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
*噗通
『哈,哈……』
我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呼吸空气。把菲勒斯背上来可太不容易了。
到不是说菲勒斯很重。
因为我既要背着菲勒斯,还要拿着那两把刀。
我能上来,并且还负重累累的爬上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明明没有必要弄得那么深嘛。
话说还真重啊,明明只是两把刀而已,却感觉有千斤重,我都不知道怎么把她们俩背上来的。
果然还是夸自己一下好了。
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流,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顶还隐隐冒着蒸气。透过衣服能看到隐约的雪白的○。
啊,果然还是很色.气啊,这个身体。
丰满的○,修长的腿随自己的想法规律的摇晃着。
小小的脚让人看着就有把玩的○望,粉嫩的脚趾蜷缩着。
我,用着别人的身体,是不是终有一天,要还的?这个身体很美,美到我不想再交给任何人。就算是身体的原主人,我也不会想交出去的。
谁都会想独自占有美好吧?
坐在地上,撇头看向窗子。
太阳往我的屋里撒了它今天最后的温暖,随后就被对面房屋的阴影所取代。
窗子打开,吹过一阵风,全身湿透的我冷的瑟缩一下。
我却不想动了,浑身酸痛,用手支撑着没有躺下已经很好了。
还是躺下吧。
虽然地板很凉,衣服湿透,紧贴在身上很难受,可我现在连旁边的床都不想去,更别说去洗个澡了。
眼皮很重啊,已经不想管什么感冒的,生病也是无所谓的吧?毕竟也没有人管我。
抵不过这来势汹涌的睡意,就这样闭上眼吧。
……
呼吸……
意识……
猛的睁开眼,坐起身子。
我躺在水里,玻璃柜里。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却没有一点感觉。
外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咕噜噜
我的肚子在叫。
我需要进食。
黑暗里传来脚步声。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细框的眼镜,黑色的头发扎着马尾。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黑色斗篷破破烂烂的。
帽子遮挡住了半张脸,露出来一点类似烧伤的痕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隔着玻璃,我能闻到食物的香味。
『我是来为领主大人取货物,没有时间跟你闲聊。』
『不不不,这可不是闲聊哦~』
斗篷女人把纸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看着……如果达不到领主大人的要求,我是不会付钱。』
『肯定的,这是我亲自去抓的精灵的。本身就可以,我是不会失误的。』
西装女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啊,差点忘了。』
斗篷女人在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来,用手指在纸上划划点点。
『这个,是高级恢复药的配方,无论多么重的伤,都能恢复的完好无损哦。』
西装女人接过那张纸。
*咕噜噜噜
我的肚子又响了,我想要进食的○望更加强烈。
手指在玻璃上抓闹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玻璃上留下了血迹。
手指火辣辣的疼,但碰到身下的水后就不疼了,没有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哦,这是她肚子饿了。』
*咕噜噜
『那她吃什么?』
斗篷女人把纸袋远远的抛过来。
『她吃肉。』
『精灵,不是不吃肉吗?』
刚才就闻到了,腥臭的味道。
『她已经被我改变了种族,现在只是一个人类。没有近乎永恒的生命,没有原来不会枯竭的魔力。』
『精灵……会不会,用其他的……』
『已经晚了,木头已经成了舟。』
『……』
『听好了,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冒着与精灵为敌的风险干这种事……』
斗篷女人的嗓门突然提高,动作激烈,双手粗鲁的抓着对方的肩膀。
斗篷的帽子脱落,露出来一头的金发,还有脸上狰狞的伤口。
『你……』
*嚼
啊,肚子好受一点了。
她们貌似在吵架?
不过与我无关,我要离开这里,回家找姐姐呢。
……
*咕噜噜
『呜啊,好难受啊。』
睁开眼睛,浑身酸痛没有好一点,刚刚我是痛晕过去的吧?不然没法解释,啊,肚子还饿了。
对了,房顶的大窟窿还没有修补。看到窟窿外,是满天的星星,一点也不亚于白天的明亮,不会在黑夜里茫然。
每一个星星都是太阳呢,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光芒。
坐起身来,扭头看向床上的菲勒斯,呼吸平稳,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身上盖着被子,小手紧紧的抓着被子。
菲勒斯的胸口,发着蓝色的光。被子遮住了它。
看到了这幅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我头上的窟窿的造成我也是目睹了破坏全过程的。
晃晃悠悠站起来,又坐到床边,伸手去拉开被子,却怎么也拉不动。
诶?菲勒斯的力气这么大嘛?
可是我已经是个好奇的猫,做足了准备,想要一探究竟。
*嘿咻
菲勒斯的手指还是被我给拨开了。
捏着被子的时候,我的心脏咚咚的跳,声音很大,我觉得这个房间里的人都能听见。
*呼啦
不在做无用的思想斗争,一把拉开菲勒斯的被子,发现那个蓝色的光在衣服里面。
如果要一探究竟的话,就要去把衣服也脱掉吧?
『嘿↘↗,原来姐姐是个趁人之危的色鬼啊。』
当我把手放到菲勒斯的胸口的时候,她就会突然睁开眼,看一眼我的手。
然后紧接着就是这句话了吧?
肯定是这样的吧?一定是的吧?
我又把被子重新给菲勒斯盖好被子。手还是抓着被子
心里的探究○望越来越重。
如果快一点的话,就不会有什么羞愧感了。
对,只要快一点的话。
再次把被子拉开,轻轻的。
我的目光不知道该看哪里,撇了一眼,菲勒斯还是紧闭着眼。
把纽扣一个一个解开。
蓝光,透过菲勒斯的胸口。
嗯?这是什么啊?
当我还在思考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听见窗外有人小声的说:
*菲勒斯,你在那里呀?
*菲勒斯,不要在藏啦。
*菲勒斯,我知道,你在二楼。
*咚咚咚
紧接着,大门被敲响了。
我愣住了,看着菲勒斯胸口的光。
*咚咚咚
突然缓过神来,把被子盖好,下楼。门外的人是谁?她是怎么知道菲勒斯的?
不能大意。
*咚咚咚
对了,不能忘了我的刀,这么晚了敲门,不知道是敌是友。
*咚咚咚
还在敲,一直都是这么平静,感觉不是很好,如果是越来越粗暴的敲门,至少会有紧张感在里面刺激我。
但这种,一直平静着,很不安。
有一种看恐怖电影的感觉。
『是谁在门外?』
手放在[世月]的刀柄上,想把刀抽出来。
可,她却一点也不动,我拔不出来她。
就像是有人在和你较劲,在刀鞘里面和你对着干。
*嗡
我感受到了[世月]的震动。
我才发现,[世月]变得暗淡了许多,那层光芒消失不见,那股由心而生的圣洁也没有了。[鬼月]也一样。什么吓人的眼睛,像脉搏一样跳动的线全部消失不见。
刀柄那里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法阵,法阵伸出几条锁链,把两把刀缠绕到一起。
现在,她们就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吱呀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斗篷,带着帽子看不清她的脸。
她的嘴是弯的,看起来很开心。
『啊啊啊~找到你了,菲勒斯酱~』
斗篷女人用鼻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说完自顾自的走进来。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斗篷女人就已经到我的眼前,伸手掐着了我的脖子,把我抬起来。
『不要挡我的路!如果我妹妹有什么好歹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