解了我的性格和行事方式。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你还是有一些防备,为什么?既然已经那样了,为什么还要有惧怕后防备?你到底在顾虑些什么?这是我给你的工资,又不是其他东西,这是我给你的报酬,你在顾虑什么?”
“…………我…”
“莫非是因为我杀掉了和你一起的那些难兄难弟,难姐难妹?”
“…嗯……”
芬里尔放下了书,身体微微颤抖。
她敢于对嘴,不理zero,是因为她很快就读懂了zero的行为准则。
虽然有时候性情不定,像是个精神病,但是只要你完美地做好了她吩咐的事,不违背她的原则,她大多都不会在意,就算在意也不会立刻发火,而是吩咐以后不能再做。
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敢那样。
但……恐惧仍旧存在。
那血液飞溅的场面,仍旧刻在芬里尔的眼里。
“……每次看到你的面具,我都会想起你带回我的那一天……那血液飞溅的场面………”
“…………”
zero放下了手。
大概一两分钟后…
“……我就不吃饭了,你去把饭桌收拾一下,然后就早点休息吧。”
随后,zero离开了。
大门开关的声音响起。
房子中,又一次只剩下了芬里尔剧烈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