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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国电视台的早间新闻上都炸开了锅。
主持人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将地名与数字用重音强调着，叙述圣诞树广场上的商业大楼倒塌事故。
记者们用紧张的说明语气拿着话筒，一边指手画脚一边说道：
“我现在就在这个圣诞树广场的大楼现场，我们可以看到这里整个广场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大楼后面本来应该被埋在地底的混凝土管桩就像是被切断一样，全部暴露在外，而我们的救险人员正在争分夺秒地清理现场……”
有专家在茶香浓郁的办公室背景下，一词一句，慢慢悠悠地回答着问题：
“根据我们，对事故的分析，目前，初步判定。是由于，建造时的工程设计不合理，或，未参考详细地理情况，导致了地基损坏，大楼坍塌。有网友谣传，是由于大楼“空心地基”的，偷工减料，导致了，大楼坍塌，实际上，完全是，空穴来风。网传的‘空心地基’，其实是一种建筑中专用的桩体，名为……“PHC桩”。这种桩体，本身就是一种，空心的，地基桩体。它的特性是，竖向承载力较强，但抗剪性较弱……”
而在某一栋公寓中，
“喂！大叔！你不是学这个的嘛？你给分析分析？”
南希雪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哈？啊……我想想啊……”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直接判断，外力损伤，结束！”
“外力损伤吼～”
南希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暧昧地语气重复了一遍。
“行了行了，话里有话是吧。”程撇了撇嘴巴，“外力损伤也不一定就是那小子干的，可能就是因为那个黑色眼睛的「阿里曼」才导致大楼桩体被截断，你也别在这跟我拐弯抹角了啊！”
“哪有哦！再说了……上头不也说当时的现场有「易瞳者」使用能力的迹象嘛。”
“行了行了行了！别白话了！你一晚上没睡吧，不去睡会儿嘛？你看霜霜……”
“她是真的‘撑’了一晚上，我？来的路上在大客车上休息了一会儿，倒还好……”
“哦，行吧……”
“你嘞，也在这儿杵着？不去睡会儿？”
南希雪斜眼看了看身边这个男人。
“死了这么多人……我怎么睡得着啊……”
“……”
两个人都沉默了。
的确，这次大楼倒塌事故死伤惨重，可以算得上是载入史册的一次重大灾难了，而他们作为这个现场的第一见证人，却无法向世人宣告他们所见的真相……因为他们隶属于「ACG」，从进入组织开始，他们就已经和其他的人们划开了界限。
“话说回来，小丫头她是去开「通告大会」了，那你跟郑元洲当时跑哪儿去了？「统合组」一共就五个，仨都不在，就只有我们俩，可被逼得够呛。”
程率先扯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我？我被外派去外地了，那边海里有点东西，我昨天一放学就被送去支援战力去了。”
“然后嘞？「阿里曼」抓到没有？”
南希雪摆手，皱着眉头说道：“说起来也烦，那个阿里曼看着就是条小鱼儿，滑溜溜的，能力有点像调控水温之类的，「改变」系，那边没人能碰的了它，不是被冻掉了手指头就是被烫熟了皮，丫我就没想明白，那你叫我过去干什么，我也不能碰啊！”
“最后咋赢得？”
“丫给那一片海水都给煮沸了，得亏没人伤亡，不然这让「舆论组」怎么工作，我没派上什么用场，就最后「冷兵组」，一小妹妹看准时机一刀劈死了，可劲儿搁我面前显摆，还拿话挤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性子，你没跟她急？”
“没有！你们几个熟的我都无所谓，她别人组的，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拉低我们组形象不说，真闹出了事，上头也不会袒护我们啊！”
“可以啊！懂事了！”
“去去，我可一直都很懂事！别跟我婆婆妈妈的。我老姐呢？”
“你姐和郑元洲去医院处理那两个孩子的事了……”
“说起来……那个男生，要能召进我们组，也可以当个主力啊！”
“嗯……是的，但可能不太容易啊！”
“为什么？”
“你没注意吧！那小子眼睛的颜色。”
程指了指自己米黄色的眼睛说道。
“啥色儿啊？”
“黑的！”
“什么东西？？！”
南希雪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电视里又传开老专家的声音……
“但是……我研究房屋结构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大楼完全倾倒还不散架的……”
“嘘嘘嘘！你动静小点！霜霜还在睡觉呢！”
“不……不是，这你都能相信那个黑眼睛的「阿里曼」跟他没关系？！你不也看见它眼睛的颜色了吗？”女生先是看了一眼霜霜的房间，然后压着嗓子说道。
“郑元洲都说不是他了。而且你看元洲当时那个态度，要真是那小子把大楼弄塌，他肯定不会去编谎话袒护罪犯啊！安了安了！就当是个巧合！”
“可这……”南希雪还想拍桌子，但及时停止了，“这怎么说也太巧了吧！”
“我也是这么觉得啊……”
程站起身，踱步到阳台感慨道。
而在文华市义和医院的某个病房里……南希霖正在对郑元洲说道：
“上头肯定不同意让他加入。”
……
未完待续
